“这边的诅咒都还蛮好说话的,时不时会过来玩,只要给他们只高脚杯,就会乖的像小猫一样舔着牛奶喵喵叫。”放下汤匙擦了擦嘴,这个人补充说即便受肉也最多只有二级程度,“反正有东西吃也不会到处惹麻烦,高专的术师,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本来也不是值得上报的事。”搅着碗里捣了两下,你说倒是您,约好的请人吃饭要人期待,结果就回家煮了锅咖喱,“那我回头自己去吃壱○屋不行么。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之前在路边随便找家店,也算体验了一点当地风土。”
“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加了苹果进去的!!水果在这边是奢侈品,给我好好感恩呐你。”急赤白脸嗷嗷叫完,对面一拍脑袋“あっ”一声,像刚想到,随即眼睛都忽闪起来,“那,鲨鱼肉还要不要再来点,嗯?百分百超——绝特色呢。”说着起身要去翻垃圾桶。
你说您的好意心领了。
他说太见外啦不客气。
收走碗筷,转手堆进水槽,开龙头冲了半分钟,就放置不管了。活像刚做完了天大的工作似的,男人伸了个懒腰,扭头又翻弄冰箱。
披外套出门。天空透亮,风更冷,门廊铺着层刷漆木,踩上去吱嘎响。四周山脉走势远比此前见识过的更陡峭,堪称雄壮。由深入浅由远及近,层迭的绿像浪风里打转,带来呼啸。坐在围杆上掏烟,刚嘬一口,屋里便传出动静,不知名音乐爱好者又大声的放起歌。
没一会房门洞开,这个人就像被歌词簇拥着,声势浩大的,溜达过来。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版『夜もヒッパレ』?”你别过脸吐完烟问。
“ブブー、答错!这张是新专辑,一七年才刚出。”得意洋洋的,对方哼唧时带着股欠嗖嗖的劲。
你说一七年也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他没说话,只倾身,凑的很近,笑眯眯的接过烟,接着一把把人拽起来,毫无预兆突然开始原地蹦跶。实则比起蹦跶,更类似老头老太进迪厅,歌手不认识混音没听过,就图一乐,跟着节奏踩着点傻乎乎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