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篷。 当天下午阿依就同我见了面,我见挣扎不过,也没什么其他能把石板移开的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学之前,我特地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一天下来,把阿依这小姑娘气的不行,一个劲地用路灵给她的那根小竹棍敲我的腿,我的肢体确实很不协调,左右脚能给自己绊个狗吃屎,索性天生软度还行,然而才学第一天还是把阿依这老师累得够呛。 阿依是个爽朗的姑娘,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总体来说,我们的相处还是挺融洽的,休息的时间,我打听到她是得了柳三水传出去的口信才独自从很远的城里赶回来的。 当年从古钓村跑出去的同龄人,这些年都病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互相也逐渐失了联系。 白神仙现在刚处理好彭家兄弟那边的事,就回来当柳三水的眼线,柳三水这老头子虽然人不怎么行了,但看来脑子还清楚得很,他们那一辈的人对地下东西的敏感度比我们要高得多,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同阿依接上头。 自从知道白神仙心思太多之后,我跟他搭话的频率直线下降,十天也不一定讲的了一句话,路灵也不知道脑子在犯什么抽,非得安排我跟白神仙这么个监视器一起进洞。 坐在水边,看着水鸟飞掠过水面,惊起一道道涟漪。 阿依从她的布包里掏出一张用蓝色中性笔写着名字的纸,问我:“你认得这个人吗?” 我只看了一眼那张纸,便点头:“认得。” 阿依忽然激动起来,紧紧拉住我的胳膊对我说:“我父母在世时对我说,是他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死去了,那他现在…他现在也在这里,也在他们那些帐篷里吗?我想见他一面。” “他不在,”我没有骗她,拍打了一下裤脚干掉的泥巴,“他不在这里,这些帐篷里的人都是他的家人。” 阿依听我这么说,原先激动的神情逐渐消失不见了,她失落地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收回到布包里:“他被莲母赐罪,和我们染上了一样的诅咒,你们这些人来到这里,都是想要救他的吧?” 我笑了笑:“实话说,这些大多数人应该没有这么舍己为人的想法,因为这里不仅跟他有关,跟他们的家族也有密切的联系,他们大多数人还是为族群和自己而来。” 阿依果不其然地惊讶了,她是那种常年被山风和水雾滋养成长的女子,一眼看上去就非常纯善,处处都透露着生命的活力,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睛了,我也是从那一刻起,才意识到看一个人有时候是十分容易的。 第54章 莲母祭舞 古钓村所谓的莲母祭舞其实也能算作当地傩舞的小分支,阿依告诉我,他们村里的老莲巫会戴着面具,穿上绸带和草叶编织成宽大祭服在村子的四周起舞,这种舞需要鼓声作配,跳的时候需要重视节奏,踏步的每个时机必须与鼓点相合。 但她说的那是古钓村老莲巫的正宗跳法,到我这就完全变味儿了,毕竟我是个没有任何舞蹈基础的人。 若是土层之下有需要踏步震动才能开启的机关,那我其实只要保证脚上动作不会出错就好,也正因如此,阿依满打满算只教了我两天,剩下的大部分时间是去古钓村附近看地形。 莲巫世代有他们固定的一条祭舞路线,这条路线几乎完全描绘了当年古钓村的整个轮廓。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ù?????n?2??????⑤?.???????则?为?山?寨?站?点 顺序很重要,我想这也是个非常重要的点。 我跟着阿依把路线跳着走了三遍,然而没有一遍是完整跳下来的,除了她没有教我最后一段之外,更重要的是这条祭舞路线之中不仅要淌溪水穿过野草丛,还要翻越一些凸起的岩石,动作还不能错,加之体力问题和突降暴雨,那简直就是遭罪。 回去之后撩开裤腿,陈苍海就帮我用烟头烫小腿上的蚂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们全部从血肉里弄出来,清理干净。 学舞的过程太过冗杂,在此不做赘述,但我那么多经历之中,如果问我到底对哪一段印象最深刻,那必是莲母祭舞无疑。 它算不得是最刻骨铭心的,但一定是改变我起初对这个世界看法的转折点,这只祭舞也彻底改变了我对古钓村村民“愚昧”的初印象。 路灵给我们设下的最后期限到来之前,阿依领着我去她的帐篷,从她拎来的箱匣里取出了那件据说传了五代莲巫的祭服。 祭服宽大衣摆上的绸带垂到拖在地上,肩膀的部位用银饰点缀,看上去相当沉重。 即使经历这么多年的服饰,颜料有些褪色,但仍旧绚丽,但我第一反应是拒绝。 在我眼里,祭舞只是开启机关的必要手段,而穿祭服这种完全累赘的东西,就很没必要了。 阿依却一改往日的好妹妹形象,强硬且认真地勒令我必须穿上,穿上才能跳祭舞,不穿就不会教我最后一段名叫“献祭”的舞步。 我以为她不教我那最后一段是因为我学的太慢,哪知道是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原来在这儿等我呢。 我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莲母祭舞要跳三个小时,也就是绕着整个村子转一大圈,我头一次觉得跳大神还真他娘的是个技术活。 祭舞鼓点就是这里很寻常的调子,尸仙节前一天,阿依选择了陈苍海,苛刻地给他限定了拍鼓的力度和每一个鼓点的位置。 陈苍海学得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全学会了。 我本来觉得让他一个听不到声音的人拍鼓点不太合适,但阿依却摇头,说他听不到,在祭舞进行中效果反而会更好。 说实话,我还是不理解。 白神仙去给他借了一家的小手鼓,让陈苍海跟着我走这一遭。 在尸仙节到来的那一天,我被迫穿上那身处处充满怪异的衣服,肩膀上的银饰碰撞起来十分清脆。 阿依帮我把腰上那些绸带一个一个绑好,以防走到半路饰品脱落,一件衣服我们摆弄了半个小时,路灵中途也来看我换衣服,她似乎对不同民族的服饰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 箱子里老莲巫的头面一共有两套,一件是复杂的形似斗笠的头饰,那只斗笠上做了很多绸带做装饰,戴上之后绸带遮面,若隐若现的颇有神秘感,漂亮是真漂亮,但是繁琐也是真繁琐。 一件是神似莲菩萨面部状态的黑色木头面具。 我果断选了第二套。 祭舞前面的一些准备工作我们都给省去了,辰时我和陈苍海就从村长的院子里出发。 那双老莲巫的祭舞布鞋已经很旧了,鞋底还比较单薄,我怕地下的机关轴承多年不用,变得不灵敏,于是又加重了几倍踏步的力度,这就导致我的脚在石头路上被硌得生疼。 才跳到村口的三面神像时我就已经有点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