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柏聿和亭菲两人依旧依偎在座位上，但话题却不像白天那样热络了；虽然也不只是他们，这几天的办公室只要到了晚上，气氛都会特别凝重。 「等一下就要十二点了。」 「嗯......」 「我们明天不能够继续了，按照规则，需要换一个人。」 「嗯。」 「那妳有想好跟谁了吗？伟豪哥？」 亭菲轻轻摇头，视线始终垂着。 「跟他不舒服吗？」 「不开心，他会弄痛......很粗鲁。」 「那......妳有想跟哪一个男生吗，人比较好的？」 亭菲再次摇头。 「我再看看吧。」 「嗯，但不要想太久，要十二点了。」 亭菲把头埋进柏聿的胸前，柏聿也伸手护住她。 墙上的指针重叠到了一起，灯光同时熄灭，接着就是上演柏聿永远也无法习惯的戏码。 如果可以，柏聿根本就不想听和看见那些惊慌地叫喊和挥舞，但是心里某个声音总是提醒着自己勇敢去面对，如此才能时时戒惕自己，别轻易安逸。 「咦，那是......？」 听见柏聿的问句，亭菲也竖起了耳朵，但并没有要抬起头的意思。 「放开我！我有达成丶我有达成！」 一个男子愤怒中带着恐惧的叫喊，是伟豪哥。那是柏聿第一次见到他那样，也是最後一次。 「伟豪哥被拖走了......」 「什麽？」 对於像伟豪哥这种会奋力挣扎的，黑衣人通常都是直接一棍完事，这次也不例外，只听一声沈重的闷响後，伟豪哥便再也没发出声音。四周纷纷传来身体被拖行的摩挲声响，然後一切又渐渐趋於平静。 「伟豪哥......昨天没有找到对象。」 沉淀了一会後，柏聿发自内心的感叹。 「嗯......」 办公室里的人被消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可是当那个人本身是身边认识的对象时，那种感觉又再放大了好几倍。 「那妳想好今天——」 「太好了，你们都还在！」 一个女生的声音打断了柏聿的话，两人同时抬起头，两个人影走近，是语洁和她男友。 「语洁？你们怎麽会来这边？」 如果是语洁之身一人来找自己，那柏聿还不会那麽意外，但这次却是和她男友一起手挽着手前来。 「因为我们想把握时间......」语洁话说到一半止住，揣了揣她男友，「你说话呀。」 「我们後来讨论觉得，如果能够找到同样是一对的情侣互相合作，那之後的规划会比较容易一点。」 柏聿点点头，这段话并不难明白，其实也很有道理。 「语洁说你们两个好像是一对的，所以我们就赶快来找你们了。」 「我们没有在交往啦......不过如果你们愿意，我们也可以配合。」 柏聿慌忙更正，而见身旁的亭菲给予肯定的眼神後，便也同意下来。 「那麽，我们各自找地方吗？」 见两人同意，语洁的男友好像特别高兴，只见他主动往前一步，牵着亭菲的手将她拉起。 「晚点见罗？」 「晚点见。」 亭菲朝柏聿挥挥手，给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两人的脚步声远去，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这是妳男友的主意吗？」 「不是，是我的主意。」 语洁拉开原本亭菲的椅子，坐了下来。 「噢。」 「你不高兴吗？」 「没有，只是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们已经有固定的模式了。」 「嗯，但是因为我们是一男配两女，这样有点不平衡。」 「妳不平衡吗？」 「也没有啦，只是因为玟洁她睡了，我就刚好想到你们。」 「只是刚好吗？」 柏聿身子往前倾，连带着脸也朝语洁靠近，直到手指勾住杯子的耳朵，将水杯拉到身前。 「对啦。」 语洁似乎有些害羞，声音都压低了。 「那妳姊怎麽办？」 「她会自己想办法，我们也会帮她呀，像她昨天就有和一个叫伟豪的——」 「等等，妳说伟豪？」 柏聿着急地把水杯放下。 「是啊。」 「但是伟豪哥刚才被黑衣人带走了。」 柏聿说完话後，两人同时沈默了一会，彼此都在消化着这个资讯。 「怎麽会这样？他们不是做了吗？」 「还是他们前天也做过，所以不算数？」 「不可能，我姊还跟我说他们昨天第一次说话，在那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 「不过，伟豪哥被带走之前，我有听到他在大叫，说什麽自己有达成之类的。」 「可是......是误会吗？但是我姊还在呀。」 「所以黑衣人认定伟豪哥没有达成，但是妳姊有，意思就是——」 「我姊有跟别人做。」 语洁也在同时想通。 「应该不是妳男友，妳可以放心。」 又沈默了一会後，柏聿做出结论。 「为什麽你这麽肯定？」 「因为再前一天，就是我们做的那天，她已经和妳男友做了，这样不就是连续两天吗？」 「是没错，但是也有可能她还有跟别人做过。」 「好了，妳不要想太多了，重要的是妳还在，你们都还在。」 「那......我们要在哪里？」 「什麽哪里？」 柏聿故意装傻。 「就是......做。总不能在这边吧？」 「嗯？为什麽不能在这边？」 「这里很空旷耶，而且有人......」 语洁一副不可置信，还紧抓着柏聿的手强调。 「反正只要进去一下就达成了，不会被发现的。」 柏聿抚上对方的肩膀，轻轻地搓揉。 「但是......」 「但是什麽？」 「我怕我会想要......」 「那妳就要忍住。」 「为什麽？」 「因为妳有男朋友。」 「但是......不公平，为什麽他就可以。」 语洁嘟起嘴，柏聿第一次看见她撒娇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 「他怎麽了？」 表面上是在聊着天，其实柏聿的手已经默默地解开了语洁胸前的扣子，仗着黑暗，明目张胆地伸进去揉。 「他跟我姊就做得很开心......」 「你怎麽知道他很开心，说不定妳男友也是逼不得已的。」 「为什麽？」 「就像妳求我那样，说不定是妳姊求他的。」 「哼嗯......不一样。」 乳头禁不住被柏聿那样拨弄，语洁还是不小心发出了一丝呻吟。 「的确不一样。」 「......嗯？」 「妳比较美。」 「哼嗯不要......很坏......」 「妳想找我们，其实只是妳想跟我做爱对不对？」 「不是丶哼嗯不是丶手不可以......」 「妳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只插一下？」 搭配着句子的重音，柏聿同时用力捏住语洁的乳头，逼得她的身子整个弓起。 「……我不知道。」 「趴好。」 这一次语洁没有再抗议，顺从地照着柏聿的意思，趴到桌上，屁股高高撅起。 「已经这麽湿了......」 扯下内裤後，从淫水泛滥出来的程度，柏聿禁不住怀疑语洁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湿的。 「那这次，我们做到他们回来好不好？」 脸埋在桌上的语洁思考了一下，最後轻轻地点头。 「唔嗯嗯嗯嗯嗯嗯嗯......」 「哼唔嗯嗯嗯嗯丶唔嗯嗯嗯嗯嗯......」 柏聿其实根本不在意声音被附近的人听到。 虽然熄灯了，但是也才刚过午夜没多久，大部分的人根本还都醒着，没有吵人清梦的问题。 「等一下唔嗯嗯嗯嗯嗯......等一下......」 语洁的屁股不停被撞出明显的啪嗒声，惹得她害羞地往後挥手想阻止，但这完全就是柏聿故意弄出来的。 「唔嗯嗯嗯拜托嗯嗯嗯嗯嗯......」 从第一天开始，办公室里就有些人会这样；为了生存，愿意舍弃颜面，不管是强迫的或是被迫的，名目当胆地在开放空间做爱。 而柏聿终於第一次当了那种人。 「不要嗯嗯嗯丶不要......唔嗯嗯嗯嗯嗯......」 放弃了去阻止柏聿，语洁选择把手环住自己的脸，尽可能减少传出去的声音。 「妳男友在看妳被干喔。」 「唔嗯嗯骗人丶你骗唔嗯嗯嗯嗯......」 「真的啊妳抬头看。」 「不要看丶不要嗯嗯嗯嗯大力丶再大力哼嗯嗯嗯嗯......」 「真的，他们回来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见语洁到了高潮，柏聿奋力地再继续把肉棒进出数十下後，才从语洁的身体里退出。 跟上一次高潮时不同，语洁只喘了两下，便立刻抬起头，紧张地想要确认柏聿说的话，结果就这样和站在转角处的男友四目相对。 「抱歉，我们比较晚结束。」 简单清理後，柏聿和对方点头示意。 「呃......没关系。」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带着介意，但如果要说，自己其实也是上了亭菲，并没有什麽立场抗议。其实柏聿也是提前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才敢这麽做。 「那後天再见罗。」 平复後的语洁神情看起来十分自然，柏聿注意到他们离去的时候，手并没有像来时挽在一起；这让他不禁反思，刚才的自己是否做得有些过火了。 至於亭菲，虽然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等到语洁那对情侣回去後，亭菲便主动地靠了过来，柏聿也伸手搂住对方。 「至少我们今天都达成了。」 「是啊。」 「而且我们明天又可以做爱。」 「今天…...不行吗？」 柏聿略微惊讶地转头，虽然光线很暗，但隐隐感觉亭菲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