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为云初做些什么？头上又被扣上一副木质面具，无论山下是什么朝代碎银总是硬通货，云初负责买他负责拿，面具是云初主动戴在他头上，在戴上之前他隐约看见是一只狐狸面具，少女满意的点头，面具底色是纯色，而五官部分仅用红色颜料勾勒，虽然寡淡，但正好衬出师父的性格，太花里胡哨的装饰挂在他身上就显得土，她又走了几步，身后没有跟来熟悉的气息，回头时才发现沉棠还在刚刚卖面具的摊位。
见到他回来，他也没有一点掉队的自觉性，终于将自己千挑万选的面具戴在云初头上，这小娘子给的碎银纯度高，就算多拿一个面具也无可厚非，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云初用手去摸面具的形状，摸到了猫胡须的纹路。
“师父，我又不是猫。”
虽然这么说，但她依旧把面具戴在头上，时不时用手摸，像是在眼前悬挂了棉线球的猫，沉棠一直觉得云初与猫有共同处，一样的慵懒也是一样的可爱，不过云初好像不爱吃鱼，他回忆着，确实没见过几次云初在宗门里吃鱼，那应该称不上喜欢。
其实这个集会盛行的好像是花灯，不过云初对这种手持物没有任何兴趣，她夜视能力好，不需要点灯多拿个东西就能看清路，况且今天月亮也很圆，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轮没有缺口的澄净明月。
“但愿人长久……”她低声念道。
道界没有诗，所以云初没想过让沉棠接话，只是回过头时，狐狸面具别在头上的人专注的看着她，让云初忽然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
她终于能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还顺带着让师父再隐约解开个心结，很值，云初想。
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而在清辉之下，沉棠似乎看到了真切的未来。
但那是自己无法理解的景象，他看见无数的灯矗立街边，住房高耸入云，奇装异服的少女回过头，是云初的样貌，但他还从未在人间见过如此奇异的地方。
未来一闪而过，不曾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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