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改。” “你母亲要我帮你选王妃。”沈昭将那画卷拿出来,“我不想。” 霍宗琛心一下子提上去,听到那句“我不想”,嘴角又抑制不住地提起来。 他傻笑两声,道:“我已有王妃了,如何还要再娶。” 沈昭却没被轻易哄好,依旧道:“你的王府是你和未来王妃住的地方,我如何住得。” 霍宗琛将他搂过来,在唇上也亲亲,道:“我要娶你,你便名正言顺住进来。” 沈昭推开他,仍旧皱眉不开心。 “你若觉得住在这里闷,改日我们去选个清净点的院落。” “我想开一间酒铺。”沈昭终于说道。 霍宗琛眉头皱了皱,这才闻到沈昭身上萦绕的淡淡酒香,低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最后捏住沈昭的下巴,在他嘴里逡巡一圈,喝问道:“你今日喝酒了?!” 沈昭有些心虚,道:“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便能喝酒吗?你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子不清楚?烈酒抵抗药性,酒大伤身,你如何喝得?” 霍宗琛好一顿训斥,沈昭有些理亏,抿住嘴不说话,霍宗琛还要再训,沈昭便挥开他,饭也不吃,转身回房了。 霍宗琛岂能让他自己走,连忙追上去,从后面搂住了,哄道:“好啦好啦,今天就算了,下次不许再这样。” 沈昭却哭起来,默默地掉起眼泪。 霍宗琛这才有些慌了,用拇指给沈昭擦脸,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若真想喝酒,等我去找些不醉人的果酿,给你解馋如何?” “你将我抢来北境,莫不是又后悔,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子?”沈昭哭着问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若等我病入膏肓时,你再厌了我,弃了我,到时我该何去何从呢?” “怎么会?”霍宗琛急道,“我发誓!” “你便给我开个酒铺,若真有那一天,我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沈昭呜呜咽咽的。 霍宗琛这才发觉一点不对,忍着不笑,只作被他说服,应道:“好,你真愿意,我便着人去办,就开在你白日去的铺子对面。” “真的?”沈昭鼻尖上还挂着一点眼泪,显得眼睛和鼻子都亮晶晶的。 “真的。”霍宗琛道,“到时候你赚很多钱,不要忘记请我喝酒。” 沈昭点点头。霍宗琛这才把他眼泪都擦干净,笑看他,“消消气,不如回去吃饭,我都饿了。” W?a?n?g?址?f?a?B?u?页?i????ū???ě?n???????Ⅱ?5?????ō?? 沈昭低头,霍宗琛跟着去看他,瞧见他终于露出了一点得逞的笑,觉得别说酒铺,开家金店给他也值了。 沈昭本来就是一个单纯的人,如今再没有别的事要操心,又被宣判了死期,便显露出许多任性,终于肯为自己活一活。 霍宗琛当然愿意满足他,很快帮他把铺面开了起来。 沈昭的铺面大过对面老板许多,对面倒不生气,因为霍宗琛雇佣对面老板也来为沈昭经营,得钱有分成。 那铺面后面是一间不小的院子,沈昭搬去那里,霍宗琛便也常出没酒家。 他总陪沈昭用过早饭才走,不过午时也便回来了,回到铺子里,先要检查沈昭有没有偷喝,通常要亲很久,叫沈昭面红耳赤。 “有酒味吗?”沈昭红着耳朵问他。 “一点点,上午偷喝了对吗?”霍宗琛摸摸他的背,像哄一只大猫。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只尝了一口,是秋季才有的桂花醉。” “很香,”霍宗琛警告他,“但是不许再喝了。” 沈昭的脸埋在他胸膛,轻轻蹭了蹭,不说话了。 这样幽静的日子很长,沈昭再也不哭了。冬天到了,白日渐短,每日两个时辰的心法要早早开始,霍宗琛牢记“欲速不达,急难求成”两句话,将内力控制得既平又稳。 一个冬日过去,沈昭的咳血少了许多,胡礼天把过脉,说有好转,但还需时日。 他避而不谈霍宗琛最关心的问题,引得霍宗琛追问。 “如今看来,三年内不会有事,再久了谁也说不准。”两人避开沈昭,胡礼天道,“若能坚持下去,修习心法,等他再好一些,便自行通经脉,走丹田,撑个十年或许能有希望。” 沈昭来的第二年,霍宗琛真的与他成婚了。 祁北将军发文,为当年江家贪污军饷一事平反,其后不久,迎娶江家幼子入府,并过继霍宗安之子明铮至膝下。 此事当然闹得沸沸扬扬,可祁北王爷认定了的事,不再更改。二人着一身红衣,行了上拜天地,下拜父母的大礼,当晚送入洞房,次日太阳高升还未能起床。 刘珩自然听说了,婚礼当日两方军队在兰城城外对峙,刘珩最终也未能再见沈昭一面。矩州一别,便各自相安了。 老王妃因为成婚事生气,被霍宗安劝下。 “琛儿是什么脾气,母亲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他认定的事,岂有更改之理?” “可……可这实非小事,关系我们霍家血脉,叫我如何不急?” 霍宗安道:“母亲忘了,上次你自作主张,去王府私见沈昭,琛儿为此发了多大的脾气,我听良衣说,二人情谊匪浅,若真要拦,只怕将弟弟越推越远了。” “可……” “还是说母亲看不上铮儿,也嫌弃女儿。” 老王妃就这一个女儿,打小捧在心尖上,岂有不疼的:“自然不是——” “那母亲就不要多管了。” “可是,琛儿若当真与他如此情深……”老王妃变了神色,“我听说,那孩子寿命不长,到时又置琛儿于何地呢!” “正因如此,更不能拦啊母亲!” 老王妃长叹一口气,虽严词拒绝,不让沈昭来见,可几乎日日送补品到霍宗琛院里,每隔一月还要请大夫去问诊。 夜里沈昭趴在霍宗琛身上,脚放在他腿间取暖。 “老王妃很怕我死。”他白日又收了老王妃送来的阿胶。 “别胡说。”霍宗琛的手还放在他腰间,稍微朝下,就拍到屁股。 “她怕我死了,你很孤单。”沈昭说。 “你不会死,师父说了,你已经将心法练得很好,如果能练到第八层,你的病就好了。” “可是师父说,整个北境也没有几个人练到第八层。” “你不一样,你比他们聪明。” “那也是。”沈昭十分赞同。 霍宗琛吻了吻他发顶,又听见沈昭说:“我若死了,你会伤心吧。” 霍宗琛不说话,他便啃啃霍宗琛的下巴,轻声道:“我会努力的。” 最恨的时候,也想口出恶言,告诉他,我若死了,便当作是你的报应。可是霍宗琛总是失眠,夜里翻来覆去的,即使抱着他也睡不安,沈昭便不忍心了。他现在想活久一些,等酒铺赚很多钱,请霍宗琛喝酒,最好那时他也好了,叫霍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