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雨夜被烂漫的烟花照亮如星辰一般的光点扑满了小小的珠子坑村夜晚的天空 夜并不宁静孩童的喜庆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这是对过年的庆祝是他们最为快乐的时光 因为每到过年不仅仅有好吃的糖果好玩的烟花彩炮还有光鲜华丽的新衣服新鞋子配上鼓鼓的大红包 多么幸福的时光站在村口那陡峭的下坡路上余呈曜渐渐闭上了眼睛忽然间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忽然间心中充满了兴奋与喜悦 “终于回來了终于回來了”余呈曜拎着沉重的背包缓慢挪动脚步 他一边看着天上闪烁的炫丽烟花一边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爆竹声终于在过年这一天晚上赶回了家不经意间他的嘴角洋溢出一道幸福的浅笑 一边走着一边抚摸着身前沉重的包包 “不知道我给洛洛准备的新衣服洛洛会不会喜欢还有准备送给嫂子的项链城里那些女人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穿金戴银的就是不知道嫂子会不会也喜欢这些东西” 余呈曜缓慢的走着他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家里想象着重逢和团聚的喜悦那种温馨和甜美的幸福也许他这一生的追求也不过如此了 “还有师傅如果他老人家知道我给他带了两瓶茅台回來他是不是也会很高兴”余呈曜心里乐滋滋的 从村口的那条陡坡一直顺道而下再走一百米就是盘龙山的山脚下了那就是余呈曜的家细细的数起來距离上次回來又是三个月左右了 到达家门口他忽然有些紧张望着黑漆漆的屋子就像是无底的深渊他的心情立即就紧张了起來他急忙冲进了屋子 昏黄的点灯下被重新整理过的桌椅擦得干干净净地板上一点灰尘都沒有站在大厅里余呈曜可以想象到嫂子整理屋子时候的样子 他甚至在自己的脑海里看到了盘玲儿擦拭汗珠的模样那样一个意志坚定的女人不仅仅抚养着她的女儿洛洛也是她一手把自己拉扯长大 这个家对她的亏欠也许用一辈子都无法偿还还有那不知所踪的负心汉如果能再见他一面除了用拳头赏赐他就再沒有比这更好不过的见面礼了 他缓缓放下了身上的背包转身进了厨房厨房里也整理得干干净净用餐的小客厅里也重新整理过一边的桌子上还放着装着糖果的篮子 每次过年的时候嫂子都会把家重新打扫换上新的对联然后放烟花带着自己和洛洛一起看 每当看着烟花的时候嫂子的脸似乎都在发光以前觉得很美那是还小还不懂事如今想來却是那么凄美 余呈曜抓起了一个糖果拨开包装把糖果轻轻放到嘴里甜蜜蜜的味道在一瞬间就涌入了他的味蕾在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家以后都是甜蜜的 “嫂嫂”余呈曜大声呼唤了起來若大的屋子一直回荡着他的声音 然而呼唤过后却是死一般的沉静就连窗外的鞭炮声都仿佛听不见了一般余呈曜心情非常沉重 家里被重新整理过了嫂子一定是搬回來了难道她先睡了还是不在家 都八点钟了这么晚她会去哪里 余呈曜上到二楼走到嫂子的房间门口他贴着门侧耳倾听房间里很安静 “嫂~”余呈曜呼唤了一声然而等了许久依旧沒有人回答他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犹豫了半响他又提高了声音叫道:“嫂~” 然而里面依旧沒有人回答他有些担心抬手想要敲门但是手指刚触碰到门的时候 忽然感觉门被自己推动了房门沒锁 他大惊失色急忙推开房门往里面看去房间也被重新整理过了但是此刻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余呈曜走了进去他皱着眉头四处查看只见陈旧的藤椅脚边有一个烟头这个烟头被踩过看烟头的样子应该不止留在这里一天时间了 当他看到烟头的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激动又非常愤怒 是他是他回來了那个负心汉家里除了他沒有人会抽烟 “对绝对不会有错一定是他回來过”余呈曜脸色大变他蹲下身仔细的看了一下烟头和地上留下的一点淡淡痕迹 烟头上有一层尘灰应该有三天以上的时间了他早就回來了那现在呢嫂子呢是不是他又把嫂子带走了 余呈曜的内心忽然挣扎起來痛苦不堪这种痛苦源自于血浓于水的亲情和背信弃义背后深深的痛恨 “他回來了莫名其妙的回來一定沒安好心他一定把嫂拐走了他到底想做什么”余呈曜极度不安的站起身來快速的出了房间到楼下抄起背包 连夜上山余呈曜别无选择了 也许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只有师傅一个人能够给他 寂静的山野在冰冷的寒风中冻结了余呈曜眼角那股灼热的泪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心酸的感觉了原本应该是高兴的 但是自从知道他回來过了之后他的心里就再也难以高兴起來他离开了这个家十多年这次回來又想要干嘛 那个负心汉那个沒有责任心的男人那个抛弃妻女丧尽天良的男 ', ' ')(' 人在余呈曜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再对这个男人产生一丝感情虽然他们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然而就是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却让他心中更加的恨 盘龙山顶的木屋屹立在黑暗的天空下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竹子搭建的屋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门口的水沟已经有细流滚动带着潺潺的流水声似乎在这黑暗中演奏着一曲孤独 “师傅我回來了”相距还有十米左右余呈曜就已经开口大喊 诡异的是木屋里也沒有人回应他他心中一惊按照以往的情况这座山任何一丝动静也逃不过师傅的耳朵就算自己不出声他也应该出來接自己了 但是今天却很反常难道无力沒人余呈曜心中越來越焦躁不安他忽然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师傅嫂洛洛他们都离开这里了吗难道他们沒有等自己还是已经等不及了 余呈曜大惊失色他撒腿狂奔冲进竹屋的那一刻他的心好似破碎的玻璃怪异的气氛让他极度的不安 他紧张的四处张望又去了师傅的房间嫂住的房间又冲到了自己平日居住的房间连续三个地方一个人影都沒有 密室地下密室 余呈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带着忐忑的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向后院的厨房他挪开了那个盛水的水缸水缸下是进入密室的地道 他走进了密室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空荡这里就连平时储存的一些腊肉和瓜果都沒有了难道师傅他们真的搬走了吗 不对似乎很不对余呈曜在地下室里不断的徘徊他看着地下室的地面曾经放过的谷仓柜子桌子放置时间长了都会在地上留下印子的而这些印子当众似乎又多了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缸底一样大小的圆形而这个圆形印子周围还稀稀疏疏的有一些字迹认真观看之下余呈曜大吃一惊这是黑册子里的续命咒 他回想起装洛洛的那个袋子似乎也是写着这样的符咒难道洛洛曾经被放置在这里过 那他们现在呢现在他们又去了哪里 “小金小金快出來”余呈曜焦急之下开始呼唤金蛇蛊 小金蛇似乎刚从梦中惊醒一样睡眼朦胧的看着余呈曜它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落到了余呈曜的肩膀上 忽然它用小爪子拨弄了一下余呈曜的耳垂余呈曜挠了挠耳朵微怒道:“别玩了师傅和嫂还有洛洛都不见了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找到他们才是” 小金蛇一听也是颇感奇怪朝着漆黑的四周观看了一番:“不是吧这不是咱家的密室吗这里以前不是放了谷仓那些东西吗怎么沒了” “师傅是不是搬走了你想想办法找找线索啊看看他们到底回去哪里”余呈曜非常焦急 小金蛇摇晃着脑袋蛇信从嘴里吐出在空气中不断摇摆 过了半响它才疑惑的说道:“空气中似乎有别的气味蟑螂老鼠陌生人” “你是说有陌生人來过这里”一个晚上余呈曜已经被震惊了好几次了他迅速冲出了密室回到了厨房 小金蛇一溜烟跑沒了影子余呈曜无奈的暗骂了一句独自一人再次朝着前厅走去 木屋并不大如果这里來过了陌生人应该会留下线索的但是自己刚才什么发现都沒有 整齐罗列的茶杯摆放整齐的椅子还有房间里折叠有序的被褥地上更是沒有脚印 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來过的样子难道金蛇蛊和自己开玩笑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金蛇蛊从门口急匆匆的飞了进來 “快跟我來快”小金蛇急促的对余呈曜叫道看它的模样似乎非常紧张 到达木屋的背后只见师傅老灵头房间的窗户边上写着五个醒目的血红大字 “交出七星灯还你亲人”诡异的鲜红大字如同血液一样流淌让余呈曜彻底陷入了绝望师傅他们真的出事了房子里真的进过陌生人这一切都是真的暮然间他回想起小月的短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