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夜里下起了雨,滴滴答答敲在破窗上,像是什么节奏坏掉的哀歌。
任务失控比预料中来得快——
那群买家原本说好银货两讫,结果一手交货后却立刻翻脸。
对方早有预谋,带来的人手比他们多了快二十倍。
克洛克达尔与希尔达带着剩下的一箱货品和两道伤口逃进这栋废仓。
仓库的空间比他们预期的更拥挤。
角落堆满了装货的木箱、烂布包、还有几桶发霉的香料粉。能让人躺下的地方,只有中间被清出来的那小片地。
克洛克达尔挑了最靠墙的角落,背对火光坐下。
即使在这种场合,他也不会轻易露出后心。
希尔达在他不远处跪坐着,一边帮他包扎,一边笑嘻嘻开着没边的玩笑。
「啧,这伤口还挺深啊。小鬼,你是不是为了让姊姊帮你擦药才特意挨那一刀的?」
他没接话,只冷冷盯着她,目光像刀子。
她反而乐了:「怎么,不敢回嘴啊?还是说……你害羞了?」
她刻意凑近,指尖擦过他肩胛的伤口,语气曖昧: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喔。」
他冷声开口:
「你要是再多讲一句,我现在就撕了这绷带。」
「哎呦,这么兇干嘛。」
她撇撇嘴,但还是乖乖收了声。
后来她自己窝进毯子里,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