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舷窗缝里洒进来,亮得有些恼人。
克洛克达尔睁开眼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她的体温。只剩旧毯子上压皱的一角与那点若有似无的气味证明昨晚不是梦。
他坐起身,没急着穿衣,也没急着追出去。
他只是坐着,低头点了根菸,动作缓慢,像是要压住什么还没平息的东西。
他记得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她眼里坏掉的光,嘴角掩不住的破绽;
她主动,她沉默,她发颤。
——然后今天早上,她选择不在。
这一点都不让他意外。
他甚至提前就知道,她会怎么处理。
「哎呀,小鬼你醒啦?」
她的声音传进来,笑得和往常一样不着边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希尔达倚着门框,一手提着水壶,一手叉着腰,还打了个呵欠。
「看你睡成这样,昨晚是谁说自己酒量很好的?」
她笑嘻嘻地看他,语气轻得像在调侃一场普通的醉酒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