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怕我热死在这里?特地来帮我送冰块的?」
克洛克达尔没笑。
他只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目光停在她脸上,又落回她攥着酒瓶的手。
「你在躲我。」
这句话不轻不重,但打在耳膜上像是一根针缓缓地压了进来。
希尔达眨了眨眼。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重要似的。」
「你现在可是高阶干部了,要是为了我这个间人分心,怕是会被人盯上喔。」
「没人在看。」
他忽然弯下身,手撑在她身侧,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到彼此的呼吸。
「那你想干嘛?」
她语气还是痞,但声线轻了一点,尾音带着警觉。
克洛克达尔没说话,只是那样盯着她。像在等她下一步反应。
她忽然笑了,抬起手指戳戳他胸口。
「喂,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不是还在对我念念不忘啊。」
他没接,却也没动。
那瞬间,气氛像悬在某条细线之上,只差一个重力就会落进另一个方向。
希尔达起身,顺手将瓶子递给他。
「如果只是来看我喝闷酒,那就收穫满满囉,小鬼。现在你该回去吓新兵了。」
她步伐稳定地走向门边,背脊绷得直直的。但走出门后的第一个转角,她还是忍不住低声咒了一句。
这傢伙……真的越来越难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