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煦:“艹……” 赵客久违的超强嘴贱功力输出,真是有一丝丝怀念了呢。 骂完邵阳煦,收到酒店的全额退款外加精神损失费,赵客吹了声口哨,神清气爽的把手机丢到一边,开着黑色大奔呼啸驶离了酒店。 李勤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一点,靠在床边的她睡意全无,又从包里拿出那本厚重的书,脑子里想起的却是那封邮件。 “你这样的女人懂什么是情|欲吗?” 李勤努力回想刚才的场景,她有某种隐秘的快乐吗?她一无所觉,还是说,是否真的有了插|入这个动作,就能让女人灵魂震颤,好似立马被男人征服,她这样平庸老套的女人也会跟着鸡犬升天,变得不一样,成为讨喜的的大部分女人。 刘菡梅的咒骂飞快在耳边闪过,“隔壁村的贱女人真是丢人,被人抓奸在床,抓着胸|罩从村头打到村尾,连内|裤都没穿,诶呦,这种破鞋男人不打她才怪。” “李勤,穿好你的衣服,搔首弄姿的勾引谁呢。” 周三校公选,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她从前门走进,众目睽睽之下脚步变得沉重僵硬,视线忍不住在一排又一排的学生里逡巡,会是哪个同学看穿了她,看透她严丝合缝的衣服里架着一个干枯腐朽的灵魂。 关清怡在生了一个月的气后,别别扭扭地出现了。 李勤拿手机给她看,讲述她走之后的事情。 关清怡拍掌,丝毫不感到气馁,扒拉着软件誓要给她找到一个合适的,“不过……你这名字……我那斑比不好吗?” 她干笑。 【一女三吃】这个名字让关清怡看李勤的目光变得复杂。 “勤勤……”关清怡开始道歉,她不该逼着李勤为她的思想改变,她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只是她看着李勤被死去人的想法束缚会难受。 “嗯。”李勤明白她想说什么,拿回手机,“就这样吧。” 她也没想真通过这个软件怎么样。 关清怡欲言又止。 …… 大雨滂沱的夜晚,李勤去市图书馆,只拿了一把伞,走了十几分钟发现开始下细小冰雹了,街道两边悬铃木的叶子哗哗摇曳,加剧了某种不安和躁动。 石阶上行人匆匆,很多电动车与摩托为了寻求树荫的遮蔽都堵到了路上面,各种外卖与电动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李勤撑着伞步行都举步维艰。 噼里啪啦,她的伞在冰雹撞击下显得摇摇欲坠,骨架似乎随时会被砸断。 “草!什么鬼天气!安城还会下冰雹!” “前面的瞎眼了,往前走啊!”后面有人喊,想往大树下靠一靠。 前面好不容易有大树遮挡,怎么可能舍得走,任你后面催促叫骂也纹丝不动。 李勤艰难的穿梭在车子中间,嘈杂吵闹不绝于耳,裤腿早已打湿,后背有细雨与冰雹齐齐扫进来,她的挎包也湿了大片, 冰雹却越下越大。 越往天桥走叫骂声越高,路上的鸣笛声层出不穷。 难怪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冰雹越下越大,逐渐有蜷起来的指头大小,有的车主怕冰雹把车身砸坏,干脆把车停在了天桥下,后面的车想往里躲,头探出车玻璃疯狂骂前面。 天桥下的车不动如山,任你怎么骂,砸不到自己的车才是最大的,最惨的就是车头就要靠近天桥却被堵在外面的,既艳羡前面,又被后面鸣笛咒骂。 “靠!” 赵客就是那一排大怨种之一,头从窗外收回,降下车窗,抹了把脸上的冷雨,生气也无奈地砸了把方向盘,眼看着前面的白色大众挡在他前面,完美的停在天桥下,可怜自己的车头被冰雹无情狂虐。 大雨倾斜,天地都幻化为迷离车灯与躁动鸣笛。 他烦躁地按着喇叭,轰鸣声里人行道上一个老气横秋的背影让他目光又移了回来。 那道黑色背影打着一个深绿色的写着“保险”字样的雨伞,艰难的想要穿过两个外卖车中间,但雨伞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人,正发生着微小龃龉。 细密雨水倾斜而下,黑暗树影不安摇晃,昏暗的黄色灯光照亮胖高男人的不满,他呲牙咧嘴叫骂着什么,女人面无表情看他。 那张厚重眼镜框掩盖了她所有情绪。 只推了下眼镜,沉稳说着什么。 赵客懒洋洋地叼着烟,透过朦胧烟雾,他几乎可以想象那老学究怎么一板一眼跟人讲道理,慢吞吞的,像个老蜗牛。 叫骂声四起,她在一片喧嚣声里安静的格格不入,那黄色裤腿连带黑色老式皮鞋早已陷入灰色水泥坑里,狼狈又沉稳推眼镜的样子,好似什么都难撼动她死板面孔。 车玻璃降下,烟灰弹出,冰雹顺势扫进,凄风冷雨裹挟他的面颊。 “艹!” 赵客鸣笛又喊,“喂!” 隔着非机动车道的距离,一片雨雾朦胧的混乱、躁动、不安的氛围里,女人半晌才缓慢转身,绿色雨伞倾斜,隔着雨雾抬睫看过来。 阴雨晦冥,天昏地暗。 噼里啪啦的冰雹敲打车身,黄色车灯穿透绵绵雨雾,满地破碎落叶与冰雹,天桥下人潮拥挤。 喧嚣世界,两人四目相对。 第5章 暴雨倾城(2) 05. 赵客朝那处喊:“没个五分钟,你走不进天桥。” 而不用两分钟,越下越大的冰雹就会把李勤打的全身湿透。 落下的一指宽窗户,斜扫进来的雨水已经打湿他的裤子,右手夹着的烟灰老长,摇摇欲坠。 车厢昏暗,腥红火光里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在女人沉默看他的视线中逐渐告罄,女人的伞朝这边倾斜。 “嗒”的一声,车锁打开,车灯亮了亮,后座门打开,跟着掠进来雨水的腥咸和冰冰凉的夏意。 李勤的伞合在脚边,坐在后排,局促又客气,“谢谢。”W?a?n?g?址?发?B?u?Y?e????????ω?ě?n???????5?﹒?????? 他瞥了眼后视镜里死气沉沉的女人,发梢带着水珠,眼镜框雾蒙蒙哈着一层水汽。 两人的位置,他像是拉顺风车的,就差报手机尾号了。 懒洋洋收回眼神,烟蒂按进矿泉水瓶,灰烬漂浮在水面,缓缓散开。 封闭的车厢还有一丝淡淡烟草味萦绕,不过车窗拉上,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咒骂嘈杂与不安,彼此的存在感在带着“异己”的标签,使得呼吸都变得清晰。 李勤打破沉闷氛围:“过了天桥我下车就行。” “哦。” 她不再说话。 赵客透过后视镜看她:“扶手箱里有纸。” 他更近一些,划着手机消息,慢条斯理,显然没有扮绅士递纸的打算。 李勤摸出包里的手帕,那是一块四四方方的蓝色格子手帕,赵客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眼球差点掉下来,朦胧记忆里村头赵大娘最爱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