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事。 “你经期结束了吗?” 李勤一噎,看了看周边的人,身体往窗户上又贴了贴,把本就听得不太清楚的电话声音又按低了些,就连自己都听得吃力,她也没有完全放心。 “……嗯。”她羞燥地回答他,感到某种生气情绪,并不是生气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只是懊恼地方不对,对方怎么能无礼的一点都不避讳。 “你还有什么事吗?面先生,我现在在外面,先不和你说了。” 她像是被人追赶恨不得立马挂掉手机,礼貌让她还在保持最后的结束语,公交车上报站声响起,一连串优雅女声,“前方到站:平原医院,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你在平原路?坐的几号公交?” “11路。”李勤不知他为什么问。 “那不还有三站路过我律所。”赵客:“第三站下车,我在站台等你。” “面先生,这不合适……” “就这样,这边来人了,先挂了。” 那边利落挂电话,李勤心情惴惴,呐呐地看着手机,这已经是在透露现实信息了,即便是刚好路过这对李勤来说也太超了,随着第三站越来越近,她的心跳愈发急促,抓着手机的手指紧绷。 “前方到站安城商业中心,有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这附近写字楼多,为数不多的几位乘客纷纷起身,李勤看着那些人,在开门后,眼看着最后一个人下去车门就要关上,她猛地起身。 跨下台阶,熟悉的清朗嗔笑在耳边响起。 “一一老师,老牛拉磨呢,拖拖拉拉的瞧你不打算下车。” 李勤局促,尴尬的脸微红,抬头对上路边暗夜灯光照着男人调侃发笑的眼眸,“你在等我?” “不然呢?”男人掐灭指尖的烟弹进旁边垃圾桶,右手插进裤子口袋,颔首瞥 路对面,“走。” 李勤跟着他,一下车她就看到了公交车站后三层楼高的律师事务所,豪华大气,就在这繁华的商业中心占据了一片天地,而这附近,自然也人来人往。 她谨慎地把帽子口罩带上,彻底裹紧自己。 高调走着,受着路人探看并习以为常,自觉自己这张脸更该比安城的旅游景点收费的赵客回头,看包裹的跟教徒一般的女人:“你……” “嗯?”藏在帽檐底下的女人微微抬头,两双眼睛紧张看他。 赵客:“……” 要说的话尽数忘了。 进到律所对面的酒店,赵客去前台,李勤低头默默去电梯,两人好似两条毫不相交的平行线,又在男人拿着房卡走过来,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变得暗流涌动。 叮,电梯门开。 走廊上李勤被赵客拉着一路小跑,跌跌撞撞,房门关上的瞬间人已被按上门背,隐匿灼热的呼吸瞬间贴上脖颈,啄吻细密,像夏日碰倒的一杯凉白开,清水很很快把桌上的纸张泅湿。 李勤尴尬,面部发热,情绪向来冷淡低沉的她无法招架这鲜活激荡的情绪,白皙修长的脖子被迫又主动的变得滚烫,好似干涸土地被浸润,她几乎是被带着一路拉进了浴室。 混乱疯狂,狭窄浴室的灯光昏暗迷离,朦胧目光下天花板天旋地转,躁动的触感那样真实,干枯树皮似乎都要枯木逢春。 干涸、皲裂中一点点浸润活力。 “啊……” 兜头热水浇下来,瞬间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打湿,她后背不小心撞到开关。 “面、面先生……”她的话被揉成碎片,死板的情绪崩乱,她的大脑轰的炸开一片灼热滚烫,欲|望溃不成堤。 “砰!” 浴室玻璃门忽然被撞开,“咔咔咔咔”随着拍照声闯进来三个人。 “赵大律师公司门口约p挺爽啊!今天之后我让你身败名裂!” 一个粗吼男人的声音彻底搅散浴室的暧昧灼热,另外两人举着照相机疯狂在拍,浴室下纠缠身影彻底暴露在聚光灯下。 热水还在不断浇灌脸颊,闪烁的光影里李勤唰一下面无血色。 欲|望满身,救不起她瞬间冷掉的身体。 赵客抽离转身,将她挡在身后。 狭窄拥挤的浴室,白雾蒸腾,只有淋浴热水还在哗啦啦拍打着冰冷空气。 “常哲,你找死啊!” 赵客总爱讥诮哂笑的眼里哪还见得到半分温度。 哪管这些人的恩怨纠缠,李勤只觉她完了。 淫|荡的女人果然要下地狱。 第11章 苦艾草味(1) 11. 并不宽敞的三星级酒店大床房里,空气压抑紧张。 李勤脑袋连同身子都裹在浴巾里,发抖的鹌鹑般缩在沙发角落,挡在她身前半步距离的赵客眼神漆黑,冷冷地看着对面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把玩着照相机的常哲。 他两边,一左一右凶神恶煞,一脸小混混样的男人下流地笑着。 常哲满意地看着手里拍摄的照片,得意洋洋地望向旁边一男人,“拍照技术不错啊,都能去拍私房照了,大律师不来看看?” 最后一句话,拖着长长的尾音,坏笑着看赵客。 赵客眼底的温度又降了些,看眼前的男人只怀疑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生物,简直拉低男性物种的下线。 说起来,他和常哲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半年前,赵客接了一桩官司,帮一个大厂女人打离婚官司,对方丈夫就是眼前的常哲。离婚理由也很简单,说了要考公奋斗的男人,从二十五岁考到三十五岁都没有考上,结婚三年,常哲全靠对方养着,那客户终于负担不了家庭压力提出离婚。 赵客对这种官司没兴趣,但抵不住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找上门来求他帮忙,大厂打工,那点律师费少的可怜,恰逢他那段时间空闲,接也就接了,没想到麻烦就来了。 离婚之后,常哲认定赵客毁了自己的未来,认为自己老婆离婚的意愿并不强烈,全是赵客在后面捣鬼,为了那点律师费煽风点火闹得两人谈了十几年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之前,常哲也来闹过事,有一次在律所门口大闹,赵客把人送进了派出所,那女人赶来求他放过。 “最后一次。”女人绝望看着蹲在派出所角落,一滩烂泥的男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算是祭奠我从高中到现在十几年的青春。” 女人拖着疲倦身体离开,那瘦弱躯干似已被角落的男人吸干了血液。 最后的最后,可能她也想不明白,高中那个跳窗进来给她递蝴蝶兰的男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沉没成本太高,她不再去索求答案。 赵客抿唇,最后饶了那人。 然而,此时此刻的赵客浑身戾气,嘴角紧绷,房间里的温度骤然直降,好事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