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扮演灵君,我会与族人们商议,让幻境内的一切为你们行便利,从此刻开始,你们的言语和行动将不再受到限制,但同样的,如果幻境内潜伏的亡魂不满意你们给出的结局,幻境将不再重演,你们就要留在这里,永远陪灵族众生寻找破局之法。” 云杳窈拿到牌,上面神女的背影光辉灿烂,如有神威。 像是已经洞察了云杳窈内心想法,憎愔补充道:“对了,你最好管住那几个人,尤其是你的师尊。不要愚蠢到以为几人的力量就能强行破除幻境。” “要知道,就算晏珩能建立万鬼窟,也无法在灵族的遗境内平息灵族众生的滔天恨意。” 说完,憎愔打了个响指,消失不见。 接着,幻境再次发生转变,场景极速变迁。 云杳窈站在灵树下,听着将领再次重复:“其余人都死了,还剩下两个反应慢的,灵君是想亲自审问,还是交由……” 云杳窈打断他:“不,我现在就亲自审问。” 岑无望从不远处走过来,他已经换了银铠轻甲,青丝银冠,红色披风,英姿勃发。 他用拇指将脸上的一滴污血抹去,眉头一直压着眼,神情颇为严肃。 看到云杳窈,他这才展眉,握剑躬身行礼:“灵君。” 将领见状,道:“君上今日新婚,怎么好让君后独守空房,这两人不如就让我和小君来审问。” 云杳窈道:“事关灵族安危,本尊必须亲自处理。” “至于君后……”云杳窈顿了顿,“确实不应当让他受这种委屈。你跑一趟,让君后立刻更衣。” 这将领没反应过来,岑无望斜睨他一眼,好心提点:“君上的意思是,让君后今夜伴驾,还不快去。” 第33章 晏珩姗姗来迟,刚进门就看见云杳窈与岑无望并肩站在一处,背影看过去,都是一片喜庆的红。 岑无望的红色披风竟然和婚服的颜色相差无几。 两人脑袋轻轻向对方的方向靠近,姿态放松。 云杳窈侧首,还在与岑无望说:“我觉得憎愔的话并不能全信……” 余光瞥见晏珩身影,云杳窈立即停下当前的话,转而向他颔首示意:“师尊。” 几个少年顺着她的视线往门口看,果然看到晏珩一身绯红绣金的窄袖长袍,他走进牢房的第一眼落在云杳窈身后的花在溪和廖枫汀身上:“你们三个怎么也进了幻境。” 这倒是个好问题。 云杳窈和晏珩是受了憎愔埋伏,但剩下这三个人,当时并不在院内。网?址?f?a?B?u?y?e?i????ü?????n????????????????o?? 花在溪身上带着伤,他白皙的面颊上还有方才猛然陷入幻境时,被灵族守卫们打出的淤青。 他猛然开口,没注意,不小心牵动了嘴角的伤,疼得龇牙咧嘴。他缓了缓,才回答晏珩:“我和廖枫汀进入遗境后一直同行,原本我俩是听到拨雪剑鸣和大地震动,判断出微尘长老的方位,担心长老遭遇不测,便着急朝着这边赶来。” 廖枫汀冷不丁开口:“是怕来不及捡漏 。” 花在溪瞪他一眼:“多嘴。” “后来在石兽尸身旁感知到戒指有异动,又觉察出师妹遭难,是戒指把我引过来的。” 说着,花在溪晃动手中的戒指,上面的灵气显现,与云杳窈乾坤袋里的灵气相互呼应,微弱的灵气几乎要牵起一条可化为实质的线来。 云杳窈翻找出来,如烟的灵气随之晃动,很快又随她的心意变得浅淡。 岑无望挑眉,认出来这对戒指:“哟,归飞千翼戒,定渊长老给的?” 花在溪晃了晃,啧了一声:“老头就爱瞎操心,喜欢给我塞点奇奇怪怪的法器,多数都在我的宝袋里落了灰,不过这回倒真派上用场了。” 他这人就不会规矩多站一会儿,勾上廖枫汀的肩,嬉皮笑脸对云杳窈说:“师妹,你戴上呗。”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ⅰ?????w?€?n?②??????5?﹒???????则?为?屾?寨?佔?点 云杳窈觉得这戒指倒是有点意思:“能无视幻境找到我,这戒指确实有点意思。它还有什么别的用法吗?” 她仰头朝岑无望看去,岑无望看着师妹仰面时明亮的杏眼,握拳至唇边,咳了一声,继续解释:“这要看它是被谁使用,如果是定渊长老给的,其中肯定有他的灵气,戒灵戴在指间,灵气能连通心脉,能为你们两人抵挡致命一击,具体能强大到什么地步,恐怕暂时只有定渊长老知晓。” 原来是戴了才有用,云杳窈将归飞千翼戒推到指根,冲花在溪晃了晃:“如此说来,等下次见面,我该好好谢谢定渊长老才是。” 花在溪摆手,揽下定渊的功:“不用,你谢他还不如谢我。” 廖枫汀被他的手臂压着,难得有些不耐烦,他单手将花在溪推开:“师妹谢定渊长老,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花在溪不气恼,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将无理都说成有理:“你不懂了吧,我师尊对我好,他老人家宝贝我,我开心就是他开心,他开心就是整个问鼎峰开心……四舍五入,岂不是整个乾阳宗都会因此喜气洋洋,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啊!” 原本有些严肃紧张的气氛,被花在溪这么一打岔,反倒轻松了不少。 云杳窈笑骂他:“净胡扯,我回去就和长老告状,让他好好治一治你的嘴。” 花在溪看着她笑颜明媚,很配合地装出慌乱模样:“师妹怎么这样啊,那我从现在开始,就要做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等没人逗你开心,你就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了。” 云杳窈抬脚踹他,他也不躲。 廖枫汀插在两人中间,不动如山,还能抽出点功夫询问岑无望:“岑师弟,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一路我们并没有见到你。” 岑无望拦了一把云杳窈,不让她和花在溪胡闹下去,轻声道:“好了。” 然后,才随口应答:“我知道师妹的方位,直接就过来了,应该比你们二人还要早些进入幻境。” 云杳窈抬手,摸了摸头上的蝴蝶发饰,有点不高兴,她什么都没说,瞥了岑无望一眼,扭过身子。 岑无望看出她轻微的别扭和不悦,刚要接着说,被云杳窈用话打断。 云杳窈对晏珩说:“师尊,我进入幻境后,又见到憎愔了。” 这下,气氛重新凝重起来。 云杳窈将她与憎愔的对话重复一遍,最后突然想起那张神秘的牌,拿出自己的身份牌,问其他人:“你们有这个吗?” 岑无望见缝插针,立即回答:“我有。”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牌,说:“上次幻境崩塌后,这张牌就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面前。” 岑无望手中的小君牌熠熠生辉,和云杳窈的牌面形象非常接近,两人的身份牌放在一起,就像是拼凑出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隔着虚空对望,一人垂眸,眉目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