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设施布置也不太熟悉,他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关窗的闩阀,随后拉下帘子,将外边的一切都隔绝于内。 窗帘也被换成了淡色,带着深红的绣边。 屋里突然一下安静下来。 时玉冲完澡,伏在浴桶里往外看,荆榕做完这一切后,脱掉外套,随后感受到时玉的视线。 时玉立刻移开视线。 这里不像之前,两个人在野外的大浴池里,反而好像更轻松更自在。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而且是由别人布置的,当他们是新婚的房间里。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像心照不宣。 第160章 从小养成 荆榕像是察觉了他的紧张。 他坐在床边,只留床边一盏小台灯,从上往下,慢慢地解扣子,唇边挂着笑:“小队长,紧张?” 时玉当然否定:“没有。”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眼睛紧紧追着荆榕看。 荆榕慢条斯理脱完了外套,还有衬衣,随后是靴子和长裤。他把泡澡桶让给时玉,起身去浴室里冲浴了。 时玉听着近在耳畔,水珠落地的声音。他将下巴浸在水里,缓了一会儿后,无声地吸气,只觉得面红耳赤,紧张之余,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荆榕动作很快,雷厉风行,十分钟后就披着毛巾出来了。 时玉还泡在浴桶里,手边已经多了一本书,是在他床头薅来的半本游商账本,他貌似很聚精会神地看着。 荆榕路过他,顺便看了他一眼,手伸进浴桶探了探水温。 时玉下意识整个人一缩,垂下眼就看见荆榕那只修长的手,沾着水珠,就在离自己寸许长的地方。 “还好,还没凉。”荆榕探完水温,又顺手在他颊边捏了捏,不动声色,“小心着凉。” 下一句是:“我去床上等你。” 626默默流下两行电子鼻血。 它知道接下来就要进马赛克了,但不知道荆榕和小孩哥竟然这么能忍,不过不论如何,这刺激的对话总算被它听到了。 626真诚地赞道:“兄弟,你好骚啊。” 荆榕装没听见,也靠在床头,理了理双人的枕头和被子,随后自己躺下,也抬手拿了一本书,随便翻翻。 房间安静极了,只有偶尔时玉心不在焉的翻书动作,会带起一些桶里的水波。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ε?n?Ⅱ????2?⑤?????????则?为????寨?佔?点 626等马赛克时间要等困了:“哥,小孩哥不会想等你睡了,再偷摸出来吧。” 荆榕说:“这样紧张就不勉强他,他还小。” 他清心寡欲了无数个世界时,当然也不急于这一时,只是喜欢逗时玉。他对象在大多数时候都身居高位,运筹帷幄,很少有像这个世界里一样,他手把手带大的,还这么容易紧张害羞,这种体验十分稀少,他愿意珍重。 荆榕说:“那就睡吧。” 免得这小孩哥因为害羞不敢出来,最后水凉了,还得感冒。 时玉看见荆榕动了动,只是俯身将床头的灯光调暗了一些,随后放下书,拉过杯子躺到了一边,过了片刻,竟然呼吸均匀起来。 时玉:“!” 男士竟然就这么睡了! 他立刻放下书,轻手轻脚地披着毛巾凑过去,仔细观察。 荆榕闭着眼睛,侧脸映在灯下,好看又冷淡。或许白天开车太累,他这个时候睡着也合理…… 根本不合理啊! 时玉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烧,心底好像有小猫在挠,又痒又着急。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偷偷掀开荆榕的被子,自己钻了进去。 片刻后,他辗转腾挪,贴上了荆榕微热的身体。由于紧张,他有些头皮发麻,心跳得极快,连骨骼都有些微微的战栗。 他不着寸缕趴在荆榕身上,小声喊:“哥。” 他等了一会儿,随后感到荆榕的胸腔微微的震动,那是荆榕在笑 ——他根本也没有睡着,时玉一上来他就知道了。 他伸手抚上时玉的背,停顿一下后,说:“小时玉。” 时玉小声说:“哥,你教教我。” 说出这句话已经耗费了极大勇气。 他浑身都热,并不止男士需要他,反而是他对男士产出无数的渴慕。他将头抵在他的下巴上,姿态虔诚又依恋,脸红到滴血,可态度却咬死了一定要赖着他不放:“哥。” 荆榕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角,他说:“好。没事,别着急。我教你。” …… 时玉觉得自己要死了。 直到第二天晨间的日光,钻着缝隙漏进来时,那烧遍他全身的烈火仍然蔓延到他的梦里。连梦里都是荆榕的一颦一笑,乌黑的睫毛沾了汗水,微微垂下,那双眼又怜惜,又撩拨地看着他,让他一遍又一遍死去活来。 时玉自己选的,故而一声不吭。 他终于见到了荆榕的全部,见到他情动到极点的样子,他只要想到这里,就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时玉醒来时,房间里因为拉着窗帘的缘故,一片黑暗。 荆榕坐在床头,披着衣服,手仍如从前,轻轻揽着他的头顶,指尖轻轻拂着他银白柔软的发丝。 “饿不饿?” 荆榕的声音很温柔,“床头有热的藕粉,我刚端上来。” 时玉身上还疼,一动就闷哼出声,但他先问:“你吃过了吗,哥?” 荆榕说:“没有,早上和你一起睡的,也才刚睁眼。听见外面放饭了,下去拿了点你爱吃的。” 时玉脸上一阵热。 昨夜荆榕本来想让他早睡的,是时玉尽情撒娇,完全放肆着缠他缠到了早上。时玉根本不敢回忆,虽然他完全不后悔,但是他脸皮薄,恨不得永远躲进被子里。 荆榕看着他笑,也不催他,自己穿了衣服下床,把藕粉拿过来,抱着时玉起来,给他喂。 时玉果然更受不了被抱着喂饭,他跳起来披上外套,自己下床吃饭。 藕粉微甜,口感细腻,里面加了坚果碎和果干,香甜满口。放在旁边的是小生煎,壳子金黄焦脆,旁边是辣椒醋,一口一个,香气四溢。 房间仍然昏暗,荆榕也坐下来,和他一起吃早餐。 时玉问:“我们这么晚起来,没有人找你吗?” 荆榕说:“没有,我也休婚假,谁都不能来找我。” 时玉:“!” 他本来觉得不妥,虽然长期在外征战,但是蓝氏商队和生还者基地的关系,他也应该早点去慰问在这里的小队成员,也应该早点去和蓝齐打招呼。 荆榕眼里也带着笑:“我看谁敢来打扰我们。” 时玉点点头,又低头往嘴里塞包子,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是说……你也请了假,而且是婚假吗?” 荆榕点头:“嗯。商号的人请假可是要挂公告板的,所有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