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这些想法的胤禛没有去管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或者说, 熬夜一宿的他没有心思去管那些。
现在的他只想等着康熙打算如何安排接下来的时间?毕竟,早朝都结束了,该讨论的事也都讨论过了。按照正常的情况, 这些大臣也该离开了。
但瞧着他们纹丝不动的模样,胤禛都忍不住去想:难道他们是不打算离开了吗?
康熙也看着他们问道:“还有什么要禀报的吗?”
听到这种话,想要留下来看水幕的大臣自然是找着各种理由,表示自己确实是突然记起有些事情没有禀报。
只是说罢又吞吞吐吐的, 好似是格外为难。
他们的这种反应康熙又如何不明白, 但他面上没有任何反应:“既然有事, 那就报上来。”
同时,又对他们批评:“让你们禀报, 你们无事。现在下朝了, 结果又说有事禀报。”
面对如此的斥责, 在场的官员又没有办法说出来他们本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可是也不能说出来,毕竟那样一来就跟欺君之罪没有任何的区别。
虽然,此刻的状况也跟欺君有些相似, 但皇上没有朝着这方面延伸,但他们不能当作不存在。不过,真的要禀报什么事,还真的是不晓得。可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那样一来,更是成为欺君了。
于是,旁边的大臣看着他们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面是着急的不行。实在是要说不出来什么事,估计真的只能回去了。
却也有人想到一件事,就算他们对着皇上禀告什么事,那么结束后真的可以留下不走吗?
慢慢的,想到这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再看禀奏有事的同僚陆续出来,就为了拖延。
康熙自然也能看出来,便是在场的皇子阿哥也能够看出来。
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可要是让他们借此留下那些大臣,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们的心里面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按照这些大臣拖延的行为,他们到底得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观看水幕里的内容呢?
胤禔是不急,他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悄悄地打了个哈欠。
便是胤礽,也有些困意。只能在脑子里想着昨天玩的各种游戏,结果想到凌晨时的那些胤禔的操作,顿时给气的清醒了。
但胤禔根本不理解胤礽的情况,他看到胤礽的神色,觉得奇奇怪怪的。他又没有惹到对方,怎么就那么副脸色呢?!
想不明白的胤禔决定不去想了,直接考虑别的事。比如说那些说话的大臣,都禀奏的陈年旧事,真以为他汗阿玛听不出来吗?
抬眼朝着康熙的方向看去,胤禔就注意到他汗阿玛的神色不太美妙。
果不其然,下刻他就听到那些糊弄的大臣被斥责了顿:“朕是让你们有事禀报,而不是拿着陈年烂谷子的事来糊弄朕。”
旋即,他就将目光落在了其他保持沉默的大臣身上:“你们要禀报的事应该不是这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