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韵解释道,“在我的家乡,我的诊费很贵,这次是因为师弟承蒙任家主照顾,便没有收取费用。
无论是炼丹,还是招魂都十分耗费精力,我总要用些补品。”
管家神色不悦道,“可这也太贵重了,不是吗?”
很明显,他们本来也没有打算给诊费,也不想付出什么代价。
诗韵面无表情道,“最后两行药材是炼制元气丹,我只会要一颗,剩下的,是留给任家主调理身子。
灵魂离体,是件非常大的事;如果你觉得无所谓,也不用找。”
原来是为了他们家老爷,管家立刻道歉,“诗韵姑娘,对不起,是老夫以小人之心想错了,我这就去凑齐。”
见他要走,诗韵提醒道,“你们还是先将任家主灵台封印解除,否则就算解毒,也无用。”
屋里也没有别的事,两人立刻进行下一步计划,匆忙离开。
花园里,辰冥笑道,“宿主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说服管家拿出家底,等任安醒来,还不得气死。”
诗韵道,“气死也没用,那些东西都是为了救他。”
“宿主真要炼丹?”
诗韵拍了拍腰间的荷包,“这里面可是原主的全部家当!”
辰冥感叹道,“宿主还是那么奸诈。”
两人在花园里“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事不过半个时辰便传进任芷兰的耳朵。
她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面目狰狞道,“这个诗韵,竟然敢骗我。”
丫鬟瑟瑟站在一旁,“小姐?”
任芷兰猛地站起来,“走,我们去看看那个狐媚子。”
她的一切行动,尽在两人的意料之中。
等她过来时,诗韵变回了冷漠,处处指责辰冥,“你欠下的人情,还要我帮你还?这一次有我,下一次呢?辰冥,我告诉过你,一人做事一人当。
可你呢?还让我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帮助任安度过危机,你的心呢?丢了?”
辰冥倔强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争辩得脸红脖子粗,“师姐怎么能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任家主毕竟照顾了我这么久,我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你明明有符咒能不伤任前辈半分,为何不用呢?等管家找到能帮助任前辈的人,要找到什么时候?再说万一他们用力过猛,毁了任前辈的灵台呢?”
诗韵的脸上也终于出现怒意,“一口一个任前辈,我看你干脆留在这里,给你的任前辈当个上门女婿算了,反正我看那任姑娘也喜欢你。”
辰冥忽然愣住了,眼泪汪汪道,“师,师姐怎么会这么想?我对你的情谊,你当真不知吗?”
诗韵冷冰冰道,“不知。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嫁给任何人。”
辰冥的眼中流下眼泪,难以置信道,“所以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师弟?真的就这样了吗?”
说着,他的语气变成了祈求,“我们真的不能再进一步了吗?”
诗韵微微摇头,“不能!如果让你误会了,我会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我们便不要再见面了。”
躲在暗处的任芷兰见辰冥伤心,气得要死,恨不得上去撕烂了她的那张嘴,就知道让辰冥伤心。
可听到诗韵说要走,她就急了。
父亲的病还没有好,她还不能走!
就在她急得快要出来时,就听见辰冥道,“不行,任前辈的事还没有解决,你还不能走。我走,以后我断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诗韵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一点没变,“随你。”
辰冥向外走,那样子是铁了心的不会留下,快要消失时,又停下,看着诗韵的方向,卑微道,“若有朝一日,师姐能否想起曾经还有一个深爱你的师弟?”
诗韵没有回答,视线眺望远方,绝情到让任芷兰都感到害怕,带着丫鬟,急匆匆离开。
而这时,辰冥逗留在外面的时间也到了,趁着没人,跑到诗韵身边,趁她不注意抱住她,“宿主,若有朝一日,你要离开,能不能带着我一起走?就算不化形也好...”
诗韵伸出双手,也抱住了他,“为何要跟着我?”
辰冥道,“我和无数的宿主签约过,可总有一种空虚感。直到见了你,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填满了我的心。
如果我不是系统,说不定我们曾经也是家人。”
话毕,他在现实中消失,回到孤零零的空间。
而诗韵,眼中落下一滴眼泪,喃喃道,“我们本就是家人啊!”
可这话,辰冥没有听见。因为他急着难过,没有在意。
另一边,任芷兰跑回住处后,又想起辰冥,派人一打听,才知道他已经走了,失落道,“真是绝情,连个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