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一会儿抱着手机,一会儿抱着被子,在床上转来转去,然后又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用力嗅了一下,只有和自己一模一样洗衣液的味道。 这就是深爱一个人,得到对方回应的感觉吗? 姜若棠等了许久,陆归帆都没有再发一条信息给他。 靠,你还真的去打斗地主了啊? 欢乐豆不是重点,我才是重点啊! 虽然很无奈,姜若棠又有一点高兴。因为陆归帆这样的人,只要对他做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斗地主是这样,永远爱他这点……应该也是。 因为太兴奋了,姜若棠坐了起来,又找了一本速写本,从各个角度画那束玫瑰,就连藏在叶中的小花苞,姜若棠都觉得可爱又美丽。 不知不觉就把一本速写本给画完了。 他摸了摸玫瑰花瓣,想着明天把它抱到画室里,画彩色的。 就算它们最终会凋谢,他也会把他们美好的样子留在画布上。 想着想着,他抱着旁边的枕头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姜若棠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查看陆归帆有没有给他发信息。 ……根本没有。 然后他打开自己斗地主的账号,我去?一个晚上而已,负五千欢乐豆的号就已经变成正数了。 而且还是欢乐豆余额520。 姜若棠笑了起来,学霸就是学霸,连控分都控得这么精准! “被你打出这样的分数,我以后都不能再玩这个号了!” 因为一玩,就会把陆归帆给他打得520给败完了。 姜若棠又发了他长发的两个字过去:[在吗?] 陆归帆打了一晚上的斗地主,本来在睡觉,手机一震动,他就醒了了。 联想到自己和姜若棠之间的聊天几乎都以这两个字开始,陆归帆就觉得莫名可爱,唇线下意识弯了起来。 [当然在,你昨晚睡得好吗?] 如果睡得好,陆归帆会有一点嫉妒,毕竟自己可是打斗地主打到了快天光。 [我当然睡得好啊!] 陆归帆看着这个快乐的答案闭上眼睛捏了捏太阳穴。 下一条紧接着到来:[如果自己都睡不好,怎么睡别人?] 陆归帆顿了一会儿,意识到姜若棠是在明目张胆的撒娇,从未有过满足感涌上心头。 “你才多大啊,就想着睡别人?” 嘴上这么说,陆归帆却快速问他:[别人是谁?] 没过多久,一张图片就发了过来。 是姜若棠的速写,一个年轻的男生站在高楼林立的闹市,手里握着一束玫瑰花。 男生是俊美的,明明只有灰白黑的画面里,他的眼睛就像滴入暮色中的枫糖浆,小心翼翼的爱意被凝固于其中。 这不就是昨天刚陪着姜若棠看完电影的自己吗? 陆归帆侧过脸,没忍住笑了。 [我来找你。] [嗯,今天也要秀色可餐。] 陆归帆有些无奈,全世界恐怕只有姜若棠会用“秀色可餐”来形容他。 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外貌或者衣着的陆归帆第一次在镜子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有点长了,但来不及去剪了。 打开衣柜,找了一件比较新的T恤就去了姜若棠的家。 娟姐给陆归帆开了门,他没在姜若棠的房间里见着他,就猜他应该是去了画室。 去了阁楼,就发现姜若棠正在将两幅油画打包,陆归帆过去帮忙,就发现画里的主角是那个面容出众的模特。 陆归帆的手指略微僵了一下,状似无意地开口道:“你要送这两幅画去参展吗?” 姜若棠低着头,还在包泡沫,“啊?怎么可能?我把这两幅画送还给凌凇。” “凌凇?” 姜若棠这才感觉到了陆归帆声音里的情绪,他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亮起,凑向陆归帆。 陆归帆笔挺挺地站着,丝毫没有回避,就这么看着姜若棠。 “凌凇是我爸爸看中的一个演员,想要他演《醉仙台》的男主角。但是他这个人的际遇不大好,因为不肯接受潜规则所以一直被一位影视公司的老总打压。我父亲对他有些担心,所以我就借着拿他当模特为名,试探了他一下。” “哦,你怎么试探的?” 这一次换陆归帆凑近了看姜若棠,一向沉静的眼睛里掠起一丝调侃,特别是对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自己,可就在姜若棠蹭上去的时候,对方却直起了背,让姜若棠落空了。 “没什么啊,就是让他一直保持一个比较变扭的姿势,看他有没有耐心,会不会发火。然后故意说知道他当不了《醉仙台》的主角,观察他的反应,会不会无能狂怒之类的。我父亲主要担忧地就是他的性格,会不会因为自身的遭遇而敏感易怒,导致难以和剧组其他成员相处。” “是吗,我还以为你也装作要潜规则他呢。” 陆归帆的视线不紧不慢地挪向姜若棠,这让姜若棠有一种自己偷偷在家里开party,被几天没回家的陆归帆在沙发下面发现啤酒盖的偷感。 “怎么可能!我连你都没潜上!” 看着姜若棠一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陆归帆很轻地笑了起来,宛如来自松木琴箱的悦耳共振,姜若棠从耳朵到心脏一阵发痒。 陆归帆走了过来,弯下腰,他接过泡沫,利落地包起那幅画,还留下一句:“现在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潜规则我了,小姜总。” 姜若棠的脸瞬间就红了。 陆归帆,你竟然是这样的陆归帆! 等到快递公司的来了,陆归帆帮着姜若棠把画送到了楼下,交给了快递员。 “你就这样把画给了那位演员,为什么?”陆归帆问。 “大概是希望他收到的时候,能想起自己被留在画面里的那种平静感吧,最好能找到《醉仙台》里叶临舟的初心。” 把画寄出去之后,陆归帆又问:“那你要送去参展的画……” 姜若棠狡黠地一笑,“画好了,你要看吗?” 陆归帆点了点头,“当然。” 姜若棠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一个画框靠在书桌的墙面上,姜若棠抬了抬下巴。 陆归帆狐疑地看了姜若棠一眼,“你怎么把参展的画放卧室里?” 不是应该放在画室,或者和刚才寄走的画一样包好吗? 但是陆归帆还是走了进去,原来那幅画是他的背影。 甚至于不需要姜若棠多余的解释,他就看出来了,这是那天姜若棠送他去晟大校门口,离别的时候姜若棠趴在车窗上看到背影。 陆归帆的喉咙动了动,“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担心着。” “担心?”姜若棠来到了他的身边,“担心什么?” “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