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也正巧今日闲情,听闻此事颇感兴趣,过来看看。”凤莲垂眼,摆了摆手。
贺征见此,刚要说话,就被门外一声严肃的低呵打断:“沐儿,你的笔录好了吗?”
这是凤莲第一次见到周鹤,一身赤色云凤花锦朝服加身,冠七梁玉革带,飞鹤于上立在青松树上,高飞清洁之气显露,只是面上神情严肃阴沉,让人不由畏惧几分。
“爹?”周沐每每见到这位刑部尚书,都忍不住缩缩脑袋,小心地问,声如蚊音:“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周鹤看他那没胆色的模样,不由来的皱了眉,却没说话看向两个不速之客:“实在抱歉,今日不巧我家的沐儿还有事,不能款待二位,待他忙完定会让他去找二位的。”
言外之意驱客令很明显,并不希望两人在这儿打扰周沐。
二人面面相觑,凤莲只能放下手中的笔录,轻掸衣袖尘灰,做辑拜礼。
只是周鹤见凤莲手中拿的竟是笔录,脸色忽的沉了下来,冷声厉叱:“沐儿!你怎能把笔录借给外人查看呢!”
这话一落,就看周沐身子一抖,可见他到底有多害怕自已的父亲。贺征不经想起家中与父亲相处的情形,也是战战兢兢,唯恐做错一步,
看着周沐的眼神也带上了同病相怜。凤莲则是皱了眉,不喜周沐因他而受罚。
当即,他掬了一礼,正色道:“周尚书,莲有一事疑惑不解,还望周尚书指教一番。”
周鹤闻言,转过身看向凤莲,打量一身问:“你是凤尚书的嫡长子?”
“正是。”
许是凤莲的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温文尔雅,令周鹤欣赏,点了点头,又问:“有什么事不解,我尽所其能帮你解惑。”
凤莲抬了头,眼眸里温情之中又疏离人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道:“莲对此次案件十分感兴趣,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周尚书。”说完,装作不知周鹤那不悦的神情,继续道:“凶案发生在酒楼柴房与客栈客房,两者之间相差甚远,但死者的死状却完全相同,那么莲有一个不解,凶手为何要用此繁复的杀人手法去害人,连杀两个从身份上看天差地别的人呢?”
周鹤不愿一个外人知晓太多,却已经许下解惑之言,他迟疑片刻,终是道:“此事已经在彻查了,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你到时再来,定能解惑。”
这话滴水不漏,到底是在朝堂多年的人,说话圆润无棱角,也没有一点口风可探。凤莲敛眼帘,沉声道:“我仔细地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这两个人是极有可能是血缘关系的亲人。”
“你怎么会认为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由来的,贺征插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