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梧挑了眉,不再阻拦他,放他通行,只是话冷兮兮地在后头说:“凤莲可不是好招惹的人,劝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吧!”
叶苍涯脚不再停下,话入了耳不动声色,他也并非出宫而是走了太医院的去处,到底对他来说天底下的事再如何,都抵不过他心中一人之位。
到了太医院,询问了太医院中太医,才得知凤莲如今就下榻在宫中的雅居。步履不停地赶往了雅居,也听闻了凤阳在紫阳殿外受罚一事,蹙眉只觉得这仅仅罚站并不能解气,还是得他来给凤阳下套才行。
一路飞奔至雅居,照顾凤莲的宫人见了是临安王都是一怔,随即整整齐齐地行了礼,叶苍涯心不在焉地示意他们起身,身影一晃进了雅居。
雅居中一抹药味浓郁,叶苍涯并不太喜爱这味道,蹙眉倒也没说什么。太医见了他急忙行了礼,他挥了挥袖子,让太医继续忙疗伤,到了午时前刻才落了数。太医向他行礼,随即去给皇帝报信了,他一人靠近凤莲,面露忧色。
因在宫中,他也不太过于亲近,免得入了皇帝的耳,又是一桩事。他倒不怕皇帝责怪他,只怕皇帝不曾责怪他反而去刁难凤莲,那就得不偿失了。
凤莲尚处于昏迷之中,折腾了这么久睡一睡昏一昏也是正常的。若换了寻常人,经这连续的打击,早早地就去了一条命,哪还能在这儿折腾着人呢!
叶苍涯心中说不心疼,说不责怪是假,心疼凤莲伤上加伤,又责怪他做事没点分寸,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可得了!
他在床榻旁坐了一会儿,只是静静地看着凤莲昏迷,别无他动作。最后化为一声叹息,起身离开,莫了还吩嘱着宫人好生照顾,贿赂了些金银。宫人得了他的金银,自然不敢对凤莲怠慢,连连点头。
并不是他不想在此陪着凤莲,只是担心凤莲的不止他一个,凤莲自已不能给杨宅的人传信,那他就替他给杨宅的人报个平安也好,省得杨伯父一番担心。
日子倾斜,到了午时,杨宅中一分热闹气息都没有,杨海棠与华惊北就坐在大厅中,一人单手支颚愁容满面,一人面露严肃隐隐中透着担忧。云添在一旁来回走动,没有半点下人样,却是真实担心着凤莲的状况。
叶苍涯的到来让三人好似看到了希望,不等叶苍涯开口,杨海棠就急切地问:“临安王,可见到我那莲哥儿了?他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云添也在一旁追问:“临安王,少爷他没事吧?”
华惊北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忍了下去,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叶苍涯,就等他的回答。
“杨伯父,华伯父,请放心!”叶苍涯先是做了一个敬长辈的礼,“莲暂无大碍,只是这几天折腾得紧,人有些疲乏还在休息,等他好了定会回来给家中报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