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是护着周全,可又不失为一种监视,凤莲也知推辞无用,作揖谢恩。
皇帝满意的点头,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了,凤莲在床上跪拜恭送皇帝离开,这才回头看向皇帝招来的这个人。
男人一身紧身戎衣,仪表堂堂身躯伟岸,神色冷霜如冰,只是眼底里透着几分诡异,看着凤莲的目光也不太对劲。凤莲蹙了眉,不虞这种目光,就好似要将他活剥生吞一般,执着且疯狂。
隐下心中的不喜,他掀了被子盖上腿,打着床席:“你叫什么名字?”
“何方。”男人听他开了口,细长的眼睛眯起,嘴里吐出两个字来。
“何方?倒是个有趣的名字!”凤莲只是敷衍一说,对于这个皇帝派来的人,他没多大心思去了解。了床席,躺了回去,合眼入睡。
何方一怔,不想凤莲竟是如此敷衍,更是当他是透明人一般,卧床就睡。他眉头高高挑起,盯着入睡的凤莲好一会儿,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即身影一闪消失在屋中。
凤莲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皇宫毕竟不适合留外臣,故而凤莲能够下床走路时,皇帝便下了旨意,免了这几日凤莲的早朝,并且送凤莲回凤府休养。凤府再怎么对凤莲到底都是凤莲的家,而凤阳已经被皇帝警告过一回,总不能对凤莲的受苦坐视不管。何方受了皇帝的指令保护凤莲,他定会保证凤莲的安全。
凤莲得到旨意轻笑一声,眯着眼看了好半晌的蔚蓝天空,徐徐走出雅居,接应他的马车一早就等候在外,他一身竹青袍子,儒雅清风如墨,敛去那眉眼中的凌厉,犹如一个隐居的雅土,与世无争,看痴了宫人。
何方坐在马车外,不慌不忙地赶着车,眼睛微微往后一瞥,帘子荡漾着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的人正单手支颚,面露疲惫之色,小歇一会。
回了头,他百般无聊地赶着马车,琢磨着念头,眼一瞥瞧见了前面不远处嬉戏的孩童们,唇角一勾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收回目光,他赶着马车跑动,马车动荡得厉害,震得凤莲手磕了头,无法小歇。又是一声急急的勒马声,马车猛然停下,惯性使得凤莲一个不稳向前倾去。
好在一手抓住了一旁的窗口,这才使他没整个人从马车里跌出外面,摔个四脚朝天。随后,马车外传来了一阵阵喧哗声,其中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喊,凤莲揉揉眉心,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莲大人,刚才小的赶得急一时没看见那顽童在街上玩耍,惊扰到您真对不起。小的这就去把他们赶走!”因为凤莲不想太多人在身旁,这次回府也只有何方一人赶车,发生了这种事情何方摸不准他的性子,也就急着要去赶人。
“站住,谁让你赶人了?”凤莲眉头跳了跳,这收个保镖也不安生啊!这哪是赶人啊,分明是给他惹事啊!这本就是他的马车险些撞了人,这会又把人赶走这不显得他这个主子蛮横无?
他如今在朝堂还未站住脚,保不准明天就有人上奏折批他。摸摸眉心,他今天醒来就一直头疼,到如今还得处这事,真恨不得把何方给揍一顿以解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