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涯这人常年在外,虽然掌权一方,但毕竟在外多年,即便朝中有无数大臣支持,也和太子和安献王这些常年在京城勾心斗角的人与众不同。更多的是体谅他人,因而他笑着点头,“不会,人之常情焉能怪?”
凤莲作揖一礼:“临安王。”
叶苍涯点头,对贺羽道:“忠良侯,老夫人居在何处,本王去拜见她。”
“王爷请随我来。”贺羽道。
贺羽走在前头,叶苍涯与凤莲紧跟着,长袖之下,叶苍涯的手指动了动,勾住了凤莲一只手指,攥在手心里。凤莲一惊,低头看去长袖隐瞒,竟看不出二人手指相连,但又唯恐被有心人看出底细,挣脱了好几下反而让相连的手指更加明显。他心底噎住,对叶苍涯时不时的状况搞得郁闷不已。
云添走在最后,了然地看着前方二人的互动,瞥了一眼院子里打扫做杂活的下人,上前一步挡住二人的小动作,装作若无其事。
叶苍涯心情甚好,步伐不紧不慢,手指又动了动在凤莲手背上画圈。凤莲面色幽暗,猜不透他的心思,直至到了贺老夫人的屋前,他手指使力狠狠地用指甲刺了叶苍涯的手心,后者受痛缩回了手。
凤莲面无表情,走进屋中给贺老夫人请安:“孙儿凤莲,给外祖母请安,祝外祖母永寿长安。”
贺老夫人见了是凤莲,当即站起身来,欣喜地握住凤莲的手:“莲哥儿来啦!”
叶苍涯与贺羽上前请安,在贺老夫人面前,叶苍涯不自称本王,以晚辈自称。贺老夫人有诰命在身,受的起他这王爷的礼,笑着点了点头:“怎么今天都有空来老婆子这儿啊?”
“祖母,您这么说我可不同意了,您哪是什么老婆子,您是世上最年轻最漂亮的人了,可莫要说这种话!”女子笑语传来,屋中还有一人,正是贺兰。她走过来,对几人福了身,落落大方不失礼德。
“表姐。”凤莲作揖,唤了一声。
贺老夫人被她这话取悦,没有太多谄媚之词,简单的一句“最年轻最漂亮”怕是天底下女人最受用的一句:“就数你嘴甜。”
贺兰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甚,只是睨眼看了凤莲,愁思划过。
凤莲上前,扶住贺老夫人,笑道:“外祖母别光站着,进屋再聊。”
“好好好,都听你的。”贺老夫人抚了抚凤莲的发缕,好似透过凤莲看到了谁,一时之间情难自禁。
贺羽不语,只是与凤莲扶着贺老夫人,一同进屋,落了坐才放下手:“母亲,临安王也来了,他小的时候最经常到府中玩耍了,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