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坐在船头,她实在无法加入这场感情充沛但调子跑到天边的家庭合唱。 梦羽书一边憋笑一边录像,镜头扫过梦安然那“我与你们格格不入”的冷淡表情,又扫过梦澄泓投入却跑调的歌声,形成了极其有趣的对比。 最后下船时,船夫大叔憨厚地笑着说:“你们一家人真热闹,唱得……挺开心啊!” 梦澄泓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了!我二姐可是有名的作曲人,耳濡目染懂不懂?” 梦安然危险地眯起眸子,抬手就是一个暴栗,“乱说,我没教过你,别毁我名声!” 旁边的梦蓁点头如捣蒜,附和道:“咱们家,就小泓跟爸五音不全!” 晚饭时间,也是计划次日行程的会议时间。 感受过这边的风土人情,接下来就该是去看看自然风光了。 所以他们决定,去挑战附近一座不高但风景绝佳的山峰。 清早,全家人迎着晨露与日出,到达山脚下。 一开始,大家还兴致勃勃,信心满满。 “看谁先到山顶!”梦蓁扭了扭手腕脚踝,做好热身。 常年保持健身的梦羽书礼貌微笑:“姐,你确定要跟我比体力?” 梦蓁:…… 突然感觉到浓浓的羞辱。 她挽住妹妹的手,道:“安然,我们联手做掉他!” 梦安然忍俊不禁:“姐,我觉得你会拖我后腿。” 梦蓁:…… 羞辱×2.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山峰,不算很高,相信自己可以的! 结果没到三分之一,梦蓁就撑不住了,拉着苏宛曼的手喊累,梦荣自然是陪着妻子和大女儿慢慢走。 剩下三人像旋风,飞速窜了上去。 最终,梦羽书第一个登顶,气息平稳。 紧接着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梦安然。 梦澄泓落后些许,却是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脸色涨红:“哥,二姐,你俩也太逆天了吧!” 梦安然幽幽睨他一眼,“谁让你平时不运动?照你这体力,以后连女朋友都背不起。” 一听这话,梦澄泓“噌”地弹起来,原地高抬腿:“谁说我累了?我一点都不累!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梦蓁才被梦荣半鼓励半拖着上来,累得毫无形象可言。 梦澄泓顿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弱了,五十步笑百步地递过水瓶:“姐,你需要多锻炼锻炼了!” 梦安然看着脚下层林尽染的秋色和远处若隐若现的古镇,淡淡开口:“风景不错。” 一家人站在山顶,吹着凉爽的山风,看着美景。 虽然吵吵闹闹,但心里都充盈着满满的幸福感。 假期最后一天的晚餐桌上,大家分享着这次旅行的照片和视频,笑声不断。 梦荣突然提议:“我们以后每年国庆和春节假期都出来旅游一次好不好?就我们一家人!” 苏宛曼第一个赞同:“好啊!下次可以去尝尝川蜀的麻辣鲜香!” 梦羽书微笑道:“我可以负责做更详细的攻略,避免姐的导航再出意外。” 梦蓁瞪他一眼,然后又期待地看向梦安然。 看着家人眼中期待的光,梦安然放下茶杯,唇角微微扬起一个轻浅却真实的弧度。 “好。” 第492章 番外:以后换我照顾你吧 秋日的清晨,凉意渐浓。 位于郊区的女子监狱那扇沉重的铁门在晨曦中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一个穿着朴素、提着一个陈旧行李袋的女人走了出来。 段曦头发梳得整齐,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却是一种历经沉淀后的平静。 多年的狱中生活磨平了她曾经的棱角与算计,留下的更多是反思与沉寂。 她因表现良好多次获得减刑,才得以提前重获自由。 她站在门口,微微眯起眼,适应着外面久违的、略显刺眼的阳光和自由的空气。 门外空荡荡的,只有一条延伸向远方的公路。 她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今天出狱,或许,也没人会来。 正当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独自踏上这条未知的路时,一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她面前,停了下来。 后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考究风衣、气质沉稳的男人迈步下车。 是段竟遥。 段曦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行李袋的带子。 她没想到他会来。 这些年,段竟遥只来探视过她一次,那次他说会等她出狱,她心里感动却没有相信。 因为,他已经不是她的“侄子”了,他是陆家三少,是衡逸集团总裁,不该跟她这个坐过牢的人有任何牵扯。 几年不见,段竟遥变得更加沉稳,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陆衡的影子。 他走到她面前,目光平静地打量了她片刻,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姑姑,我来接你。” 段曦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最终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几秒。 段竟遥忽然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那个沉甸甸的旧行李袋,转身走向车尾箱。 “上车吧,外面凉。”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段曦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打开车尾箱,将那个与他如今身份格格不入的破旧行李袋妥善放好,动作没有一丝犹豫或嫌弃。 她机械地跟着他,坐进了温暖的车厢内。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香氛味道,与她刚离开的那个世界天差地别。 长时间的沉默后,段曦终于鼓起勇气,声音沙哑地开口:“竟遥,谢谢你还能来接我。但是……你不该来的,若是被陆衡和陆逸知道……” “他们一直都知道。”段竟遥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低沉而清晰:“他们对很尊重我,不会插手我的交际圈。” 他顿了顿,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有关切,有审视,但最终化为一种坦然的接纳。 “你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的语气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无论如何,你是抚养我长大的人。所以,不管外界如何议论,你依旧是我姑姑,是我的家人。 “虽然你的本意是报复陆家,但不可否认你让我逃脱了许多苦难,也给了我亲情的温暖。以后,换我照顾你吧。” 段曦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段竟遥的侧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以为会听到斥责、疏离,甚至是划清界限。 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近乎承诺的接纳。 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像是决堤的江河。 不是出于委屈或后悔,而是因为一种她早已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