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吗?我和你走,你把枪放下。” “不可以,不可以。”盛斯澈又把叶宴的头扣了回去,像是在刻意回避他的眼神,声音颤抖,“他们会抢走你的,会立刻抢走你的,我不能,不能再让他们抢走你,叶宴,你知道吗?” 叶宴无语但还是耐心道:“我知道,我和他们说。” “相信我好吗?” 海风将叶宴背上渗出的薄汗吹干,又蓄起了细密的汗珠,黏着衣服湿漉漉的,让他有些难受。 好在盛斯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松了口:“好。” 说完,他松开对叶宴的桎梏,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认真地盯着他说:“你应该知道,今天晚上,除非我死,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对吧?” 叶宴疑惑地盯着盛斯澈看了一会儿,额头上黏着的发丝被海风吹散,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 叶宴说完,没有再移动步伐,只是站在盛斯澈的身边,他转身,看到谢珣正站在不远处,他捂着右臂,指缝源源不断地渗出血液,顺着右臂淌在沙滩上,即便夜晚漆黑,也格外地刺眼。 见叶宴看他,他特意转过身去:“我会带你走的,别害怕。” 叶宴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刚刚是去拦截盛斯澈了吗?” 谢珣浑身冒冷汗,手臂上的疼痛让他快要无法思考,但他还是努力维持冷静,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对啊,我这个金主,还得帮你处理情人的事情,是不是很称职啊?”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叶宴的声音有些冷。 谢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在,关心我吗?”W?a?n?g?址?发?布?y?e???f?ū?????n????????5???c???? 还没等叶宴回答,他又笑着说:“你的话比看医生都管用,我感觉我手臂没有那么疼了。” 叶宴心情复杂:“你现在只需要一个专业的医生,而不是我。” “不行,叶宴,别和他走,他现在,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他会伤害你的,别和他走……”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咬着牙努力维持身形,捂着伤口的地方血流不止。 “你不是说我可以向你许愿任何事吗?”叶宴认真道,“我的愿望是你能够平平安安地把你的惊喜带给我。” 谢珣往前走了一步,子弹划过他的脚边深入沙滩中。 叶宴诧异地回过头,只见盛斯澈面无表情道:“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你的腿了。” 叶宴脸色有些发白:“你疯了。” 盛斯澈没有看向叶宴:“疯得还不彻底,要不然这一枪就是冲着他的心脏了。” 叶宴胸腔起伏,半晌说不上话。 谢珣有些站不稳:“盛斯澈,我知道你恨我骗了你,这件事是我不对,有什么你冲着我来,放过他。” “好,如你所愿。”盛斯澈扣动扳机。 刹那间,叶宴握着盛斯澈拿着枪的手:“放下枪。” 盛斯澈咬牙道:“你向着他?” “如果你非要今天死个人才肯罢休,那就杀了我。” 盛斯澈的手有些颤抖,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叶宴站在谢珣身前,替他挡住自己的枪口。 叶宴的额头抵在枪口上:“活人或者尸体,你选一个。” 盛斯澈挣扎几秒,放下了枪,语气里满是无奈与痛苦:“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叶宴神情淡然,似乎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冷静地看着谢珣说:“你,回去疗伤,如果你的手臂出一点事情,就别再来见我。” 谢珣慌张:“我……” “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又对着宁溪程说:“明天的节目,我没有办法和你录制了,很抱歉,但是希望你能理解。” 明明只过了半小时,刚刚存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消失殆尽,蓝眼泪最终带着他们的秘密深入海底。 两人隔着海风对视,半晌,宁溪程叹气:“好,我批准,但是,我只给你一天的假期,一天以后,如果你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哪怕掘地三尺,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叶宴笑着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听你的。” 叶宴努力给宁溪程暗示,希望他能明白。 毕竟当初宁溪程是靠着和盛家说他们是情人关系,才把叶宴带走的。 宁溪程愣了一下说:“是,毕竟你还是我的男朋友,为了保护你,总应该做出一点牺牲的,无论是谁。” 叶宴不清楚宁溪程有没有明白他的暗示,但叶宴却被宁溪程那句话搞得有些后背发凉。 虽然盛斯澈和宁溪程一个性情暴戾,一个内敛冷静,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叶宴却感觉宁溪程要比盛斯澈危险得多。 刚刚盛斯澈在到达这里的时候,几乎瞬间,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堆人团团将他们围住,那些人很明显是宁溪程的人。 他们身形壮硕,手中持枪,专业有素,不像是保镖那么简单。 而且很明显他们有的是机会杀了盛斯澈,但是没有动手,宁溪程还是有所顾忌的,只不过不知道是在顾忌他还是盛家。 叶宴想起谢珣的话:“别让他沾血的手碰你” 他有些不寒而栗。 只有西大区是合法持枪的,结合他和庄简的关系,叶宴不由得有一个猜想。 不过这些,都只能在处理完盛斯澈的事情再去验证了。 叶宴被盛斯澈带着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又一觉,从机车换成了船,等太阳升起,才结束了这段旅程。 叶宴看着眼前静谧的岛屿,这里像是大海上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四周看去都没有办法看到对岸。 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这个神经病和他走了,盛斯澈拽着他要走,叶宴有些抗拒:“这是哪儿?” 盛斯澈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防备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在叶宴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他扛了起来:“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说完,他扛着叶宴上了山。 好在在山尖上,是一幢风格别致的别墅。 别墅里有许多佣人保镖,见盛斯澈扛着人来,都敛目不敢抬头。 叶宴被放下来的时候,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他看着盛斯澈将门反锁,面色阴翳地朝他走了过来。 这是叶宴自昨天到现在第一次看清楚他现在的样貌。 比之前消瘦了不少,脸颊凹陷明显,皮肤又黑了一些,却不显得难看,反而多了一丝狠厉。 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服装,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防弹服,露出的小臂上青筋暴起,还有着不知属于谁的血迹。 他双目通红,似乎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但眼睛像是竖着牙签一样,死死盯着叶宴,连眼睛都不眨。 看上去狰狞得像个雕塑。 而且从叶宴的角度上,他看不到盛斯澈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在乎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