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们’,只有‘你’。”牧边查询过赛程安排表,无奈摊手,摆烂道,“亲爱的岑教练,你没有忘记,乐乐还不是我们牧冰的正式队员的吧?牧冰战队最强的、也是唯一的教练!”
“那还不是因为你没用,没有给咱们小家伙争取到参赛的资格。”岑叔心有不甘,迁怒道,“那么大个人,跟个小娃娃比拼战绩五五开,说出去你也是真的好意思!”
“好意思啊。”牧边理直气壮道,“为什么不好意思?”
输给别人或许还要平衡一下心态,输给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么……不丢人!
“没出息!”
教练恨铁不成钢,打印出的赛程卷成筒状,当做鼓槌往牧边的大头猛敲了好几下。
*
而这一切,都同凤一苇没关系。
比赛结束,凤一苇全程看着镜双程的表情,哪怕没有听见他开口,也知道对方心情不愉。
“你不开心?”凤一苇询问道。
面无表情的人不答,从头到尾散发出一种“我不好惹”的气息,步步向他靠近。
凤一苇坐在远处,抬眸,淡定地同他对视。
尽管,只是一片朦胧景象。
镜双程动作迅疾,平静的语气之下,是静水流深的压抑情绪,“这下,你满意了?”
凤一苇闻言弯了弯嘴角,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的不答,同默认毫无区别。
有那么一瞬间,镜双程是真的想直接把对方锁在自己的地盘,彻底关起来。
他自恃,有这个能力和底气,能把对方想要的一切都拱手奉上。
而不是在这种时候,还为了配合对方的兴趣,理所当然地叫他勉强身体出战。
凤一苇问:“还记得我们赛前的赌约么?”
镜双程道:“你赢了。”
赛前,二人特地打了个无关痛痒的赌约。
若是镜双程赢了,他答应对方一个请求,反之亦然。
而现在,镜双程是需要履约的一方。
凤一苇笑了。
镜双程面无表情,居高临下,长发垂落,一双手撑在椅子的两侧,恶龙般将人完全掌控在自己的身躯之下,“你还笑得出来。”
“当然。”凤一苇顺着他手上的力道仰头,“小家伙潜力非凡,不值得高兴么?”
“如果你这会儿关心的不是别人,我会更高兴一些。”
“跟小孩子吃醋?”
拇指在唇上摩挲的感觉有些新奇,凤一苇被迫张嘴,轻笑。
“嗯。”
得到肯定答案,凤一苇脸上的笑容缓缓加深,拉过他的手轻轻落下一吻,笑道:“那现在,我可以提出我的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