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单名一个’昭’字。”容从锦笑容不变,在村长手里一笔一画仔细写下了这个“昭”字。
顾昭身在望京波诡云谲之中,他们步履维艰看着荣华尊贵,实则提心吊胆,顾昭未来的生活全在这几年的安排了,再想到前世…顾昭确实是需要一丝运气的。
“先生放心吧。”村长掌心合拢郑重点头。
“先生。”秦征和村长擦肩而过,行礼道,“十六郡民居已经重建完毕,浅铺浅夫已经重新安排。“
“嗯,余下数郡这几日就能重建了,土地分派了么?”容从锦颔首道。
“按您的意思,不论男女、年龄,每人分得水田两亩旱田两亩,以前郡县的土地记录也保留为民众分派。”秦征更为恭敬,这次河流重新修缮,得到了大片的无主肥沃土地,不少乡绅都有意购买,容从锦却分给了百姓。
“还有多少银两?”
“从益州郡丞府中抄出的各式古董书画金银玉器,折合白银二十万两,这些日子修缮河道重建民居,已经花费十五万两了。”秦征请示道,“是否要向望京请旨?”
建元帝一般是不会给额外修缮河道批银两的,但是他这些日子跟在先生身边,亲眼所见修缮过的河道是什么情形,这次整修河道完毕后,数十年的维护银两都不足过去一年修缮河道的银两,陛下或许会给他们批一笔银两,让他们修缮完河道。
“益州同知也该料理了。”容从锦又问了几个问题,自言自语道。
“卑职已集结护卫。”秦征垂首道。
骏马飞驰,一行人回到益州城内,益州同知得到消息到城门迎接,容从锦手握马鞭,足蹬锦靴,笑睨益州同知,下马亲自扶起对方道:“请来松间阁议事吧。”
“先生数日奔波辛劳,益州百姓都看在眼里,等您回京我们必上书为您请功,也好让大人的才能不埋没了。”益州同知笑得灿烂。
从先生的侍女已经开始收拾包裹了,各郡县的河道民居修缮工作都已接近尾声,想来从先生很快就会返回望京,益州不就是他的天下了?再来一个刘泉霖也是居于他之下。
当初他们刺杀过一次从先生后,还终日悬心不过从先生丝毫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反而益州事务多有依仗,他们被从先生抓住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自然小心应对不敢有违,双方竟达成了平衡。
容从锦浅笑着从袖口里拿出账本,温和道,“大人在益州待了十几年,连望京拨下来修缮河堤的银两,益州郡丞都要分给大人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