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手指轻碾着王妃如软玉般的指尖,心神荡漾黏糊糊的道:“夜色已深,我们歇息了吧。“
“好啊。”容从锦莞尔,房门轻掩枕屏遮,窗外华灯若披丹霞,幔帐低垂,顾昭迫不及待的抽出王妃衣带,不忘在他唇上投入的亲吻。
容从锦吃痛,肩膀微微一沉躲闪开,不禁低呼了一声,顾昭茫然退开些许,借着碧纱窗外的光亮隐约看见王妃白皙胸膛上多了几道泛青的新伤,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弄的,谁伤了你?”
王妃肌肤是莹润的冷白,一点伤痕都格外醒目刺眼。
顾昭连忙追问,容从锦嗔怒斜睨他一眼,幽幽道:“王爷不记得了么?”
顾昭困惑摇头,容从锦无奈道:“王爷以后最好不要再饮酒了。”
他肌肤薄,顾昭动作粗鲁一些就留下了痕迹,也没什么过几日就消退了。
“是本王喝醉了弄的么?”顾昭小心翼翼的轻触了一下他肩下的一道伤痕,仔细看时才发现像是指痕,不由得极为心疼,他和王妃成婚后向来是如珠如玉的将他精心的守护着,即使从锦并不是那么的脆弱也不需要他的保护,他也始终如一。
从锦需要与否是一回事,他愿意护着从锦是另一回事,连亲密时容从锦轻颦一下眉心,他都心疼得不得了,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舍得他受一丝一毫的伤。
现在倒好,醉酒时留下许多痕迹,顾昭顿时顾不上亲亲抱抱了,从匣子里取出一瓶伤药小心的给他涂抹,这种感觉简直像是被另一个自己背叛了,顾昭暗自对喝醉了的自己生着闷气。
你凭什么欺负从锦?本王都不舍得欺负他,顾昭恨不得对着铜镜质问自己。
微冷的伤药覆在伤痕上,容从锦半倚着绣枕,注视着顾昭垂眸微抿着唇,严阵以待仔细给他上药的模样,忽然道:“其实不痛的。”
可是本王觉得痛,顾昭看着他胸前的指痕,却说不出口,沉默片刻道:“第二次了。”
“什么?”
“第二次伤到你了。”顾昭低声道。
“那…那也不算吧。”容从锦白皙面颊上浮起一层浅淡薄红,支吾着道。
“上次从锦跟本王去宫里给母后请安就磕伤了膝盖。”顾昭叹气道,“是本王没照顾好你。”
容从锦:“……”
顾昭原来指的是拜太庙那天留下的小伤,容从锦不禁暗暗唾弃自己想得太污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