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助你!打开雁门关迎突厥军进羁縻州。”安北都护府不复存在,以后就尽归突厥了。
突利可汗粗壮手指猛然收缩,笑问道,“那可是一件好事,你又想要什么呢?”
“本王要顾晟的命!”七皇子酒仿佛醒了,猛然站起双腿无力又软倒在铺着豹皮的椅子上道。
“七皇子好志向。”突利可汗抚掌大笑,又满了一杯酒,酒液抵在唇边斜睨着醉醺醺的七皇子道,“太子无能这个位置本该你来做,大钦没有太子,你以后就是大钦的天子了。“
“本可汗送了你这么一份大礼,你难道就想用羁縻州来打发突厥么?”
“不止羁縻州、西凉州、迭州都给你。”七皇子昂首道。
突厥人习惯牧羊放马,一马平川的草原才是他们生活的地方,繁华热闹的都城他们反而待不惯,大军烧杀抢掠一番就会退回到他们的草原上,七皇子并不担心他们攻到望京,即使一时有些羞辱比起万里河山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以后跟父皇一样,也多给突厥一些岁赐。
“好。”突利可汗沉吟片刻,从大帐桌面上的一个羽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折成两段其中一段丢给七皇子爽快道,“一言为定。”
突厥人也不需要盟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七皇子心中畅快,又跟突利可汗喝了几碗酒,尽兴而归。
将数州拱手让人还能得意洋洋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七皇子了。
七皇子又跟突利可汗商定细节,才趁着夜色归城,门口守卫被买通了,拿着沉甸甸的荷包一言不发。
突利可汗让人撤了七皇子的酒碗,谋臣上前道:“可汗当真要答应盟约么?”
“为什么不答应?”突利可汗反问,似笑非笑道,“大钦的皇子邀请我入主中原,难道我要拒绝么?”
“可汗不担心这七皇子是跟太子合谋么?”
“大钦皇子鼠目寸光,他的昏庸绝非能伪装出来的。”
“我们何必与这些草谷盟誓。”谋臣不屑道,“突厥战士骁勇善战,打进大钦是指日可待。”
突厥人习惯称呼大钦百姓为草谷,是为秋时向大钦杀掠,抢夺粮食金银,称为“打草谷”。
而大钦反击,多称突厥为鞑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