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吧。”容从锦揉了顾莹的头发,温柔道。
“君后。”顾莹逐渐睁大双眼,同样张开手臂扑进容从锦怀里。
兴高采烈的如一颗珍珠在两人间打滚,顾昭瞧他滚得起劲,忍不住和他一起滚,两人弄得发丝散乱,容从锦却不厌烦,目光在两人如出一辙的纯粹笑容上来回打量,少顷自己也不觉轻笑。
“朝臣官位空出来许多。”午膳时,顾莹粘着父皇,顾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拿着雕刻得可爱的玉碗用膳,容从锦对顾昭道,“陛下有人选么?”
“从锦想用谁就用谁吧。”顾昭的回复不出容从锦所料,不过他想了想又道,“有一个白胡子的大臣,能给他一个官职么?”
“白胡子的大臣?”容从锦无奈,朝堂上符合他这个描述的大臣不少。
“嗯,以前教过我的。”顾昭笑了一下,他对治国的书不感兴趣,更愿意在御花园里玩闹,师傅知道他的痴症,一般都不理会他,只有这个太傅会来御花园找他。
他每次躲着,白胡子的太傅都能从假山洞里、石舫上找到他,严肃的告诉他,“您可以不学治国之术,不过读书使人明理。”
他被压着读了一段时间的书,没记住多少,但他也认为自己是读过书的了,后来娶了从锦看到他的书房才觉得配得上从锦。
“做过您的师傅。”容从锦颔首。
顾莹吃完午膳出去玩了,顾昭才开始用膳,停下象牙箸问道,“不选朝臣举荐的?”
“不选。”
”那要开恩科?”顾昭询问。
容从锦摇头,这段时间朝臣就在讨论这些,顾昭都听得多了。
“您觉得这朝堂里少了十二万官员,又抄了几百个官员,影响朝廷运转了吗?”容从锦有点嘲讽的问道。
就是再少一半官员,这朝廷也能运转如常,官员把官务交给幕僚,地方官员有主簿,很多官员主要就是横征暴敛,贪污受贿然后把这些银两给上级官员。
能否升职,首先看的是家族若是望京的几大家族,就是像陈子墨的幼子一样无能且好色,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其次是能否抓住机遇,所有地方官员都在拍上级官员马屁,但礼物是否珍贵、能在上千分礼物中脱颖而出,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至于地方官员的政事处理得如何,是否对百姓有益,这是毫不重要的。
顾昭一怔,从来没有人问他关于政事的看法,他沉吟良久,诚实摇头,“好像没有区别。”
“不过…兄长没有抄这些大臣。”顾昭小心道。
他上朝时曾听到有大臣谏言,认为皇后对贪污大臣的处罚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