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完颜什古护着,马背的颠簸果然小了许多。 赵宛媞不想太靠近她,可惊吓过度,她没好全,不多会儿便精疲力尽,身子不肯再使力紧绷僵硬,自然会依赖完颜什古,不得已靠在她怀里。 困倦上涌,一起一伏的颠簸倒催眠,赵宛媞眼皮有点儿重,昏昏欲睡。 “赵宛媞,你老低头做什么?” 忽然对她说话,赵宛媞打个激灵,冷汗直冒,不等她反应,完颜什古忽然纵马驰骋,赵宛媞霎时惊慌,胡乱揪住她的衣袖,僵硬地贴着完颜什古。 她只是驭马驰上一段缓坡。 依然稳稳搂着赵宛媞的身子,完颜什古深深呼吸,难得露出温和些的笑容,示意怀里的赵宛媞抬头,道:“今日天色不错,你朝前看。” 勒马立在坡头,赵宛媞心惊胆战,一会儿才敢挪开目光,扭头朝前方望去。 天清气朗,风柔如丝。凉陉外好片美景,碧意连天,密草绵绵,万里广阔,千里青润。立在坡头极目远眺,但见遥山迭翠,云遮峰顶,一轮白日绕半腰。 天上哪位文人豪客抖落墨点,几潭静水如星,滚入茫茫草原,融得一池天色。 粗犷,奔放,未经雕琢,逼人的草腥味盖过记忆里汴京的脂粉温香,赵宛媞竟一时恍惚,她从没离开汴京这么远,天地的轮廓都变得硬朗。 一声高亢的尖啸,赵宛媞抬头望天,不知何时飞来两只大鸟。 “是海东青。” 仿佛看懂她眼中的疑惑,完颜什古笑了笑,颇为骄傲,“它们是我从碎掉的蛋壳里剥出来,一直喂养长大的。” 海东青是神灵的使者,桀骜不驯,凶猛难养,但完颜什古很擅长和它们相处。 展翅翱翔,在无边无际的苍穹里自由翻飞,赵宛媞看得呆,心驰神往,眼神专注地望着它们,唇角不知不觉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笑容。 美眸含情,一笑间,倾倒众生。 完颜什古也看得呆了,胸脯里一颗心脏鼓动,她想吻她,不带过多色欲的,纯粹的吻。 氤氲的情愫虽浓,却尚未让她意识到情,但悸动总是横冲直撞,完颜什古没有犹豫,搂住赵宛媞,偏头朝心念的嘴唇吻下去。 她的唇很软,仿佛有淡淡的幽香。 秀山清水养出的至柔之美,汴京的古韵风情大概全在她身上,完颜什古既好奇又贪恋,总忍不住想采撷娇蕊,可到底还是忍了忍。 没强势地乱吻,她甚至没有像之前一样先探舌,而是用同样柔软的嘴唇轻轻地磨蹭。 吻如絮,轻轻飘飘,让赵宛媞有些疑惑。 啵,完颜什古又亲了下她的唇角,仍然只用嘴唇触碰,两片温软轻轻碾住她的,来回摩挲,细细品尝其中滋味。 磨得逐渐有点儿热,完颜什古才离开。 “阿鸢。” 没头没脑蹦出一句,赵宛媞愣了愣,看着完颜什古满是茫然,但不敢得罪她,怕她又要来那套凶的,只好弱弱地问:“郡主说什么?” “阿鸢,我的小字。” 两颊微红,姿态仍然摆得高傲,完颜什古自诩是恩主,一副赏赐赵宛媞的派头,神情骄矜,眼神淡漠却稍带几分期待,但口气还是强硬,命令似地,“你叫一遍。” “郡主” “快点叫,不然我把你甩下马去。” “阿,阿鸢。” 摄于她的强势,赵宛媞小心叫了声,女子的小字本来只作亲昵的爱称,或是亲友,或是心上人才会叫,拈在唇齿念出来,当如葡萄小酿般甜蜜。 可她只有疑惑和被强迫的不情不愿。 不过,许是她的口音偏软,总温温柔柔,而且与完颜什古故去的娘亲一样,吐字念词间沾满汴京独有的风情,完颜什古十分满意,让她多叫几遍。 “阿鸢。” 再一次叫她,赵宛媞心中并无柔情蜜意,腔调甚为古板僵硬,完颜什古却灼灼盯住她,神色暧昧,忽然又朝她的嘴唇吻去。 不再是浅尝辄止,这一回,她冲进她的小口,用舌狠狠地卷刮一番。 “郡唔~” 一声声阿鸢,即便毫无感情,也早勾动她的心欲,太久没有人这么叫她这个充满汉地意味的乳名,完颜什古有种奇异的感觉,冲涌翻滚,让她很想发泄。 用舌纠缠赵宛媞,捉住她的小舌搅来搅去,用力贴近摩擦,只弄得舌根发酸,才意犹未尽地缩回来,气息滚烫,分开的唇夹着淫丝。 “我要弄你。” 蛮不讲理,完颜什古一手搂着赵宛媞的腰,一手抬起她清丽的面庞,火热的目光逼视她,不容拒绝,“把小嘴张开。” “不,我” “快点。” 哪里有抗拒的余地,赵宛媞痛苦地闭上眼睛,完颜什古已经按捺不住,偏头吻上她的唇,软舌一探伸进她的口里。 滋,她挑起她的舌,裹住,贴着她轻轻地上下游梭。 “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