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搬离与祝南屿的婚房,同时接管祝南屿创办的公司,成为代任董事长。 这一连串举动太可疑,警方不得不将伽巧列为嫌疑人。 ——才结婚短短半年,祝南屿就出事了,‘恰好’留下遗嘱指名伽巧继承所有遗产。 监控画面显示,祝南屿平稳驶过最崎岖的山路,却在给伽巧发出消息后失控般冲出山崖,连《名侦探柯南》都不敢这么拍。 然而经过几轮深入调查,警方排除了伽巧的嫌疑。 他没有作案时间,更缺乏作案动机。 调查显示,祝南屿婚前没有进行财产公证,所有身家都属于婚后共同财产,那份遗嘱更是领证当天便交给律师了。 无论生前还是死后,祝南屿都为妻子做了万全的打算。 “对我而言,活着的祝南屿更有价值。”伽巧接受测谎时,表现出近乎冷酷的理性,“我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杀死他。” 最终,事件以意外结案。 虽然调查结束了,但搜救工作仍在进行。 奇怪的是,警方前前后后出动了五支搜救队,对祝南屿坠崖附近的山路进行地毯式搜索,却只找到一部分车辆残骸。 整个搜救过程持续两个月,连祝南屿留下的血迹都没有找到。此事还被当地村民列为怪谈,谣传那条山路吃人不吐骨头。 按照法律规定,遭遇意外而下落不明的公民,超过两年就会被认定为死亡。 从车子坠崖时的速度和山崖高度判断,祝南屿生还可能性无限趋近于0。 到了规定时限,张哥第一次登门劝伽巧办理销户手续。 “证据呢?”伽巧语气温和,却毫无回转余地,“给我看看祝南屿死掉的证据,我立刻办理销户。” “……”张哥哑然。 他见过太多不愿接受伴侣死讯的未亡人,有的悲痛欲绝恨不得以身殉情,有的神神叨叨试图通过灵媒师跟死者建立连接。 伽巧跟那些人不同,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工作,将祝南屿的痕迹从生活中清除。 可每次提起给祝南屿办理死亡手续,眼底总会泄露出细微的抗拒。 那个雨夜,坠崖的是祝南屿,埋葬的却是活生生的伽巧。 “……据我了解,您是祝南屿先生唯一指定的遗产继承人。只要按照流程办理销户手续,祝先生名下的财产全部归你所有。” 客厅里,陈彩彩拿出这些天耳濡目染的本事,努力劝说伽巧: “而且不销户的话,也没办法更改您的婚姻状态,会影响下次结婚的!” 伽巧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吩咐道,“鹿珉,给小陈警官再上几盘茶点。” “啊?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陈彩彩以为伽巧要感谢自己,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都是我应该做的!您不把婚姻状况改成丧偶,下次结婚就要按重婚罪处理了!” 张哥听了这话,人已经有点死了,心想自己怎么带出这个傻徒弟。 给茶点是表扬你吗?明明是为了堵住你的小嘴巴! 净说人家不爱听的话!!! 分别调查过伽巧和祝南屿后,张哥早已经看透。 嫁给过祝南屿那样的人,伽巧往后余生,眼里怎么容得下其他。 鹿珉很快从厨房拿来糕点和水果,一看就是陈彩彩工资无法实现畅吃的高级货,勾得她忍不住咽口水,又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表现得像个饿死鬼。 正当她脑子里食欲和理智打架之际,鹿珉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举起线圈本: ‘这些都是别人送的,我家主人不喜欢吃,请尽情享用。’ “真的吗?那我开动了!”陈彩彩拿起桌上的蛋黄酥塞进嘴里,余光偷偷瞥向伽巧,确实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伽巧那样高贵的人,私下一定很自律,很难想象他吃这种高糖高油的‘垃圾食品’。 张哥见陈彩彩完全沦为美食的俘虏,只能硬着头皮亲自上阵。 “伽巧啊,咱们也打了两年交道。等小陈适应工作后,我就要调走了。” 伽巧唇角扬起弧度,笑意未达眼底,“恭喜张警官高升。” “谢谢。”张哥挠挠头,开始打感情牌,“你也知道,如果你不申请销户,户籍室无法处理。我这边……后续工作很难交接啊。我跟你耗多久都无所谓,别影响年轻人的前途。” 伽巧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抬眼重新看向他们,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波动。 “如果销户之后,他再回来,怎么处理?” 陈彩彩恰好学过这个知识点,咽下嘴里的蛋黄酥抢答,“一般来说,销户之后失踪者主动回家的案例很少。如果发生的话,首先要办理户籍恢复手续,然后把失踪期间代为保管的财产如数奉还。” 伽巧耐着性子等她说完,继续问,“婚姻状态呢?” “啊?”陈彩彩触及到知识盲区,求救般看向张哥。 “这个没办法,婚姻状况会自动解除。”张哥叹了口气,代为回答,“有的人失踪太久,回来时伴侣已经再婚了。就算没有再婚,法律上也不认可,需要重新办结婚证。” “这样。” 伽巧听懂了。 一旦销户,唯独自己会被彻底切割。 “我会在期限内办理的。” . 深夜,受雇于祝家的私人医生周川柏匆匆赶来。 鹿珉已经给伽巧测过体温,38.2℃。 “烧得不算高,先把这服药吃了,然后每隔两小时测一次体温。如果明早没有退烧,再试试打退烧针。” 周川柏从巨大的医药箱里,快速找出对伽巧最管用的退烧药,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咳、咳咳。” 伽巧半倚半靠坐在床边,气息奄奄,每声咳嗽都带着胸腔共鸣,仿佛下一秒就能咳出血。 “周医生,辛苦你跑一趟。” 为了防止他的‘职业技能’威胁现实世界,伽巧身子骨比普通人柔弱许多,病起来症状也更加严重。 最糟糕的是,伽巧曾经有极强的毒抗性,导致现实世界的药物效力微乎其微。 “难受就少说两句话。”周川柏翻开伽巧的病历,发现距离上次出诊还不到十天,忍不住发牢骚,“明知道自己降温容易感冒,不能稍微注意点吗?!” 周川柏在祝家当了十多年家庭医生,跟祝南屿私交挺好,所以看到伽巧生病就控制不住怨气。 ——因为他从前见到的伽巧,被祝南屿照顾得极好。 天气稍微转凉就会把屋里烘得暖洋洋,每晚替伽巧盖好几次踢开的被子。 跟祝南屿在一起的那两年,纵使伽巧身子骨弱,也没怎么生过病。 故交捧在掌心还嫌不够的人,现在却把自己糟践成这样。 周川柏哪能不生气?! 伽巧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