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而然塌下腰靠过去。 纤细修长的手指探过去,熟练地解开祝南屿衬衫纽扣, 揪住领口往下脱。 祝南屿呼吸慢了几秒, 握住他的手腕, 低头亲了亲指尖, 表情有些微妙。 “娇娇, 你……会做吗?” “没关系, 我之前看过很多次。”伽巧平静地陈述, 同时反手挣脱他,利落地解开所有纽扣,让那件衬衫要脱不脱挂在祝南屿身上。 然后…… 在祝南屿几乎失控的目光中, 从私人医生周川柏留在家里备用的医药箱中, 拿出听诊器,将冰凉的金属胸件贴在祝南屿心脏位置。 祝南屿:……? 我刚刚在期待什么。 虽然伽巧没学过什么医疗知识, 但正常人类的心跳, 他多少了解一点。 祝南屿心跳本来挺平稳,但自己凑到他胸口开始听,心跳频率就突然变得忽快忽慢,偶尔还停了两拍。 伽巧蹙了蹙眉。 看来老公没有骗人, 他心跳这么乱,确实病得不轻。 祝南屿垂眸,见他把脑袋埋在自己胸口。 相隔四年,伽巧原本毛茸茸的短发,已经蓄到及腰。 没有彻底吹干的半湿长发,蹭过自己胸口,手臂,小腹,带着微微潮湿……考验特工都没有这么狠。 “娇娇。”祝南屿忍耐到了极限,喉结动了动,嗓音带了点儿哑,想要对他如实‘招供’。 其实他身体没有任何毛病,依然保持四年前的健康状况和基本体能。 只是因为‘闲置’太久,重新驯服四肢需要时间。 然而,还没等祝南屿开口,伽巧便退开几分,煞有介事点点头。 “听起来挺严重的,你要好好休养。” 说完,伽巧摘下听诊器,拢了拢耳边垂落的头发,低头与半躺在床上的祝南屿对视。 祝南屿见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又被可爱到了,笑笑回应‘好’。 客厅里,古董时钟传来低沉的整点报时声,已经超过深夜十一点了。 伽巧现在住的别墅只有一层,但空间很大,内部有好几个卧房。 祝南屿被安排在主卧东侧的房间。 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但许久没人住过,空气里透着散不去的冷清。 过去几年,伽巧因为经常感冒,一生病就拖着迟迟不肯痊愈,渐渐养成畏寒的毛病。 “好冷。” 感觉到屋里有点凉,伽巧肩膀微微抖了下。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ù???€?n?2?????5?????????则?为?山?寨?佔?点 回想起葬礼那天,自己又淋了冷冷的秋雨。 虽然侥幸没有发烧,但免疫力肯定更低了,不能再受凉。 “你往里面一点。”伽巧随口说了句,非常自觉地掀开祝南屿的被子,踢掉脚上的拖鞋就要钻进去。 身体刚刚凑近温热的祝南屿,想躺在他怀里,对方却仿佛被烫到似的,立刻起身与他保持距离,堪比躲避洪水猛兽。 “……” 伽巧独自躺在被窝里,疑惑地眨了眨眼,缓慢抬起头看向老公,眼神充满疑惑。 ——这个祝南屿果然怪怪的。 该不会……被人换了灵魂吧? 祝南屿对上他的视线,又很快挪开,强迫自己保持基本的人性。 伽巧的投怀送抱来得太轻易,害得祝南屿差点忘记原本计划。 自己不该这么轻易被原谅。 或者说,在伽巧的认知中,根本没有‘原谅’这个概念。 即使祝南屿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伽巧也没有记仇。 可是,那不代表造成的伤害不存在,可以轻飘飘就此揭过。 “你不睡吗?”伽巧侧过身,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祝南屿快点睡过来。 祝南屿闭了闭眼,几乎绝望地叹了口气,深深表示无法理解所有追妻火葬场的渣攻。 他们起码有明确的赛道。 而想要获得伽巧真正的原谅,祝南屿先要给自己铺个赛道,然后再盖个火葬场出来。 还真是,地狱级难度。 “娇……伽巧。” 祝南屿曲起膝盖搭在床沿上,形成几乎半跪的姿势,俯身靠近伽巧。 这个距离非常近,几乎能数清他浓密而又纤长的睫毛,嗅到身上那股清浅的冷香。 伽巧定定望着,差点儿以为他要吻自己。 听见祝南屿突然改口,胸口好像突然被撞了一下,闷闷的,说不清究竟是哪种情绪。 “我一声不吭消失四年,又毫无征兆出现,还通过其他身份试探你……”祝南屿一眼不眨凝视他,语速很慢,每个字都说得清晰,“对于这些,你没有想问的吗?没有想听我解释的吗?没有希望我做的事吗?” “没有。”伽巧立刻回答,声音无波无澜。 反正祝南屿现在回来了。 他们像从前那样,不就好了? 祝南屿总是喜欢搞一些没有意义的‘形式’,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这样不好吗?”伽巧理所当然地说,“像以前那样。” 祝南屿似乎笑了下,眼底却比窗外的夜色还冷。 “你没有任何想法,那是不是意味着……”祝南屿仿佛故意激怒他似的,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显得无比残忍,“我以后可以用同样的方式,随时消失?不回来也无所谓?” 听到这话,伽巧原本带着点困意的眼睛,瞬间清醒了。 同样的方式…… 回想过去四年,那种空旷、枯燥、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等待。 伽巧抿了下唇,无意识咬紧唇角。 确实,伽巧本来觉得无所谓。 他擅长守在一个地方等待,生命大部分时间,都在被动的等待。 可他不想再无望的,等候一个也许不会回家的人。 想到那样的事,可能还会发生,伽巧才从心底最深处,琢磨出一丝难以忽略,不知何时悄然成型的委屈和……怨恨。 他原本以为祝南屿回来,一切就能恢复如初。 然而过去四年,如同横隔在他们之间的裂口,无法轻易修复。 “终于意识到了吗?”祝南屿伸手,想抚摸伽巧慢慢紧绷的脸。 就在指尖触摸他肌肤的瞬间,寂静的房间响起一声脆响。 ‘啪——’ 伽巧猛地抬手,重重拍开他,眼底蒙了一层霜,声音带着凛冽的寒意。 “再有第二次,我就杀了你。” 丢下这句陈述,伽巧低头裹紧睡袍,头也不回往外走,背影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刚走到房门口,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仔细听还能分辨出鹿珉急促的阿巴阿巴。 伽巧拉开门,想问鹿珉有什么急事。 话还没说出口,鹿珉立刻踮起脚,把线圈本怼到伽巧面前。 借着走廊灯光,伽巧看清楚纸页上满满的感叹号,和流泪小兔子。 ‘主人,你清醒一点!人鬼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