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屋都超出舒适圈了? 伽巧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 惨兮兮的。 “不搭也没关系。”伽巧把热奶茶递到他唇边, “我又不是非要看。” 祝南屿不喜欢吃甜食。 他知道伽巧喝奶茶一定要全糖。 垂眸盯着老婆含过的吸管瞧了会儿,祝南屿张开嘴, 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喂, 快被你喝完了!”伽巧小小抱怨。 住得地方偏僻,买奶茶不方便。 这杯还是请司机先生开车半小时去最近的奶茶店,然后用保温箱带回来的,被他两口喝掉半杯。 祝南屿早说要喝, 当时就请司机师傅带三杯奶茶了。 与此同时,正在另一边陪淇奥玩耍的鹿珉狠狠打了个喷嚏。 为何突然感受到一股怨念?是错觉吧。 鹿珉摇摇头,捧起自己的一大杯奶茶,心满意足独享。 冬天来一杯热奶茶最棒了! 祝南屿抱着老婆,哄了几句,又开始倒腾积雪。 早晨的温度开始上来了,表层积雪逐渐有融化的迹象,明摆着不可能再搭雪屋了。 “我都说了,没有雪屋也可以。”伽巧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懂祝南屿为何如此执着。 祝南屿垂着眼,低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刚出口就融入空气,“我知道。” ——可是你刚才期待了。 假如自己没有提起雪屋,伽巧就不会抱有期待,更不会为此失落,哪怕只是一点点。 亲自勾起伽巧期待,又让他希望落空……祝南屿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伽巧明明不擅长揣摩别人心思,尤其是祝南屿这么难懂又难搞的人。 此刻,察觉到他骤然陷入沉默,伽巧却隐隐约约感受到,他肯定又钻了什么牛角尖。 “你在想什么啊?”伽巧追过去,仰起脸,眼睛比初冬的雪色更加漂亮,“别总是让我问。” 之前也是,明明想解释,非逼着伽巧先开口。 大概因为自己坏事做尽,才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人。 祝南屿看进他眼睛,若有似无叹了口气,低声坦白,“害你白白期待一场,抱歉。” “嗯?”伽巧歪了下头,疑惑地说,“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 没等他把话说完,伽巧发出灵魂质问,“我这辈子都看不到了吗?” 祝南屿愣了几秒,才摇摇头否定,“不是。更北一些的区域可以建雪屋,还有冰屋和冰雕展。” “所以,我还有机会看到。”冷风吹过,伽巧把脸缩在围巾里,露出通红的鼻尖,眼睛依然在校,“这就是他们说的延迟满足吧。” 意识到祝南屿在失落什么,伽巧只觉得好笑。 祝南屿那么聪明的人,不仅会翻车,还有犯蠢的时候。 生日也是、雪屋也是。 又不是今天得不到满足,伽巧的期待就消失了。 等未来的某天,伽巧看到雪屋,不仅期待得到满足,还会想起这个初雪,自己跟祝南屿…… 祝南屿被那抹笑晃了眼,不受控制的贴过去,抬手勾住围巾边缘,拉下来一些。 然后低头,吻上伽巧冰凉的唇。 这个吻很轻,就像雪花拂过,很快融化在唇间。 祝南屿很快退开,还贴心的替伽巧拉好围巾,表情活像是享用猎物的猛兽。 “好甜。” “闭嘴。”伽巧眼睫颤了几下,避开他的眼神,“你真吵。” 祝南屿明明没说什么话,伽巧就是觉得聒噪,暂时不想看到那张脸。 不知道什么声音,扑通扑通,吵得要死。 伽巧把脸又往围巾里面埋了几分,偷偷舔了下自己的唇。 祝南屿刚才喝了他的奶茶,果然很甜。 真奇怪。 自己的初吻早在十八岁就被祝南屿抢走了,大概在交往后的一周左右。 那个时候,伽巧对于这段交往仅限于‘权色交易’,答应当祝南屿的男朋友之后,以为下一秒就会被带去开房。 结果祝南屿循规蹈矩,按部就班,老老实实跟伽巧约了一周的会,连牵手都要征求许可。 反倒是应该处于被动的伽巧,有些不耐烦,逼问他什么时候进入下一步。 然后就被吻了。 死鬼男人好像卯足劲儿,想给伽巧一个刻苦铭心的初吻,把他圈在怀里掠夺口中甘甜和氧气。 一吻结束,伽巧感觉嘴巴有些疼,大概是被他吸肿了。 也只是,有点疼而已。 更多的感受就没有了。 不像现在,明明呆在冬天雪地,伽巧却觉得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他分辨了好久,才意识到扑通扑通的噪音,原来是自己的心跳。 原来,跟恋人接吻…… 是这种感觉吗? . 伽巧赏够了初雪,回到房间一直避着祝南屿。 因为,每次看到他的眼睛,伽巧就控制不住想到那个凉丝丝带着甜味的吻。 大学不是白去的,伽巧知道,这种情绪一般称之为悸动、害羞。 但伽巧很难理解,为什么嫁给祝南屿那么久,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才开始害羞。 他更难理解—— “娇娇。” 推开卧室门,就见祝南屿躺在自己床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衣领半敞露出大片大片胸肌。 “要睡了吗?”祝南屿支着那张俊脸,仿佛准备勾引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妖妃。 人甚至无法共情十几个小时前的自己。 伽巧更难理解,他早晨为什么邀请祝南屿来主卧睡? 事已至此,想到清清冷冷的长夜,和隔壁房早晨六点多传来的狗叫,伽巧实在没有备用方案。 他努力控制表情,冷着脸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妖妃’。 见老婆亲自走向自己,祝南屿笑意更深,伸手绕到他后面解开束发的缎带,顺势揽住细腰靠近自己。 将人牢牢抱在怀里,祝南屿才凑到他耳边,用气音低声询问,“今天为什么躲我?” 伽巧性子纯,做不出躲了还嘴硬说没躲的事。 半推半就被人抱在怀里,伽巧沉默了几秒,就被祝南屿用指腹轻轻捏了下脸。 “脸红了。”祝南屿声音温柔极了,宠溺几乎具象化,“就这么害羞吗?” “……嗯。”伽巧被说中了,点了下头。 祝南屿把他抱得更紧了点,分不清是打趣还是感慨,“终于……开窍了啊。” “什么开窍?”伽巧懵懵地问。 祝南屿没有正面回答,低头埋在他颈边亲了亲散落的长发,贴在伽巧耳边问,“那,今晚还跟我睡吗?” 温热气息拂过耳廓,伽巧又点了点头。 “太冷了。” 不想一个人睡。 真糟糕。 祝南屿本来存了心思想撩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