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伽巧搭乘电梯,升到高管们所在的楼层,明显感觉到一片低气压。 ——果然出了什么状况。 伽巧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同时盯着祝南屿不准他‘通风报信’,这才悄无声息接近。 刚走到茶水间,听到里面几个人正在闲聊。 “……别啊,我舍不得伽董!” “谁不是呢,想到以后在公司见不到伽董的脸,我上班都没力气。” “消息属实吗?我昨天还看到伽董正常来公司,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网?阯?F?a?布?y?e????????????n????〇?②?5???????м “听说是今天突然决定的,唉!” 突然决定? 决定什么? 伽巧从他们的对话中,大致有了猜测。 确实,祝南屿回到公司后,千合发展神速,隐隐有赶超巅峰期的迹象。 然而,这样一个世界级企业,董事长资历却单薄的可怜,说出去员工都觉得丢脸。 即使伽巧持有公司最高股份,但如果董事会其余股东一致决定,要求伽巧离开公司让出董事长的位置—— 其实让位也无所谓。 伽巧本来也没想当什么‘董事长’,正好从此以后甩下负担,按照原计划躺在家里等分红就好。 但……他们既然决定赶走自己,为什么不能更早一点? 偏偏等伽巧决定融入,才把他扫地出门。 “娇娇。”祝南屿靠过来,揉揉头发,语气略带无奈,“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消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嗯。”伽巧点点头,勉强压住情绪,“打算什么时候开会宣布?” “本来准备明天再商量,既然你今天来了,就现在吧。” “这么快?”伽巧有些受伤。 哪怕自己是傀儡,好歹做了四年董事长,‘逼宫’这种事好歹应该正式一点举办大型股东会吧? 听祝南屿说得那么随便,好像自己像用过的纸巾,轻飘飘就可以扔开。 “那干脆别开会,直接让我走好了。”伽巧怎么都忍不住,没有控制音量,声音还带着怨气。 临近几个办公室的人听到,纷纷推开门向伽巧打招呼。 伽巧一想到他们背后达成什么共识,突然意识到世界的虚伪,理都不想理。 当初是他们说‘誓与千合共存亡’,才激发伽巧的责任感,决定认真做好董事长这份工作。 到头来,他们在意的是千合,伽巧只是用完就扔的棋子。 “伽董?”因为有员工出现,祝南屿自然而然改了称呼。 伽巧生气地怼,“别叫我伽董!” 见到祝南屿被骂,周围人都震惊了,纷纷露出‘老板也有今天’、‘糟糕了,董事长生气好可怕’的表情。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ì????μ?ω???n?2??????5?.?c?????则?为????寨?站?点 祝南屿被骂得猝不及防,试探着拉起伽巧的手,低声哄,“对不起,没想到你那么讨厌国外,我会跟Lanner那边再商量。” “……为什么要跟他商量?”伽巧觉得莫名其妙。 董事长变动,不应该是千合内部的事吗? 怎么一会儿说讨厌国外,一会儿又扯到Lanner? “伽、伽董。”旁边人害怕被骂,一声‘伽董’叫得心惊胆战,赔着小心说,“因为,是Lanner指名要求你代表千合,前往海外与他们总部进行商业交流的。” 伽巧:“???” 经过一番不算激烈的讨论,伽巧才意识到是自己先入为主,错得离谱。 因为‘曙光’项目已经启动有段时间,双方公司度过磨合期,已经形成坚实的合作关系。 但因为曙光项目主场在国内,海外公司除了Lanner小分队之外,只能远程参与办公。 为了进一步加深合作关系,总部那边提出短期交流,诚挚邀请千合负责人前往海外参与深度合作的会议。 按理来说,对方总部提出的邀请,应该由公司内部M2以上的人负责。 但考虑到此次出差的性质,高管们原本打算派个更了解曙光项目的人,免得伽巧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显得孤立无援。 本来已经决定,可上午的沟通过程,Lanner突然提出必须由伽巧参加。 他给的理由很有说服力。 “我司邀请的是千合负责人,应该由贵司最有话语权的人前往。还是说……千合董事长如同传闻中那样,有名无权?” 高管们被那句‘有名无权’刺激到了,立刻组织紧急会议,全票通过由千合实权董事长出席此次会议的提案。 伽巧声音格外柔弱,“……我以为你们决定开除我,然后换个董事长。” “伽董,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千合的活招牌吗?本季度新发售的产品都没怎么打广告,放两段你试用的vlog就能卖爆!” “伽董,你清醒一点!我们上午刚刚决定由您去海外出差,下午整层楼一片怨声载道,都说上班没什么盼头。要是把您开除,谁来给这个破班提供情绪价值!!!” “对!” “够了。”祝南屿见伽巧的头越垂越低,似乎想在地上劈开一道缝钻进去,适时开口转移话题,“出差的具体行程呢?” “在这里。”总裁助理适时递上行程表,“这次出差关系未来至少五年的合作,因此行程较长,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公司这边已经跟对方沟通过,会在所有场景为伽董提供翻译,并且每次决策我们也会远程参与。” 伽巧翻开行程表,随行名单中没有祝南屿的名字。 确实,自己出差时,千合依然要继续运转,祝南屿必须留在公司坐镇。 ——难怪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原来是接受不了异国恋。 “我知道了。”伽巧恢复以往状态,任由他们安排自己。 祝南屿静静坐在伽巧身边,望着他的侧脸盯了许久,似乎要把未来几十天的份全部盯回来。 临时会议结束,其余人很有眼力劲儿,陆陆续续离开办公室,只留下伽巧和祝南屿。 祝南屿突然像失去力气似的,靠在伽巧身上,手臂环住他的腰,脸埋进颈窝眷恋地蹭来蹭去。 “好痒。”伽巧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今天这么奇怪,就因为这件事?” “嗯。”祝南屿声音很低,尾音有点黏糊,分不清是撒娇还是觉得委屈。 虽然结婚已经有段时间,可他们不久前才互相告白,求婚成功,现在应该是最需要黏在一起的热恋期。 就在昨天,祝南屿还兴致勃勃准备婚礼,光喜糖就看了许多种,还打算明天跟伽巧一起去选择礼服的款式。 结果,就在去学校接男朋友的路上,收到这个‘噩耗’。 “我很清楚,站在你的立场,这次出差非去不可。而且这个责任也算是我强加给你,看着你慢慢变得成熟、游刃有余,我应该由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