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洪吓春跪倒在地,双目睁大,后脑有一块木条。 那块木条上有根生锈的长钉,此时已经钉入了洪吓春脑中。 而天台上居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这是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戴着帽子口罩,浑身上下几乎没有露出一寸皮肤。 “别怕,没事了。”男人微微有些气喘,伸手要拉齐知舟。 齐知舟看着男人,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你是谁?” 男人俯身:“我是......” 就在这时,洪吓春在濒死之际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猝不及防的伸出双臂,将木椅连同齐明旭往天台外狠狠一抛—— “小旭!”齐知舟的心脏仿佛瞬间被捏爆,他不顾一切地扑出身,紧紧抓住了木椅。 同一时间,边朗终于赶到,见到这一幕嘶吼道:“知舟——” 齐知舟在边朗的暴喝中将木椅拉了回来,“轰”一声巨响,齐明旭安全落地。 齐知舟双臂打颤,他勉力支撑起上半身,试图回应边朗:“边......” 就在此刻,一股巨大的推力自身后传来,有人将他推下天台,他直直砸入了湍急的溪水中! · “操,”边朗低骂一声,“是谁推的你?” “我不知道。”齐知舟说,“可能是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也可能是洪吓春。” “应该不是那个男人,”方锦锦说,“那个人既然出现救了你,又怎么会把你推到河里呢?那条河那么险,要不是边队,齐教授你现在......” 边朗蹙眉看向方锦锦,方锦锦自觉失言,连忙“呸呸呸”三声! “那个男人,”齐知舟回忆道,“让我觉得......很熟悉。” “齐明旭呢?他看到了吗?”边朗问。 方锦锦摇头:“我问过齐明旭,他被齐教授救上来时脑袋磕到了地板,有一阵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到。等他能看见,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既然他是救人,为什么不现身?”边朗思忖道,“你们大约十分钟后到的现场,他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说明他对这座山非常熟悉。” “是,”方锦锦说,“按照齐教授说的,他在现场录了一段视频,但我们没有找到那部手机,应该是被那个人带走了。” 边朗看着齐知舟:“你录了什么?” 齐知舟没什么力气,低声说:“不重要。” 边朗看了眼齐知舟,对方锦锦说:“锦锦,把洪吓春那边守住了,除了我们的人,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还有那个男人,他既然出现过,就会留下痕迹,你让大家这两天辛苦些,仔细排查。还有林森那头,再去摸他的社会关系,他为什么要铤而走险跟踪齐知舟、劫持便利店,一定有原因。” “好。”方锦锦点了下头,“边队,齐教授,你们都先好好休息,明天且有得忙呢。” · 诊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忽然静了下来。 齐知舟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动了动手腕,试图从边朗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抽不动。 边朗上半身倚靠着床头:“怎么不看我?” “......”齐知舟偏头看向边朗,被他眼中的灼热烫得心脏一颤。 从醒来到现在,边朗一直握着齐知舟的手,没有松开过一刻。 他用粗糙的指腹缓缓摩挲齐知舟的手背:“齐知舟,我没醒的时候,你担心我了吗?” 齐知舟说:“大家都在担心你。” 边朗又问:“那你呢?” “边朗,”齐知舟无奈道,“你好无聊。” 边朗固执地要答案:“你担心我了吗?” 齐知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不担心。” 边朗英挺的眉毛瞬间蹙起:“为什么?” “你本来就一身的伤,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要跳河救我,”齐知舟垂下眼眸,“有什么后果都是你活该,我为什么要担心。” 边朗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齐知舟,你担心死了对不对?” 齐知舟:“不对。” 边朗牵着齐知舟的手来到自己唇边,齐知舟的手背很白,由于过分白皙,上面一点点的小擦伤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可是我担心死了,”边朗用嘶哑的嗓音低声说,“齐知舟,你差点就弄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嘴唇距离齐知舟的手背非常近,几乎就要吻上去。 齐知舟感知到边朗灼热的唇息,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边朗问:“知舟,都说十指连心,是真的吗?” “嗯,”齐知舟说,“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那你现在牵着我的手,”边朗垂首,用自己的额头贴住了边朗的手背,这是个信徒般虔诚的姿势,“感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了吗?” 齐知舟觉得身体里某一处传来隐秘的疼痛,他明明知道边朗的意思,却要假装听不懂:“每根手指都有经络,经过四肢通向大脑。十指连心的‘心’指的是大脑,不是心脏。” 边朗胸膛震动,发出低沉的闷笑:“齐知舟,你又在躲。” 齐知舟说:“没有。” 边朗顾自说道:“你沉到河里我都能把你捞起来,你躲不开的。” 第50章 镇派出所的政工干部带了几套换洗衣服来慰问:“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镇子没出过这么大的事情,听说省会来的刑警队长和大教授在山里出事了,领导们都吓坏了!白天忙忙叨叨的,处理这个处理那个,晚上下班了才有时间去集上买干净衣服,不是啥好料子,你们凑合穿。” “什么省会不省会的,”边朗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大家都一样。” 齐知舟双手接过衣物:“多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政工干部朝边朗竖起大拇指:“边队长,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你前年在边境打走私、去年在北境打传销......哎哟可太多了,都是系统里的传奇事迹!” 边朗得意地看了眼齐知舟,眉毛一扬,假意谦虚道:“都过去了,往事不必再提。” 事实上,边队长在心里狂吼——多说点!塑造我光辉灿烂的伟大形象! 政工干部爽朗一笑:“边队长你是真男人!那就不提了吧!” 边朗咳了两声,小声嘀咕:“......倒是也可以提一提。” 政工干部告辞道:“不打扰两位休息了,我让他们打点热水来,你们清洗清洗。” 齐知舟送他出了诊室,回来后看见边朗倚着床头,目光灼灼。 “怎么了?”齐知舟问。 “我的传奇事迹,”边朗说,“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给你简单说说。” 齐知舟说:“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边朗猛地坐直身体,不慎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