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懂齐教授的。” 边朗嗓音清晰:“你以前常常给你哥讲冷笑话,逗他开心。” 齐明旭说:“对。” 边朗颔首:“第一个问题,什么东西和西蓝花一起吃会致死。” 齐明旭条件反射地回答:“菜刀!” “好,”边朗继续,“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白雪公主一生多灾多难。” 齐明旭立刻说:“因为她身边小人多!” 边朗:“什么帽子兼具性感和流行两种特点。” 齐明旭:“流行性感冒。” 边朗将电脑屏幕上那几行由齐知舟传出的、看似莫名其妙的文字,依次作为问题向齐明旭提出。 这些都是齐明旭曾经乐此不疲地讲给齐知舟听的冷笑话,然而此刻,在这气氛凝重的指挥室里,没有人能笑得出来,每一个荒谬的答案背后,都可能隐藏着生死攸关的信息。 不少专案组成员皱紧了眉头,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冷笑话对接,真的能够为他们带来有效线索吗? · 屏幕上只剩下最后一行字。 边朗深吸一口气:“小旭,最后一个问题——什么东西红彤彤、毛茸茸,从树上掉下来会砸死人。” 齐明旭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台球桌!” 然而,就在答案出口的下一秒,齐明旭却猛地愣住了,带着困惑喃喃道::“......不对,这不对!” 边朗目光一凛:“哪里不对?” “这个冷笑话我记得很清楚,我说的是‘绿油油、毛茸茸’,怎么会是红彤彤呢?”齐明旭急切道,“难道是哥哥记错了?” “他不会记错,”边朗喉结滚动了一下,“虽然他从不表现出来,但他记得你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那么努力希望他能开心一点,他绝对不会记错。” 记录员立即将“红彤彤”这个关键词标为重点。 齐明旭哽咽着说:“我哥他......他会没事的,对吗?” “对。”边朗放缓了语气,与其说他是在安抚齐明旭,不如说是在安抚他自己,“他会没事的,一定会。” “边朗哥,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齐明旭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我以后再也不和他闹脾气了,我会乖的,你一定要带他回来......” “我答应你,”边朗顿了顿,声音粗哑得仿佛掺进了一把沙砾,“......我答应你。” · 电话挂断,边朗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成为了一尊雕塑,唯有胸膛微微起伏的弧度,证明他还活着。 知舟要告诉他的到底是什么? “红彤彤,”他动了动嘴唇,低声道,“......红色?” 方锦锦分析道:“这应该是齐教授所处区域的一个明显特征。” 技术员头疼地说:“红色?如果这真的是线索特征,那精确性也太低了。红色的什么?红色的房子?还是红色的容器?” 李局说:“以齐知舟的缜密和聪明,不会只给到这个程度。” 边朗指尖轻敲桌面,目光沉郁:“他用‘山灰’这个身份传递消息,他想说的是......” 心念电转间,边朗呼吸猝然一停。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扫视过指挥室内一众人。 “红色的......山。” · 瑟米尔西南端的无人区内,“通神山”边缘。 一辆改装过的重型运水车,正在漫天黄沙和赭红色山岩构成的单调景色中艰难前行。 基地深藏于山脉腹地,外围警戒森严,运水车每周往返三次,从百公里外一处政府军驻扎的水源地,为基地输送淡水。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i???u?????n?Ⅱ?????????????ò???则?为????寨?站?点 这是外界人员唯一的、相对固定的、能够接近基地核心区域的方式。 前方出现第一个检查站,持枪的守卫眼神警惕,抬手拦停了水车。 司机摇下车窗,熟稔地递出通行证,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守卫示意司机和搬水工下车接受检查。 司机和这些守卫是老熟人了,用瑟米尔语不耐烦地说:“哎呀有什么可查的,我都送了多少年水了,麻不麻烦啊!” 守卫不敢懈怠,用枪托重重扣了下车门。 司机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接着,他骂骂咧咧地跳下车,回头朝车厢里吼道:“全部下车!” 车厢里,跟随前来的五名搬水工依次下了车,在沙地里站成一排。 几名守卫对他们挨个进行搜身,最后一名搬水工穿着满是油污的制服,头上包裹着防风头巾,脸颊黝黑、皮肤皲裂、背脊佝偻,但他个头挺高,不由得让守卫多看了他几眼。 司机见状,上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怒不可遏地吼道:“哈桑,傻愣着干什么!教你的规矩都喂狗了?!” 叫哈桑的搬水工惶恐地弯下腰,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双手颤抖着递上。 守卫接过烟塞进口袋,斜睨着司机:“新来的?” “老家带来的穷亲戚,”司机啐了一口,“乡下人,没见识,带来混口饭吃。” 守卫半眯着眼,像打量牲口一样绕着哈桑走了一圈。 哈桑鹌鹑似的缩着肩膀。 突然,守卫毫无预兆地抽出腰间的警棍,狠狠一棍抽在哈桑的膝弯! 哈桑痛呼一声,“砰”地跪在了滚烫的沙地上。 守卫用警棍尖端粗暴地挑开哈桑的裤腰,命令道:“解开!” 哈桑哆哆嗦嗦地松开外裤腰带,将裤子褪到大腿根部。 在他大腿外侧,一个米字型的烙印暴露在空气中,每个加入政府军的人都会在这个位置烙下图腾。 哈桑身上的那个明显是近来新烙下的,还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新来的嘛,前几天刚给他烫的,”司机说,“这下放心了吧,是自己人。” 守卫盯着那烙印看了几秒,没再说什么。 他目光瞟过哈桑身上那件皱了吧唧的平角内裤,抬眉吹了声口哨:“本钱不小啊?” 其他几名守卫闻言,发出阵阵哄笑,污言秽语随之而来。 司机挤眉弄眼地接话:“大有什么用,挣不到钱,还不是连女人的手都摸不到!” 没有得到允许,哈桑不敢穿上外裤,就这么跪在地上,攥着裤腰,尴尬而局促地缩着脖子,头几乎埋进胸口。 他这唯唯诺诺的模样大大取悦了几名守卫,他们围绕着哈桑肆无忌惮地开黄色玩笑,仿佛哈桑是一个玩具。 直到有人催促,守卫才抬抬手:“进去吧。” 哈桑这才慌慌张张地穿上裤子,跟在其他搬水工身后,重新爬回闷热的车厢。 背后传来守卫们轻蔑的笑声,没有人看见,哈桑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 很快到了第二道检查口,这里是内外区域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