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忘不了那个雨天,她好不容易赶着买到了最后一块蓝莓蛋糕,身上书包都淋湿了,她拿着蛋糕推门进屋,看到难得在家的大哥搂着一凡姐笑着朝她道:“清清来了啊,快来,你马上就要有小侄子了。”
那一瞬间李清脑子里是空白的,好像在那一瞬间她才真正意识到一凡姐是她哥哥的女朋友,他们以后不止会结婚,还会有个孩子,以后一凡姐所有的专注都会在哥哥和孩子身上,他们才是一家人,跟她无关。
迟来的意识觉醒像一把刀扎在她的心口,她有些接受不了,可一凡姐常常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温柔慈爱,她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正好面临高考,李清根本无心考试,考了个很烂的成绩,最后干脆出国了。
李清:“出国后我刻意回避家里的消息,甚至想着如果他们结婚,我找个理由不回来参加,我不想看她大着肚子穿着婚纱嫁给别人,哪怕那个人是我哥。”
何泷的表情已经木了,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频道,妹妹爱上嫂子,然后全家一起杀了那个女孩,这是什么恐怖剧情。
李清:“但我没有等到他们结婚的消息,等到的是一凡姐失踪的消息,就像那个消失的她,他们只是回了一趟老家,一凡姐就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关键是肚子里还有个孩子,那时候孩子都七个多月了,肚子很大,走路都喘不上气,她不懂,都已经这么大肚子了,回什么老家,结果出了事。
他哥说是家里的规矩,孩子要出生之前得回老家祭祖,这样能保佑母子平安,结果母子都没了。
李清:“我接受不了这件事,老家就那么点大小的地方,一凡姐也不是没分寸的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我找了很久,自己找,花钱雇人找,去山上找,都没找到一凡姐的踪影,我哥也接受不了这件事,整个人很颓废,他还找大师算命,结果算到的都是一凡姐已经遭遇不测了,再然后我哥就跟一凡姐冥婚了。”
何泷:“你刚刚说你一直都知道,你知道闫一凡是被你哥害死的?”
李清点头:“一开始我不知道,一凡姐失踪后我经常做梦,梦里一凡姐满身血看着我,说她很疼,我很着急,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帮她,每次我一着急就醒了,后来我妈看我神思不宁,又看我哥那样,就给全家求了个平安符,说让我们随身戴着。”
李清说着将她的那枚铜钱红绳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我在国内待了一年多,一直待在一凡姐失踪的地方,也曾经往旁边一些荒村去查看,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将一凡姐拐走了,但一无所获,我妈看不得我这样,强行把我又送出国了。”
看着桌上那枚铜钱,李清吐出一口气:“去年我参加了一场交流会,认识了一个学姐,那个学姐问我这个铜钱是哪里来了,她说这铜钱上有血腥气,不能护身,反而更像是压制着什么,那个学姐能通灵,我把铜钱给她,她感应了一下,就说出有个大肚子的孕妇浑身是血的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