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翥焉的衣服被匈人士兵扯坏了,虽然只是露了肩膀和大半截腿,但古时候的人最在意名节,好像露个肩膀都不行的。
隗泩如是想着,才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替路翥焉遮挡住身后众士兵的视线。
路行渊站在亲卫军的前头,看着隗泩前面那个倔强不屈的少女,有着与他模糊记忆中的母后八分相似的面容。
不是人皮面具,却依然让他感觉不真实。
隗泩侧着脸,
“公主没事儿了,我是你兄长的……侍卫,是来救你的。”
“……兄长?”
路翥焉狐疑的视线从隗泩的身侧望过去。
她说我兄长定会踏平整个芜国的时候,其实只是说着唬人的。
她从未见过她的兄长,或许见过,她也记不得。
她从未当真指望那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兄长能来救自己。
可他却当真来了?
路翥焉不敢确信。
视线尽头那个人站在一群亲卫军的最前头,高大俊朗,面色淡漠。黑色的眸子望着她,却不带一丝感情。
这是她的兄长?
这是她的兄长。
她就知道她的兄长绝不会是传闻中那个懦弱无能的病秧子。
手里的长刀落地,
“哐当”一声。
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去。
莫名的委屈让她红了眼眶。
隗泩急忙将手里的衣裳披在路翥焉的身上。
看着地上带血的簪子,边上捂着脖颈和被豁开腹部的尸体,甚至还有断掉的手臂。
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做到的。
谁说咱们的公主娇弱。
明明有勇有谋,厉害的很!
隗泩护着路翥焉来到路行渊的面前,
“公子,公主勇斗歹人,怕是吓坏了,快带公主回去吧。”
路翥焉抬眼望着路行渊。
路行渊冰冷的视线未在路翥焉的身上停留,转身就走了。
隗泩无奈,瞧着公主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道:
“公子就这性子,话少,其实很担心公主。要不是公子找到地道,我们也找不到公主。”
路翥焉望着路行渊的背影,轻声对地上跪着的亲卫军道了声:“起来吧然后转身跟在路行渊的身后走了。
这俩人绝对是亲兄妹。
语气里这个冷得能冻死人的劲儿,一样一样的。
隗泩感慨着跟了上去。
……
几人回到客堂,善亚在哈木的手里已经快要死了。
硬是没有松口。
路翥焉进来的时候,善亚晦暗的眼眸动了动,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硬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细小的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