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二皇子的暗卫已经到了他身边。
隗泩神情复杂地望了远山一眼,
挥着断水猛地一剑,带起的剑气挡住了暗卫的攻击,转身一跃飞上屋顶,随即没入了黑暗中。
暗卫跳上屋顶,转头看向下面的二皇子。若二皇子点头,便会即刻追上去。
而二皇子给了一个眼神,暗卫们重新隐进了暗处。
远山抹了把嘴角的血,
“义父,我去追。”
说着提剑就要追上去。
“不用了。难怪这么远的路,仍能活着回来,身边当真是有锋刃。”
丞相收回望着夜空的视线,落在远山身上时,嘴角露出慈爱的笑容,
“山儿可无碍?”
远山来到丞相面前拱手,
“多谢义父关心,山儿无能,望义父责罚。”
“山儿无需自责。殿下暗卫都未能伤及分毫,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看来这些年山儿并未懈怠,为父甚是欣慰。去府医那拿些药,便休息吧。”
“多谢义父。”
远山说着退了下去。
转身时瞳孔晃了一下,只动着眼珠向隗泩离开时的方向望了一眼,便向那个陌生屋子走进去。
“明日府上寿宴,且有的忙,皆退下去吧。”
丞相发话,众侍卫齐齐道了声“是”,便有序地退了下去。
二皇子的视线仍望着隗泩离开处的黑暗,眸子晦暗阴狠,似是在预谋着什么害人的诡计。
而另一边,隗泩推开了书房的门……
————
书房里,路行渊坐在书案前,虽面色淡然,视线却时不时望一眼紧闭的房门。
“嘎吱……”
房门轻轻推来,
隗泩面色神伤地缓步走了进来。
路行渊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受伤了?”
“远山伤的?”
“嗯。”
隗泩眼里的刺痛,见了路行渊部分化成了委屈,他撇嘴“嗯”了一声,
“不过我把他打吐血了。”
“没收住,还特意偏了一些,他还是吐血了。”
说着,他来到路行渊身边坐下,无力地将头靠在了路行渊的肩头。
“很好。”
这一次他的小兔子没有碎掉。
路行渊皱着的眉头散开,长臂从隗泩的背后伸过去,拿起桌边的小药瓶。收回来时,顺势将人搂进了怀里。
双臂将人圈在怀里,打开药瓶,低头小心翼翼地给隗泩手臂上的伤口上药。
伤不深,浅浅的一道,他的小兔子还是疼得皱了眉。
隗泩的脑袋滑至路行渊的颈窝,眼神空洞地落在桌案上方的某处。细小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异常沉重的东西死死压着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