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淑难以置信地怔愣住,
她明明在他的茶盏和酒杯上均抹了一圈的药。
喝了其中一个也不可能如此清醒。
罗淑脸上的惊异很快便收了回去,换作一副端庄知礼的模样,温声道:
“殿下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淑儿听闻殿下醉酒,恐下人伺候不周,方才亲自过来伺候。”
路行渊未答,她不确定地皱了皱眉,
到底晕没晕?
不会是这人睁眼睡觉吧?
她不敢贸然上前脱人衣服,便继续道:
“虽殿下不想让淑儿进门,可赐婚的圣旨明日依然会到。”
“殿下便是此次怒发冲冠为红颜,抗了旨。日后也会有其他女子被赐婚于殿下。”
“换做其他女子便未必容得下府上的那位公子。”
“但,淑儿能。”
“淑儿只想报复那负心薄情之人,别无他求。入了府定当安分守自,绝无其他非分之想。”
“朝中之事本不是淑儿一小女子该论之事,但如今局势动荡,殿下若因此再失了储君身份,恐得不偿失。”
“且淑儿入府,定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罗淑将所有利害都摆到明面上,代路行渊权衡利弊。
最后说了句:
“望殿下多加考量。”
路行渊却连瞧都未瞧她一眼,视线一直盯着紧闭的房门。
罗淑能说的都说了,心下忐忑不知路行渊是何意,甚至不知面前这人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就见路行渊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浅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罗淑茫然地站在床边,
难道是药才起效?
管不得那么多,她必须进太子府。
这次她干脆先脱自己衣裳。脱掉衣衫,手刚抓住自己的腰封,背后猛然一冷。
罗淑动作顿住,只听耳后有个声音道:
“还说没有非分之想,我看你太敢想了。”
“二皇子辜负了你,你却非要嫁太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敢让路行渊背锅,这胆子也太肥了。
难怪书里会被毒死。
这么老套的手段,小说里都不写了。
原书里都没有这段。
或许书里在罗淑去太子府找路行渊合作的时候,路行渊同意了,便没有这段下药的戏份。
还好来之前隗泩多了个心眼,那么些年的小说真没白看。
罗淑想出口狡辩,却发现身体竟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了。
隗泩板着脸看着床上闭眼躺着的路行渊,
“殿下是要在这儿睡了?”
不等他回去就装晕,
吓他有意思?!
路行渊听着小兔子语气像是真生气了,便起身下了床,
“泩儿去了如此久,将人说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