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士兵守则第一条,军令如山。
在他们的认知里,丘家震川军就是逆贼。
眼前太子与新任骑兵校尉隗泩也确实与逆贼站在一起。
隗泩瞧着这些士兵目光似有动摇,但手上依旧紧握长刀,似乎是要决一死战。
这就难办了。
打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身后的震川军将士还要替丘家和三万将士伸冤。若真有冤屈,万不能让这仅活下来的二百人死在这里。
隗泩正了正色,扬声道:
“郑搏等人意图谋害太子殿下,已被本校尉就地正法。同谋者其罪当诛,但念在尔等受人蛊惑,若迷途知返,死罪可免。”
他从怀里拿出了圣旨,举过头顶,
“圣旨在此,众将士受皇命随我与殿下来此铲除逆贼。皆听我号令。”
“现今,震川军谋贼一案,浮现疑点,事关重大。我命尔等随我与殿下,押震川军余将回都城复命。”
“违命者,斩!”
众士兵在看到圣旨的一刻便跪了下去,此刻面面相觑。
一个从前隗进麾下的士兵高喊一声:
“誓死追随校尉大人!谨听校尉大人号令!”
众士兵紧随其后,齐声高喊:
“誓死追随校尉大人!谨听校尉大人号令!”
隗泩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若这些士兵誓死要效忠齐老将军,今日的秋赤山便要真成了血淋淋的孤山。
他回头看向被众多震川军将士护在中间的路行渊。
路行渊淡笑着,眼神似乎是在说:
“泩儿做的很好。”
这时花彼岸从树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身边。
“榜首大人威武。”
隗泩瞟了他一眼,
“昨日不是还说排名需要换一换。”
说着将手伸到了花彼岸的面前。
花彼岸会意地掏出解药放在了隗泩手心上,谄媚地笑道:
“那是配合大人演戏,迫不得已。大人榜首之位无人可撼动,奴家甘拜下风。”
隗泩看着手心的小瓷瓶,没等他发问,花彼岸便道:
“够用。”
隗泩这才摆手让士兵们起来,又顺手将解药的瓶子扔给刚才第一个喊话的那个士兵,
“没中暗器的,将地上的人都扶起来,给他们喂药。”
“谢大人。”士兵们立马忙活了起来。
隗泩对着身旁的花彼岸道:
“这次多谢你,算我欠你一次,回去请你喝酒。”
“欠我一次?”
花彼岸眼睛一亮,
“这可是大人说的,不能反悔。不过奴家和手下人皆淋了大雨,回去恐是要病上几日,大人可要记得让殿下给奴家加钱。”
隗泩本是看着士兵们忙活,闻言转头诧异地看向花彼岸,
“加钱?”
“殿下给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