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一点见到齐昌武,他便能想起来,原主在去乐丹找路行渊之前,来过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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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
原主剑指齐昌武质问:
“何故杀我家人?”
齐昌武同样是坐在这把太师椅上,貌似疑惑又惊讶地望着他,
“小泩?你还活着?”
“这些年跑哪去了?”
“齐隗两家乃是世交,祖父怎会对隗家痛下杀手?”
“小泩可是听信了何人的挑唆?”
“无妨,祖父不怪你,回来便好,快坐。”
“祖父,我从小便跟着齐凌唤你祖父。你却直至如今仍在欺骗我。”
原主咬牙,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挤出来一句:
“我、亲、眼、所、见。”
齐昌武闻言,瞬间收起了虚伪的慈祥。谎言被戳穿,却不见丝毫惊慌或愧疚,
“我说怎么没来将军府找齐凌,是来的路上看见了?”
他甚至痛恨地道:
“是你父亲恩将仇报。”
“当年若不是我带上他,他早随震川军一同死在天罗关。”
“老夫救了他的命,他却背地里调查我?!”
“胆子大到敢来将军府偷东西。”
“老夫本未想杀你们全家,奈何他将东西带回去藏起来。是你的父亲连累了你们一家人。”
“要怪便怪你父亲,异想天开。”
原主愤恨地瞪着齐昌武,
“所以当真是你诬陷了丘老将军?”
“你拉上家父,只是单纯为了救他?难道不是为了让你的谎言更可信?”
齐昌武用沉默作为了回答,挥刀便向他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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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该直接杀了。听你废话,才会中了你的诡计。”
隗泩满眼愤恨,剑锋直抵齐昌武的喉咙。
隗泩的剑法有多快,每一个死在他剑下的人皆是在喉咙破了以后才知道的。
但是齐昌武却接下了他的一剑。
刀剑相接,内力相撞,整间屋子都震了一震。
被内力震飞的桌椅撞在墙上,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这老狐狸不仅狡诈,且内力深厚。
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军,论反应速度和刀法,整个离国也没几人能及。
“书景说你患了失忆症,看来如今是记起来了。”
“没想到中了我的毒,还能活着回来,这些年小泩确实长了不少本事。”
“灭门之仇,不容片刻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