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里道:“没记错的话,你那个飞雷神忍具,好像也不是很靠谱。” “冤枉呀,”杏里揉揉眼睛,单手伸了个懒腰,“绝前辈怎么到处告状?我以为他最多就在佩恩老大那里发发牢骚。” “不是绝,是小南说的。” “——诶?” 她的表情很意外,就连瞌睡都醒了不少。 见她这副模样,蝎笑了,幸灾乐祸的。 “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度太低了,”他道,“我拒绝与你组队,但佩恩似乎觉得这次的任务非你莫属,所以小南就把你的一些个人情报交给我,希望我做出让步。” “这还真是……我的口碑就那么糟吗?” 杏里嘟囔一句,带着鼻音,听着不像控诉,反倒像撒娇。 她道:“好吧,我有在反省了,那个忍具我本来就用的不多,所以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问题’,在那之后,我立马做了改进——现在我敢保证,升级之后的忍具,绝无副作用!” “信你是傻子。” 杏里:“……” 纲手听了一耳朵。 她知道,这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自己的组织,并非粗心大意,而是各有目的。 杏里这么做,是在给自己递情报,而蝎这么做,则是在给她施压,暗示她不要搞小动作,否则随时都会被杀掉。 ——还真是有够狂妄的。 纲手长这么大,从未被如此小看过。 话说回来,名字叫“蝎”,还是傀儡师,这家伙——该不会是十多年前叛逃砂隐村的“赤砂之蝎”吧? 没记错的话,他很擅长用毒,也是一等一的傀儡师,当然,她更熟悉的还是这家伙的亲奶奶——砂隐村的千代老太婆。 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她承蒙关照,与千代死斗了好几回,赢过也输过,还连夜研究过不下十种解毒剂,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不过,现在也不是回忆这个的时候了。 纲手重新收好卷轴,抓住一头,拿它当小圆棍,轻轻敲了敲桌面。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答应合作的前提条件?” 她指的是“救助幸存者”的事。 “无聊的条件。” 蝎冷哼一声,那根带毒的“蝎子尾巴”立了起来,泛着幽幽紫光,似乎随时都可以给她来一下。 “其实要做也不难,”杏里站起来,充当和事佬,两边安抚,“只要纲手大人愿意把结界搭起来,我就可以用写轮眼的力量驱散这些人的异常状态——届时,只要再拜托蝎前辈操控傀儡,把幸存者都转移到这里,就可以送大家离开 了。” 蝎听了,心中的不满就像喷溅的油井,源源不断。他皱眉道:“可笑,我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因为您的效率最高嘛——” 杏里摊开手,表情真诚,“您的‘百机操演’是最适合搜救的忍术。” “我的奥义可不是用来救人的,狗屎一样的笑话,多余,简直想吐。” 蝎嫌恶地摇摇头。 这个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诶——前辈。” 杏里勾勾手,示意蝎走过来一点,然后弯下腰,对他讲了句悄悄话,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挡了半边脸。 纲手看不见她的唇语。 但这个空间很封闭,再加上纲手用医疗忍术强化了自己的听力,勉强能分辨出她是在说—— 前辈,稍安勿躁,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这样一来,那位大人束手束脚的地方就多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无论您是要捉活的还是死的,都不费力气。 ***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纲手还在消化卷轴上的内容。 杏里举了老半天胳膊,这会儿有点酸,但为了维持结界,还是无法放下来。她望着天花板,看似在发呆,实际在听宇智波斑发牢骚。 这个男人很爱说话,输出欲和分享欲都很强,无论看得上的,还是看不上的,只要有人撞枪口,他都要蛐蛐两句才甘愿。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ǐ???ù?????n???????????﹒????????则?为?屾?寨?站?点 他一会儿说:【那个女人真的是柱间的孙女?他们不光长得不像,就连能力也天差地别!】 一会儿又说:【蝎也是个傻的,连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还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然后转个身,又把带土给骂了进去:【那个蠢货,消失也有整把小时了,现在还不出现,估计尸体都凉透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没有丝毫长进,还是杀了吧!】 杏里:“……” 她那飘飘欲仙的睡意,被宇智波斑的喋喋不休,扒了一个碗大的缺口,完全不困了。 天花板白晃晃的,随着洋流,偶尔颠簸一下,像是在看一个倾斜的舞台,聚光灯大开,镜头无限拉进,拉进—— 她盯了老半天,心想,若是纲手再磨蹭一会儿,这个男人估计能跑门口,把路过的“活死人”都挨个儿骂一遍。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开腔了,她想,不然那股到处点炮的邪火,马上就会烧到自己身上。 墙上的摆钟还在咔哒咔哒地走着。 宇智波斑里里外外晃了一圈,最后走过来,站在她的背后,双手虚按椅背,压着火气道:【问问她——到底好了没有?】 杏里立马站起来,走到纲手面前,问道:“您还有哪里没明白的地方吗?” 按理说,她给的结界术虽然复杂,但只要有一定程度的施术经验,就能依葫芦画瓢地使出来——就像一台新买的电扇,无需理解原理,只要根据“说明书”进行组装,再连上“电源”就能用了。 “差不多了。” 纲手放下卷轴,从口袋掏出项链——那是杏里还回来的——初代火影的查克拉结晶。 她把项链套在右手的中间三指,绕了两圈,然后双手交握,开始结印。 杏里感知着逐渐澎湃起来的查克拉,后退一步。蝎也凑过来,甩着尾巴,防备纲手搞什么“小动作”。 船舱之外,云里雾里,游轮航行其中,像一只爬行在棉花海洋里的甲壳小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知来处,不知归路,仿佛走了很久,却又似乎一步没动。 这时,一颗圆形的透明小球撑开丝丝缠绕的灰白“棉花”,罩住了这只茫然无措的“小虫”。 小球内部,红光一闪,像是凭空而起的一场风暴,浩浩荡荡,驱散雾霾,也把束缚人心的诡异“高烧”给冷却了。 寂静和茫然,又重归这艘缓慢摇曳的游轮。 杏里捂住右眼,感受着过度用眼带来的刺痛。 宇智波斑飘到门外,东瞧西看,惊讶地感慨一句:【原来如此,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需要这个力量了。】 按照约定,蝎去转移剩余的幸存者,而杏里则留下来看守纲手。 纲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还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