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这种跑车的车型不大,所以他让那个叫“宇智波阿飞”的家伙坐在副驾。而妹妹“宇智波爱梨”身材苗条,就和其他两个人一起挤后座。 木场结衣是个“辣妹文化”的爱好者,很啰嗦,一上车就热情地挤在中间,把右手边的位置让给“爱梨”,一张口就是一大串问题——今年几岁、哪里人、喜欢什么明星、爱听什么音乐、常用的社交软件是什么…… “爱梨”也大致回答了——十八岁、东京人、喜欢宇多田光、抒情歌、常用的社交软件保密…… 当然,除了那些叽叽喳喳的“破冰话题”,结衣还旁敲侧击地询问“阿飞”的事。 阳斗一直觉得结衣的审美跟不上时代,过于沉迷“辣妹文化”,没想到,她看男人的眼光也不怎么行,居然会觉得这种半毁容的家伙有魅力。 ——明明不久前还被对方的脸吓了一跳,连带着把他也撞飞了! 相比之下,田中纪夫的品味就正常的多。这个技术宅,眼神一直往“爱梨”那边瞟,很想说些什么,只可惜,在结衣的“滔滔不绝”面前,他根本插不上话。 阳斗一边开车,一边道:“我手头正好有空下来的事务所借给你们——房租水电就从以后的‘视频收益’里扣,当然,工资也走分成,可以吧?” “随你便。” “阿飞”先生还是那么酷,就连说话都言简意赅。 后座那边,结衣还在聊天,话题已经从琐碎的生活闲聊,变成了“星座血型”相关的占卜研究——果然又是这个,他想,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老爱钻研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正想着,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不由得往“阿飞”那边瞥了一眼,发现这家伙正专心盯着跑车的方向盘,似乎对这辆车很感兴趣。 嗯,这才对嘛,有品味的家伙——这可是劳斯莱斯的限量款跑 车! 过了一会儿,就在阳斗以为“阿飞”一心研究车型的时候,对方忽然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诶?” “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什么都可以提。” “不是说好了合开事务所……” “你就当‘添头’好了,事务所以外的事都可以说。” 这话让阳斗受宠若惊。 他小心翼翼道:“怎么忽然提这个?” “不想欠人情。” “啊?” “阿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到底有没有?” 阳斗吓了一跳,咳嗽两声:“说起来……正好有一个,我外婆最近信了一个奇怪的宗教。” “奇怪的宗教?” 后座的结衣听到了,立马接话道:“我知道这个——阳斗的外婆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宗教赞助了一大笔钱,他的老妈和小姨还为这事跟他外婆大吵一架呢!” “所以呢?是什么宗教?”“阿飞”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 阳斗一边驱车进入隧道,一边道:“是一个叫‘盘星教’的小众宗教。” 进入隧道后,光线一下暗了下来,阳斗听见“爱梨”若有所思地嘟囔道:“……盘星教?” “你知道盘星教?” 随着车子的行驶,隧道里的灯光仿佛流水线上的闸刀,哐当哐当,一下明一下暗。 “算是吧,”“爱梨”道,“不过这个宗教向来低调,而且他们的教义也很小众,很少对外扩招信徒——你的外婆是怎么被牵扯进去的?” “听你这口气,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宗教啊……” 阳斗叹口气,“她也是被人拉进去的,老人家嘛,听说自己的朋友在那里治好了绝症,就深信不疑了。” 结衣抓着前排的椅背,努力往前探头,安全带绷的紧紧的:“真的假的?居然能治好绝症?” “当然不是啊,那个自称被治好了绝症的老婆婆,也就多活了半年,然后就死了——虽然她是死于意外事故,但我总觉得这其中不简单。” “你为什么觉得不简单?”“爱梨”问。 “因为她死的太惨了,走在路上,被从天而降的广告牌砸死了,钢筋扎进脖子里,血流了一地——但这还不是最吓人的!” “什么什么?还有更吓人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结衣特别捧场。 “我有个在警署工作的朋友说,这个人的尸检结果非常奇怪,内脏很早就烂透了,至少死了有半年以上,根本不可能是最近才死亡的尸体!” “居然还有这事!” 结衣坐了回去,轻轻敲了敲被安全带压疼的肩膀,“这才是灵异事件吧!” “是吧?特别吓人!但后来,我朋友又说,因为事情太过离奇,领导认为是法医把尸检结果搞错了,而法医也拿不出合理的解释,尸体又被家属领走了,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还写了检讨!” 车辆继续行驶,六月的天气不算炎热,但因为上了高速,阳斗还是开了空调。 ——关于宗教的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 或许是气氛到了,大家都觉得冷了。 阳斗关了空调,打开了新风系统。 这个时候,跑车穿过了隧道,天色一下亮了,层层叠叠的山峦再次出现,翠绿翠绿的,有一种安宁惬意的好看。 “阿飞”望着窗外的秀丽景色,淡淡道—— “我知道了,盘星教的事,我会想办法调查的。” *** 阳斗名下有一家事务所,开在东京周边的一个小县城。 他们开了六个小时的车,才从米潭乡开了过来。 这家事务所已经关门很久了,上面的招牌写着“宇宙无敌鲸象唱片事务所”,旁边还有相当“重金属”的血染骷髅头装饰,门口也堆放了不少坏掉的乐器,以及其他朋克味十足的杂物。 ——这地方与其说是“唱片事务所”,不如说是“摇滚同好聚集地”,根本不会有什么正经人过来求职。 现在已经很晚了,杏里用幻术把三人组打发走,然后用她自以为豪的“自动清洁忍术”,把屋内简单打扫了一下。 收拾完屋子,她往沙发上一躺,就开始犯困。宇智波斑飞到了阳台上,一个人坐在外边发呆。 ——原本应该是这样一个互不打扰的安静夜晚。 但带土却偏不。 他一屁股坐在杏里对面的茶几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让她没办法好好休息。 “……又怎么了?”她道。 “你还没有说盘星教的事要怎么办。” “这不是你揽来的活吗?” “不做点事,你也好意思白吃白喝?” 杏里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带土,若有所思:“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道德感’这么高了?” “我向来如此。”他道。 杏里摇了摇头。 她发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