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怪人一脸惊讶,似乎很意外忧太的选择。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白毛男人打断了。 “行啦,杰——你看看你,我刚刚说什么了?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也不许骚扰别人。” “……到底是谁起的头啊!” 正说着话,负责餐食的店员又敲了敲门,然后鱼贯而入,给他们分别上了份碳烤和牛,一人一个炭炉,现烤的那种,牛肉粉粉嫩嫩的,上面的雪花纹路一看就是极品。 紧接着就是正儿八经的“蟹肉宴”了——前菜、炖菜、烤菜、煮物、甚至是甜品,都能见到蟹肉的影子。 忧太被这里的奢华吓到了。 他猜测,这份料理大概会花掉他那位工薪族的父亲将近一个月的工资——或许还不止。 店员们陆陆续续地进来送菜,顺手帮他们把吃完的盘子撤掉。 大家都在埋头吃饭,气氛也随之放松下来,交谈声时隐时现,但都不大,碗筷碰撞的声音也很轻,看来这伙人虽然表面粗鲁,但认真起来,其实也能做的很“上流”。 忧太小心翼翼地观察。 白毛男人和刘海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抚养小孩”的经验,忧太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仔细一听,确实是这么个话题。 刘海怪人似乎想给自家的两个女儿找个靠谱的学校,但因为某些原因,她们的基础太过薄弱,很可能没办法通过公立学校的小升初考试。 而白毛男人则表示,他家的两个小孩成绩都很好,可以让他们帮忙补课,而且其中一个也在准备小升初。 等等……小升初? 忧太没想到,这两个人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青年,居然都已经有小孩了,而且那些小孩的年纪可能就比忧太小个一到两岁。 ……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们结婚生子的时候根本就还在读书吧?难道是辍学的不良少年? 浴衣女人和黑长炸男人也在聊天,但他们聊的话题比较琐碎,是关于蟹肉料理的——大部分时间是女人在说,男人在听。 她似乎觉得这里的料理被回忆美化了太多,现在的,跟过去的比起来,反倒华而不实,没有那么好吃了。 唯一落单的,就是那个伤疤脸的男人。 但这个人似乎挺享受现在这种无人搭理的状态,独自品尝美食,时不时发出一声感叹。 忧太最开始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暗暗收集情报,但很快,他也跟伤疤脸一样,被这里的美食吸引了。 ——这里的和牛烤的香气四溢,刺身也是少见的高档品,蟹肉料理更是花样繁多,盘盘都让人回味无穷。 他挑不出毛病,只觉得样样都好吃。 里香也很兴奋,趴在他的旁边,满眼好奇。 但她不吃人类的食物,每见忧太吃一口,都要问一句“好吃吗”,忧太不厌其烦地回答,还加入了不少对食物的描述,希望她也能感同身受。 如果里香也能吃到就好了,他想,这真是一次奇妙的体验。 最后一道餐后水果也上桌了,是切开做了摆盘的水蜜桃,上面浇了果冻一样的胶状物体,晶莹剔透的,还洒了金箔做点缀。 ……这是捣碎的水信玄饼吗?还是炖的很透的银耳? 他很好奇,但摸了摸肚子,却也吃不动了。 店员服务完毕,就对白发男人打了声招呼。 男人点点头,客气道:“辛苦了,等我们吃完会再通知你们的。” 无关人士都退离了餐厅,这个充斥着日式情调的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最后的果盘有人还在吃,而有人也不吃了。 忧太很想问一嘴,能不能把自己没动过的果盘打包回家——他很想给妹妹也尝一尝,她一直很喜欢这类东西。 不过…… 他能不能顺利回家还是个未知数。 “那么——大家吃饱喝足,接下来就可以谈论正事了!” 白毛男人推了推墨镜,扫视一圈,看着还挺像回事,“忧太同学,我建议你先跟学校请几天假,留在这边,学习一下咒力控制——只要你能控制好自己的咒力输出,里香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真、真的吗?” “当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嘛,里香的解咒关键,也是你自己需要考虑的——稍后我会再跟你好好聊一聊这事。” 忧太点点头,随后,他就见白毛男人话锋一转,看向了刘海怪人,问道:“那个咒灵还能用吗?” “漏瑚吗?重伤,需要再养两天。” “我说你们啊……简直比我还没个正形。” 白毛笑眯眯的,也不像有多生气,反倒很来劲,就像那种,成天被人骂“不着调”,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个反驳的机会,就死活也要说回本。 他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你们闹归闹,不要拿正经任务开玩笑,这让我很难办的。” “这也不能怪我啊——悟,”刘海怪人耸耸肩,“于情于理,我都是受害者。” 白毛男人愣了愣,哈哈大笑,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么滑溜,直接装可怜,一下就把矛盾推出去了。 他也没纠缠,看向自己的左侧,问道:“你们怎么说?” 伤疤脸摊开手:“别看我,我也一样。” “我也没看你啊……所以斑先生呢?” 被大家目光聚焦的男人老神在在地坐着,似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不需要那东西,我也有办法引它们现身。” “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要怎么做?” 白毛男子一脸好奇,“漏瑚知道的据点,可都已经人去楼空了。” “仙台是漏瑚失踪的地方,如果它们还想找人,除了残秽,也会去找别的‘诅咒’询问情况,不过大部分的‘诅咒’都没有脑子,所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哦?你的意思是……” “如果它们再次回到仙台,却发现这里已经成了一个‘特级诅咒’的地盘,说不定会主动过来打探情报。” “就类似于找‘地头蛇’探听失踪人口?” “差不多。 ” “谁去做这个‘地头蛇’?” “我。” “真难得,”白毛男人确实是惊讶了,“你居然会主动揽事。” “我只是讨厌低效。” *** “喂——带土,你过来一下。” 杏里趴在凉亭这边,对路过的带土招了招手。 “……先说好,如果宇智波斑在那里,我可不过去。” 带土刚刚才结束了原本应该在傍晚就实现的“泡温泉”活动,浑身舒畅,现在是一点儿多余的汗都不想出。 “别担心,他不在这里。” “真的?” “他去后山的别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