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手腕上的鹰骨也被取了下来,留在掌心中把玩,给人一种随时可以化为威风凛凛的骨弓的感想。 禅院惠回道:“一个小贼而已,还远不到需要叨扰父亲的地步。” 中岛敦也接着说道:“明天我一定会抓到他的。” 风祭居云也不过是打趣,见状顺势道:“那我期待敦明天的成果哦。” 中岛敦腼腆地笑了笑,他以为风祭居云会很快就回屋睡觉,因为这是青年的一贯习惯。 但今日的风祭居云显然性质大好,他朝着中岛敦跟禅院惠招了招手。 两人上前之后,才发现风祭居云的身旁放着三个杯子,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瓷壶。 “这不会是……” 乖宝宝中岛敦有些无措,禅院惠则是眼底浮现出几分怀念,熟络地入座后为中岛敦解释道:“是果醋。” 他转动了瓷壶,露出了后方的标签。 “真的是哎……” “敦以为是酒吗?哈哈,我倒是能喝,不过小惠不是很喜欢,所以就退而求其次,这一点倒是随了他老爹。” 谈及禅院甚尔,禅院惠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下撇了一点,显然是不满的。 风祭居云继续跟中岛敦道:“如果敦想喝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作陪。” 中岛敦赶忙摆手拒绝:“果醋就很好了……” 他对酒的印象,还停留在太宰治一次心血来潮,想要靠酒精中毒无痛自杀,结果耍了好大一通酒疯,以至于如今都对这东西感到恐惧。 风祭居云也没有强求的想法:“嗯,酒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偶尔的小酌增加一下气氛倒还行。” 望着乖巧坐着的中岛敦,风祭居云笑着道:“敦以为我会教导不要酗酒吗?” 心思被猜中的中岛敦腼腆的笑了笑,引得风祭居云摆手笑道:“我不是一个很喜欢说教的人,而且敦跟小惠都是好孩子,我相信能够把控好自己的。” 禅院惠显然对此夸奖早已习以为常,淡然的颔首之后,就拿起了瓷壶将杯子满上,并将其中的两杯分了出去。 “谢谢小惠啦。” “惠哥,谢谢。” 中岛敦轻嗅了嗅,浓郁的果味很是香甜,喝下之后,那沁甜的滋味顿时在口腔中绽放。 在风祭居云的目光注视下,少年弯了弯嘴角,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很好喝。” “哈哈,我就知道敦会喜欢的,这家的果醋是我喝过这么多家中当之无愧的top1。” 他招呼道:“来,再喝点。” 中岛敦听话照做,同时也感到有些好奇。 “敦是在想,今天我怎么会突然来个夜半小酌吧?” 再度被猜中心思的中岛敦乖乖点头:“父亲好厉害。” “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很特别的原因啦,只是因为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一起出来玩儿,兴致有些高涨罢了。” 中岛敦不解:“您不是之前一直在跟惠哥出游么?” “那算什么出游哦,跟荒野求生的区别就是少了一个摄影机。”风祭居云靠着沙发椅背,一脸感慨地说道:“像这样玩闹过后肆意的大笑,才是度假嘛。” 风祭居云看着中岛敦脸上浮现出的好奇,微眯着眼道:“敦其实也是想知道我这十二年游历遍世界的原因吧?” 再度被说中的中岛敦低下头,抿着果醋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同时也有一份忧虑,但很快就被风祭居云亲口打消:“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确是秘密,但家人却不在需要保密的行列。” 风祭居云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诸国、无数势力耗费海量代价都想探寻的答案。 “是为了完全复活我那亡夫。” 风祭居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可是父亲您的异能……”不是拥有复活的功效吗?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布?Y?e?不?是?ì????????é?n?????????5?.???????则?为?屾?寨?站?点 风祭居云以一个玩笑的语气说道:“是有啊,也许是他人太混账,所以导致我的异能唯独对他无法起效果,只能另寻其他方法……” “真是的,他要是争气点,我们父子俩哪里用着受着罪?小惠你说是吧?” 风祭居云一把揽住了在一旁静静品尝着果醋滋味的少年,距离说道:“什么苗疆活人蛊、埃及木乃伊、密教请神灵上身、我甚至还去归隐乡捉过精灵!” “十二年哎,我俩是既上山又下海的,辛苦的跟两只吗喽一样。” 吗喽禅院惠:“……” 有点不是很想应下这个称谓。 只是风祭居云谈及这个话题一脸轻松,但中岛敦却深深地感受到了其中的沉重。 异能能救活千万人,自己的爱人除外,这是何其的残忍? 而且从对方寻遍了世界,身边却依旧没有出现他期许的那道身影来看,恐怕这十二年之行的结果也不容乐观…… 中岛敦抓进了握着酒盏的手,心中满是不忍:父亲他,一定很心痛吧? 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 我是不是戳中父亲的伤心处了? 但还没来得及自责,中岛敦就听风祭居云笑了起来,熟悉的手掌也落在了脑袋上,安抚地揉着:“嗨呀,小孩子不要经常皱眉,不然以后会长成苦瓜脸的。” “而且,谁说我失败了?” 这个答案令中岛敦有些措不急防,虽然很不愿提及,但…… “目前人是还没有复活啦,但是那天不会太久了。” 中岛敦不明所以。 风祭居云喝了一口果醋,回味着其中的甘甜滋味,仿佛心腔也被甜化,他解释道:“因为两个月前,在南美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算命的师傅。” “嗯,就是隔壁国家那种半仙。他热切地拉着我的手跟我说我好事将近,这不就是我将要心想事成的想法吗?” 听完解答的中岛敦一默,他是真的很想说,这听着就像是骗子的一贯伎俩啊…… 不过看着风祭居云脸上的笑意,他实在不忍心说出任何可能伤害他的话。 一旁被揽在怀中的禅院惠看了他一眼,眼底多了几分无奈,至于这个眼神的意思,因为过于微妙,恐怕就只有他自己得知了。 大概也是察觉到气氛变得逐渐沉重,风祭居云自己主动将话题引向了更为轻松的片段。 “敦想听我和小惠的出游故事么?虽然当时觉得挺苦的,现在也依旧是,不过也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中岛敦满是期盼地睁大眼。 但,风祭居云在喝了一口果醋之后,就卖了个关子,轻拍着禅院惠的肩膀对中岛敦说道:“不过要回忆的话,还是得征询小惠的许可哦。” 小老虎眼巴巴地看向禅院惠,水润润的双眼中充斥的请求对后者来说堪称大杀器。 “嗯。” 风祭居云追忆道:“那就从我们启程的时候说起吧,第一站的话,是在日本国内,位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