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高位或已功成名就,也并不代表无孔不入,只是需要将这份筹码再扩大几倍,或埋下圈套,引他们行差就错。” “虽然听着卑鄙,实际上用起来也的确不甚光明正大,却无往而不利。” 风祭居云低下头,笑着问:“敦有听懂吗?” 感受着青年温柔的眸光,小老虎合上了因为蒙圈而张开的嘴巴,而后实诚地摇头:“父亲,我有一个疑问……” 风祭居云揉着他脑袋的顺毛的手不停:“是操作的方法,亦或者是?” “不是,是关于……筹码。” 中岛敦提出假设,询问道:“假如我一无所有,又该如何用方法去打动他们呢……” 这个答案令风祭居云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被欣慰取代,风祭居云轻笑了起来。 “父亲?” “不,不是觉得敦有错,恰巧,敦问到了重点。” “因为刚刚我所说的都是概括,也可以说是纸上谈兵,就像是考试所考的内容从来不是在教科书上直接写有答案,而是需要将基础的知识融会贯通后,再经过层层嵌套才能够得出最后的答案,想要再现实生活中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也是必须经过的道途。” 风祭居云开始举例:“就以敦提出的这点举例,一无所有的我想要笼络其他人为我所用。” “那么第一步,就是积累起属于自己的原始资本,并完成关系网的扩充。” “首先可以考虑资源交换,你手中的无用之物、小到一个硬币或者是其他不起眼的物件,可能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珍宝,能够令他甘愿拿出更珍贵的物品来交换。” “而这个东西,在其他人的眼里或许就是更稀缺之物。” “只要你有足够的人脉,就能经过一层一层地交换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中岛敦颔首:“层层交换么……” “这类方法的确有用,却是繁琐,只适用于原始资本的积累。接下来第二个方法效率就更胜一筹,但同时比较冒险——威吓。” 风祭居云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圣人,他们总会行差就错闹出一些不堪的过往,并想着掩饰。那么这就是把柄,抓住它,就是抓住他们的命根子。” “即便你找不到,也可以去伪造,栽赃嫁祸。三人成虎,把柄这类东西最重要的不是证据,而是令人相信。你的确无法证明他有做过,但只要他自己也无法证明自己做过,那么别人就会相信。” “谣言毁掉一个人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你甚至无需自己去做——只要将这些消息透露给憎恶你目标的人,就能做到完美隐身在幕后却令自己的目标身败名裂,甚至还可以在他走投无路之际伸出援手,去雪中送炭。” “不过这个方法胆量、见识、以及对事件把控程度的全面缺一不可。” 风祭居云笑着鼓励道:“不过我相信敦能够具备这种能力。” “真、真的吗?我也可以吗?” “嗯。” 风祭居云道出了答案:“你老师的课程里有心理学剖析与运用,她的能力毋庸置疑,敦只要把这门科目学好,唔,到了能一眼扫过去讲目标的生平说出七七八八的水平,就够了。” 中岛敦试着将自己代入其中,想着明明是被自己整惨的两放人马,却对自己投以万分感激,甚至要把真心捧出来报恩,而自己却还做作地表示拒绝,实则进行更深层次地谋划,以将他们最后一寸利用价值榨干…… 想象一脸奸诈笑着的自己,这个良善的小老虎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好、好可怕……”w?a?n?g?址?F?a?b?u?y?e?ǐ????u?ω?e?n?????????5???????m 他低声嘟囔道:“这简直就是少年漫幕后反派的标准配置啊,而他们最后的下场……” 通通不会太好啊。 中岛敦想着风祭居云如此轻车熟路地谈论,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收声。 只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却还是被风祭居云听出。 他没有怪罪地意思,反而笑得更加开快,甚至直接伸手拦住了老虎的脖子,将自己整张脸埋进了干净的虎毛中用力地蹭了蹭。 直到小老虎痒得不行,又因为如此亲密的触碰变得羞赧难当到想要蜷缩成团后才将人放过。 然后风祭居云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无比震撼的话: “我还能随心所欲地浪荡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坏人必败的最好悖论——至于那些同僚、先辈会输。” 噗嗤。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u?w?ē?n?????????5??????ò???则?为?屾?寨?佔?点 青年低笑着,慢慢道出后文:“或许只是因为单纯的菜吧。” 中岛敦鲜少见到这样恣意的风祭居云,青年在他的印象里多是温和的,只是看着他放生大笑露出得以的神情,中岛敦却打从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 他抬起脑袋,轻轻地蹭着青年的腰,道:“您说的对……” 能看到您在提起过往时还能开怀,真好。 风祭居云则轻轻地握住了中岛敦的一只前爪,看着掌心里大号的梅花肉垫,他欣喜地轻轻捏了捏,引得打老虎目光四移后实在忍耐不住后才缓缓放开。 “继续刚刚没说完的吧。” “第三种完成原始资本累计的方法,相较于第一种,更加迅速,又没有第二种的风险那么大,名为……” “隐忍。” “与比你强大者合谋,俗称站队,选定一个人作低头的对象。假意合作放低姿态,取得信任之后逐步蚕食他的势力,最后在合适的时间段举起反戈的号角,将他取而代之亦或者是将其打包成为礼品,作为投名状。重复之前的操作,直至你已成为那片河中最大的鲶鱼进无可进。” 说到这里,青年眼前闪过过往那些记忆,停顿许久之后道出了一声感叹:“但它最大的弊端,就是低头,甚至对象还包括你的仇人。” “这是一种屈辱,毋庸置疑,它反而会激发你的嗔怒。或许只有抵达谷底、退无可退的人,才会选择它吧……” 至于他为何如数家珍?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因为这是他的来时路,唯有亲身经历,才能道得如此详尽。 不爽恼怒的情绪的确也有,因为他不是神,全无任何恶念。 可正如他对中岛敦所说的那样。 他并不是能够任人随意磋磨揉捏的对象。 他已在过去选择了能够告慰在无数次念及时,都会逐渐平息这种情绪的复仇方法。 发生的事件做到视而不见是不可能,但能够做到不被过时的情绪左右思想,能够做出最有利当下的判决,便已经足够了。 “我们刚刚讲到哪儿了?唔,我被带回特务科。” 风祭居云徐徐道:“不过在继续讲述之前,我要给敦留一个小测验。” “题目为,我究竟用了哪些方法,才在最后挣脱了加之与我身上的繁重枷锁——” 第1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