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将注意力从他白皙的像是玉精雕细琢出的脚腕上移开,然后开始思索当日拍卖会的始末。 这其实并不难猜,只要统计一下拍卖的物品,就能发现出他们的不同。 “你不要成品?” 风祭居云懒洋洋地仰了一下下巴,倨傲道:“终于发现了吗?真的让我不知道该说是你敏锐还是愚笨。” 没有理会他的惯常讽刺,禅院甚尔问出了心中的好奇:“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成品宝石无论多么精美,但都是凭借着别人的心意所制成,永久定格好的,同理,它们就算再有荣光,也是外界所赋予,而不是本身能够取得更高的成就。” “我讨厌被束缚,懂了么?” 他抛给了禅院甚尔一个询问的目光,只是男人却没有get到,反倒自顾自地找到借口,想要驳斥他:“那你怎么还拍下了那颗厄运宝石?那个可不是原石。” “倔驴。” 风祭居云低吟了一句,却还是跟他解释了自己那样做的原因,大概是本着关怀傻子的心态:“因为我买它来又不是为了戴。” “它的诅咒,可以值得更深层次的开发,说不定未来会有意想不到的使用方法也说不定。” “也正是因为这份实用性,可以让我暂时地忽视这一部分不足。” 解释完,风祭居云忽然若有所思地问禅院甚尔:“所以那个劳什子通往教皇迷藏的钥匙也在你那里吧?” 他只是起了一个头,禅院甚尔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打的那个小算盘,试探询问:“你要用黑钻对财运的加强能力,解开那个秘密,拿到宝藏?” “咦?” 一直横躺在沙发上懒散的少年在此刻坐直了身体,白灰色的眸子睁大,原本里面的不耐烦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意外。 “你怎么猜到的?” 也没听说你会读心啊? 禅院甚尔微微躬身凑近了查看,发现风祭居云这意外是真的发自内心之后,爽了。 “当然是因为老子厉害啊,是不是刮目相看了。” 他话中也不免染上了得意,毕竟风祭居云自从身份暴露之后,就对他再没有了客套。 甚至在旁的时候一年也不见做出失礼的举动,见了他一天能够翻上数个鄙视的白眼。 如今看着他被自己惊到从而发生改观,那巨大的满足,就连禅院甚尔都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那之前被他在拍卖会上戏弄的不爽登时消散了—— 风祭居云看着像是要将尾巴敲到天上去的禅院甚尔,撇了撇嘴。 在将事情的脉络过了一遍之后,他也发现了真相:“是你上次在轮船上,拿了我的黑钻回去的路上想到的吧?” 禅院甚尔刚刚点头,还没来得及嘚瑟两句,就见到风祭居云后仰了身子,又躺了回去:“算你还有点机灵劲。” “所以结果实验地怎么样了?有发现什么了么?” 得意的表情在禅院甚尔的脸上僵住:“唔……” 犹疑的模样令风祭居云又有些想踹他了,道:“瞅你那小气的样子,那是你拍下的东西,我也还没缺钱到那种地步,我只是对这个宝物的藏匿地点十分好奇。” “那位教皇是十世纪的人物,这一千多年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解开谜题,倒的确是有意思极了。” 解释完,风祭居云看禅院甚尔:“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都没来得及实验,哪里有线索? 但是说出来必定会招致对他能力鄙夷的事情,禅院甚尔又怎么可能老实去做呢? 他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正思考着该如何混过去的时候。 就瞥见了自己手里被退货的黄金臂环,心想: 自己好不容易大方一次,结果风祭居云这家伙竟然不领情! 他其实很是不爽,于是眼珠子滴溜一转,禅院甚尔就有了主意: “可以告诉你,前提是你戴上这玩意儿,在拿到宝藏之前都不准取下。” 禅院甚尔说的很快,就是因为发现在听到他提条件时,风祭居云就隐隐有了翻脸的迹象,如果他不有所动作,估计下一句就是让他滚了。 在他做好应对措施之后,风祭居云倒是表情缓和了下来。 只是,光是盯着他手里的那个黄金臂环,迟迟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 而且,禅院甚尔清楚地发现了他的眉毛搞搞挑起,被他注视着,浅浅地移开了眸子。 这幅表情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禅院甚尔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惊讶陡然拔高:“几百万的东西送给你,还有秘藏的情报,你好处都拿到了,还在嫌弃什么啊?” 啧,被发现了。 殊不知风祭居云也丝毫没有半点心虚,直接理直气壮地说道:“用过的二手货就算了,还放了几千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只虫子爬过,我为什么不能嫌弃?” “死洁癖……” 禅院甚尔嘴角抽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地扭曲,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的异能呢?你不经常拿它来杀菌么?这次为什么不用?” “因为这种膈应是存在心理层面,诛灭只能泯灭有形之物,完全不起作用。” 风祭居云说完,看着禅院甚尔不爽撇弃地嘴巴,罕有地生出了良心,语调放缓:“真要让我戴上这东西……我估计得把它重构一遍,成了忒修斯之船你也能接受?” “……” 禅院甚尔懵逼:“这跟船有毛关系?忒休斯又是谁?” 这回无语的换成了风祭居云,他详细解释了一下:“届时它虽然还是这样子,却已经不是它了。” 他难得照顾了禅院甚尔的情绪,谁知他本人用形同证明什么叫做多此一举:“东西还是东西,怎么就不是它了?哦,你是说你弄得可能跟着东西不一样?” 禅院甚尔的表情变得凶狠了一瞬,发出质问:“你之前房子都能够修复的一模一样,这区区一个首饰弄不了?我不信!你是不是就是嫌弃不想要?” “我跟你说,休想!” 禅院甚尔这次的坚持很强硬,理由很简单,他是觉得这个样式的臂环很配风祭居云才送的。 他要是弄个不一样的,丑的辣眼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大几百万! “反正这东西的样子不能变!” 听到这里意识到禅院甚尔还是完全没有弄懂自己的意思,风祭居云是真的蚌埠住了: “说你是文盲还真没冤枉这个词!” 甚至觉得不解气,更过分地说了一句:“你就是日本义务制教育的最大败笔!我要是教育部长就必定找人暗杀你这个工作生涯中的巨大污点!” “我什么时候说恢复不了一样的?我的意思是说它的内在消失了!它的底蕴、它埃及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