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pha上。 裴序从一而终的严苛教养也是出于这个认识,但若裴宁谕会分化为omega呢?他还舍得对裴宁谕这么严厉吗? 真的好可怜,那个哭着的裴宁谕。 哭得他心都碎了。 裴序突然觉得自己身上那身合体的军服多了几分束缚感,他解开领口最顶上的扣子,将袖子挽起到手肘处,整个人向后靠着椅子,头颅后仰露出了一截脖颈,喉结在滚动。 裴序坐在椅子上,背部放松地后仰着。 “铛”得一声,腰间金属质地的皮带卡扣轻响。 第24章网?阯?f?a?B?u?y?e??????????ē?n?②?????????.?c???M * 先前是许司度,后面又来了个傅褚。 桩桩件件,就没一件事让他顺心过。 接近傍晚,外面花园里已经染上了暮色,裴宁谕在这一点一滴时间划过中,心情逐渐变得阴沉。 裴宁谕心里还想着分化成alpha的傅褚和许司度,暗自懊恼自己的分化期怎么来得这样晚。 基地里的人大多数都在十八岁左右分化,连裴序都是在十七岁分化的。 只有他,分化期遥遥无期,居然还在一年后。 在他被裴序关在家里不能回基地的这几日,他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尹席殊身上。 尹席殊倒也看得清楚局面,任他磋磨,姿态放得极低,尽量让裴宁谕消气。 裴宁谕直接将沸茶水打翻泼在尹席殊脸上:“为什么检测报告上没有分化性别?” 尹席殊面不改色,只是在沸水的氤氲热气中,眉眼一沉,但很快又换上一副笑脸,低声下气地朝裴宁谕道歉,语气沉稳又和缓。 他清楚裴宁谕只是没事找事,故意激怒他,从而方便找借口来处理他。 毕竟脐带血无法检验出第二性这一常识全帝国人都知道。 但在裴宁谕的无理取闹下,尹席殊还是好声好气解释着这一常识,那双狐狸眼弯弯的:“宁谕,医院送检的分化报告结果只能验出分化时间,想要检查出性别还是需要去医院检测信息素水平。” 裴宁谕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头颅后仰露出一截光洁的脖颈,斜看着尹席殊:“我当然知道,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你这点分化检验小事都办不好?” 尹席殊先是沉默了一下,他纯黑的眼珠一转,透出幽幽的精明来,更衬得他满肚子坏水。 “抱歉,宁谕。但我以为,你会分化为alpha,是不争的事实。” 尹席殊摊开手,勾唇说道:“检测性别不是那么必要,对吧?” 裴宁谕凉凉地扫了一眼尹席殊,因为尹席殊这番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一时间倒忘了怎么回答尹席殊了。 裴宁谕垂着眼眸,没说话。 这几日,裴宁谕愈是针对尹席殊,尹席殊做事便滴水不漏,愈是让他挑不出错误。 一来二去,裴宁谕失了兴致,直接让尹席殊滚了,一连几天都不再联系尹席殊了。 * 裴宁谕在家里待了一个月,刚回基地就收到了两则噩耗。 许司度以alpha身份再次入营。 傅褚也正式结束在恒镜要塞的实训,重回基地准备大考。 更衣室里,光线微暗,狭长型更衣柜门板被裴宁谕用力地推开。 "锵——" 更衣柜的钛合金把手在墙上撞出火星,作战服被粗暴甩进储物柜。裴宁谕脱下制服时浑身是汗的身体接触到冷空气有些许刺痛感,走进淋浴间用热水冲洗疲惫的肌肉。 水流冲刷过紧绷的背肌时,裴宁谕忽然想起尹席殊被沸茶烫红的锁骨——这条狗总能用最谦卑的姿态,将他的怒火化作棉花里的银针。 如果这时尹席殊在,他大约很快就能舒缓因为许司度和傅褚而带来的情绪。 裴宁谕盯着自己后颈尚未分化的腺体位置,那里在热雾中泛起珍珠般的光泽。每次看到迟迟未分化的腺体,许司度和傅褚的信息素仿佛压迫而来,两个alpha的重返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味道,地下排水沟咕咚咕咚往下渗着水,热水淋在身上时会有肌肉僵硬的疼痛感。 更衣室墙上的大屏幕上,实时播报着击杀律的数字,那是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最上方红色字体却始终没有变过,那是刚刚裴宁谕进入模拟战场的成绩。 裴宁谕,3分20秒,击杀率100%。 裴宁谕草草冲了两下,从淋浴间出来,柔软棉质毛巾胡乱在自己身体上抹着,裴宁谕倚在更衣室冰凉的金属门板上,任由蒸腾的水汽在睫毛凝结成珠。 智脑投射的幽蓝光晕中,傅褚和顾时泽的未读消息如同蛇信般不断闪烁。他眉头紧锁,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智脑的触控屏上飞快地滑动,收看着来自各处的消息。 傅褚:“没事吧,咬疼你了?” 傅褚:“老公,我想你了。” 傅褚:“你哥真狠,那针抑制剂差点搞得我信息素紊乱。” 顾时泽:“宁谕,我有事给你说。” 顾时泽:“来我家一趟好不好?” 顾时泽:“你分化时要选的地方选好了没。” 顾时泽:“要不还是我家?” 顾时泽的消息太多了,裴宁谕连扫都没扫,直接给删了。 尹席殊:“宁谕,你最近小心点许司度,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刚才在模拟室信息素失控了。” 尹席殊:“还有件有意思的事,以前许司度和傅褚不算熟吧,这两人刚才一块从模拟室出去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撞门声,砰砰的声音显得异常焦急。裴宁谕微微一愣,他这个更衣室是私人区域,密码是星舰启动代码的镜像数,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位置。他快步走向门口,疑惑地问道:“谁?” 半天没人回答。 裴宁谕开门,发现门外没人。 只有空空荡荡的地下,摆着一封信。 庸俗的粉红色,上面还用红色的蜡笔涂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幼稚得不行。 裴宁谕弯腰将那封信捡起,大约是哪个高门Omega的小心思,居然能将表白信直接从首都星顺通无阻地送到帝国基地内,也算是有点本事。 他饶有兴趣地捏着那薄薄的信封,随手扔在更衣室的皮质沙发上。 连看都不看。 其实,beta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若换成了Omega,裴宁谕心中还是知道轻重的。 帝国对Omega的保护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没有婚约的AO发生关系,不管双方是不是自愿,只有有人指认,大多都会按照A方qj来判处。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将心思打到beta上。 裴宁谕照旧坐在一旁喝饮料,智脑里循环播放着自己刚才的失误,他正专心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