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结婚嘛,高兴。” 秦舒冉笑笑:“没看出来。”随即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不打扰你喝酒了,我去那边陪朋友。” 闫严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何屿。 那一瞬间的对视,他清楚地看见何屿眼中的震惊,和不受控制颤抖着的手。他以为只要狠下心装作不认识,这一切都会顺利结束。 但当何屿转身逃开时,他居然下意识想要追上去。 但闫严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还是太清醒了。 清醒地知道这场婚姻背后的利益纠葛,清醒地明白自己给不了何屿想要的未来,清醒地意识到他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 可为何心会痛,甚至生出了一丝所谓的后悔。 为了压住这些情绪,他想不妨喝醉一点好。 于是只能假装没事的一杯接着一杯的陪酒,灌酒。 他感觉到酒精在血液里灼烧,理智的防线似乎也在一点点崩塌。 等到视线开始模糊,意识终于混沌,他才敢放任自己朝着那片花丛走去。 他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终于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找到何屿,眼前的画面却让他的猛然顿住—— 何屿在哭。 当下内心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应该安慰他的,递给他纸巾或者给他一个拥抱。 在这之前,这些事闫严都能做到,好像也觉得没什么。 可这一次他却退缩了,定住了。 他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看着何屿的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明明砸到了地上,却感觉烫在了心上。 所以,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不够绅士。 甚至,像个懦夫。 这真的很并不像他。 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他活到三十岁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直到他看见郑文旭走过去,坐在何屿身边,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这一瞬,闫严好像又有些懂了,只是醉意让他思绪混乱,意识模糊。 他来不及细想,身体先一步不由控制地走了过去。 -------------------- 下章白月光要出场啦! ps: 指路一下隔壁《贝勃定律》99章,是这场婚礼周竟视角,可能会缓解一下下。 放心放心小严刚刚跟我说他迟早都会还回去的!!! 第40章 小屿...别离开我 何屿推开了郑文旭。 “我没事了。”他声音沙哑,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 郑文旭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背:“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点水还有烫伤膏。” 说完郑文旭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餐台走去。 何屿抬手抹了一把脸,起身想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角落,正准备迈步,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住手腕。 天旋地转间,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他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带着酒气滚烫的唇就压了下来。 “唔...!”何屿瞪大眼睛,用力推搡着闫严的胸膛,却被更用力地按在墙上。 “滚开!”他偏头躲开这个吻,声音里全是愤怒。 闫严却置若罔闻,灼热的唇再次追上来。在激烈的纠缠间,何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几近破碎的低喃:“何屿...” “你——放开我!” 何屿继续推,闫严却死死抱住他,祈求道:“小屿...别离开我...” 这声呼唤让何屿浑身一僵。 “别叫我小屿,你都结婚了,还有脸——唔——” 闫严似乎喝太多了,完全不给何屿说话的机会,一直缠着他吻。 何屿终于忍无可忍,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他,抬手就要扇过去,却在半空中僵住了—— 他看到闫严的眼眶居然红了,紧接着人就倒在他的肩上,何屿想把他扔在地上,就在他准备行动时,耳边又传来一句低低的:“对不起。” 何屿举着的手微微发抖,他居然会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和他说上够了?还是对不起结婚了?抑或是结婚了却没邀请他吗? 自嘲间,他又瞥到了闫严因醉酒敞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淤青,倒像是...被什么重物击打过。闫严这幅模样倒让何屿困惑了,这不像是结婚该有的高兴啊。 “你...”何屿心底那个可笑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也许他真的...有苦衷?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发冷。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可身体却背叛了意志。他垂落的手最终变成了一个僵硬的拥抱,像是给自己找了个最蹩脚的借口,他只是不忍心推倒一个醉鬼。 但闫严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松动,又不管不顾地亲了上来。 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严哥?” 何屿还未来得及反应,肩膀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慌乱中摔倒在地。 “小予?” 闫严这声呼喊让何屿懵了,有些分不清是在叫谁。 直到他抬头望去,一个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男人站在几步之外,脸色煞白。 那双和自己很像的眼睛里,盛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何屿的呼吸突然凝滞,耳边嗡嗡作响。 很快他看见那个男人右腿微跛地转身就跑,而闫严立刻追了上去,醉意全无地喊着:“小予!别走...” 记忆的碎片突然在脑海中拼凑完整: 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那些醉酒后的呢喃,还有每次亲密时闫严异常深情的眼神,像是透过他在看谁。 何屿浑身发冷,此时—— 他终于敢肯定,那声小予 叫的从来就不是自己。 很快他看到闫严追着那人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何屿呆呆地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他远远的看到郑文旭像是拿着什么东西赶了过来,但他害怕狼狈的模样被人看见,起身就跑。 何屿这次异常清醒地记得每一个细节:他是如何离开婚礼现场,如何叫的车,甚至记得出租车司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这种清醒让他感到害怕,仿佛灵魂抽离出来,冷眼旁观着身体这具行尸走肉。 回到酒店后,他机械地洗澡、洗脸,水温调到最烫,皮肤被烫得发红也浑然不觉。 收拾行李时,他发现自己还能清楚的把物品摆放在固定的位置,连相机包里备用电池的数量都一清二楚。 订机票的手指很稳,没有一丝颤抖。何屿甚至还有余裕对比了不同航班的时间差,最终选择了最晚的那一班,因为这样到北京时正好是凌晨,不会有那么多人瞧见自己的异常。 推开公寓门的那一刻,何屿深吸一口气。 他刻意忽略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