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比不得人家能打呢,躲就躲吧,小命要紧。
真打起来自己躲好,指不定凤一苇还能多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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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脚步飞快往回倒追,还未赶到纸舟全军覆没的地方,就听到一声急促的尖叫声,紧随而来的则是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
“榕里巷和太交巷交界处,西侧是什么地方?”凤一苇辨明声音的来源,飞快问道。
“粮店、布庄和药铺……是药铺!”太叔邬一下子就明白了凤一苇问题中的关键点,飞快回忆给出了准确答案。
凤一苇闻言,飞快往乔家渡药铺赶去。
到了药铺门外,依稀能从木制的铺门缝隙之中瞧出里面透露出来的烛光,显然里面的人并未休息。
凤一苇嗅觉灵敏,一下子就闻见了清淡、苦涩的药香。
太叔邬不妨多让,紧随其后察觉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太叔邬察觉到异常的原因有些特别,单纯是因为飞速跑过来身体有些虚,支着膝盖累得气喘连连,吸气太猛了,故而从药铺的门槛处的接缝闻到了从药铺里透露出的厚重药味。
“里面、是在熬药,打翻了?”太叔邬一边喘气,一边艰难出声,“好重、好重的味道。”
凤一苇不答,抬手扯了门环敲了敲。
里边应声很快,年老的声音之中充满隔着门都能觉察出的不信任,“是、是谁啊?”
第94章
“我们是过路的行商, 商队之中有人不舒服,客栈老板给指路让我们来药铺抓药的,刚刚听见里面好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 今晚还能抓药么?”凤一苇戳了戳太叔邬,叫他把剑收起来, 一边应声。
太叔邬:“……”
瞧凤七这扯谎不眨眼的模样。
惯犯, 妥妥的惯犯!
老者仍不放心,犹豫片刻又追问了一句:“哪家客栈啊?”
太叔邬收好剑, 飞快抽出袖中卷轴, 指了处地方, 凤一苇瞥了一眼, 自若答道:“枫桥驿, 巷口大榕树再往北走个几百步的位置。”
这是距离药铺最近的客栈,再往北些的客栈周围有医馆,就没道理跑这么远抓药了。
里面的老者闻言安下心, 叫了句稍等之后,近前给两人开门。
半侧铺门开了, 却是个半大的小伙计,一身暗色衣裳, 睡眼朦胧的, 显然是刚刚被人从睡梦之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