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了两个, 另有一位老臣年纪太大, 气力衰败只是撞晕了过去。
瑶光观的事, 对太子一党损伤极大, 不得不低调行事,对后面皇帝很多昏庸之举不敢出言反对, 即使如此皇帝还是对太子诸多猜忌, 若不是最后突厥南下, 先帝自己吓死了自己, 谁继位还说不定呢。
“惠州屯兵数万,孤插不上手。”太子沉默许久,开口道。
他不信容从锦有这个本事, 能把手伸到四皇子的心腹之地,惠州是老四最后一张牌,即使是他也轻易动不得。
“不知殿下有没有留意到,这个月来望京干旱,南方的雨却是接连不断。”
“夏日多雨,南方的气候适合耕种。”太子颔首道。
“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再多下几场雨,只怕九州河堤就稳不住了。”容从锦道,“益州与惠州相连,惠州地势更低,殿下以为惠州能独善其身么?”
太子心底微微一动,曲起食指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你是哪里听来这种消息的?”
“臣不需出门只看月相星辰,水经注便知。”容从锦垂眸应道,“臣倒是希望自己错了,免去益州百姓水患之灾。”
太子却多想了一层,向来天灾运用得当就能当作上天警示,瑶光观之事自解,若真如容从锦所言,提前谋略,不仅可以脱困,还能重创四皇子。
这是个能扭转局势,极为重要的消息。
“为什么帮孤?”太子双眸沉郁得看不出情绪。
容从锦侧身望向身后,顾昭坐在紫檀雕五福纹隐几上,神情专注的推着一枚核桃,将三个核桃摞成一堆,然后再用一个板栗弹起,板栗滴溜溜转动几圈,把核桃堆成的小堆推倒,顾昭发出一声快活的欢呼声,又开始埋首修建一个更大的核桃堆。
容从锦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就是难以言喻的甜蜜和餍足。
“臣并非是帮太子,而是帮自己。”容从锦转过身轻声道。
“顾昭是您的亲弟弟,我比任何人都盼着您平安顺遂,得登宝座。”
“君有凌云志,我愿意辅佐君。除臣洗马,鞠躬尽瘁。”容从锦一拜到底。
“以你聪慧之才,早就知道定远侯府在望京独木难支,亟需盟友。你在定远侯府时,怎么从来不见你有半分想要投靠孤的意思。”太子定定看了他半晌,唇角微微牵起眼底却没什么笑意。